但他不想让仙尊看到他那幅模样,所以便眼不见为净,不听不看就是了。

管事见这个空有皮囊的傻小子实在没什么可训的,便挥手让人把越川芎拉到厢房里去。由于男子的那处过于紧致,其实是不适合交欢的,因此为了不破坏客人的兴致,所以便得长期浸泡药物和缓慢扩张。鉴于这个毛头小子还算乖巧的情况下,她愿意给这小子选个温和点的人□□。

这般想着,她指了指一个面庞清秀却瞧着有几分肾虚的小厮,头疼的甩了甩袖子:“去吧去吧,别忘了给他喂点合欢散,得了趣才好减轻痛楚。”

“是。”

小厮应了一声,立马跑去拿药和工具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萧问渠找到了越川芎。在一个十分阴暗的厢房里,越川芎像个破布娃娃似的被扔在床榻上。他神色诡暗隐匿在阴影中,看到萧问渠先是一愣,而后眼眸一亮绽放出像宝石一般熠熠生辉的光芒。

“道长哥哥,你来啦!”

萧问渠闻言四处看了一眼,走上前将越川芎扶起来,低声问到:“你没事吧?”

“我没事,他们刚把我扔进来就出去了,也不知道要做什么。”说着,越川芎眼眸一转,顺着萧问渠扶他的力道轻柔的扑进了萧问渠的怀里,瓮声瓮气的说到:“道士哥哥,幸好你来了,我好害怕……”

萧问渠被越川芎紧紧的抱着,不由的叹了一口气,抬手拢住他瘦弱的肩膀,轻轻的拍了拍越川芎的后背。

“别怕,我来了,你不会有事的。”

“嗯!”越川芎点了点头,仍是不舍得松开萧问渠那劲瘦的腰肢。

约莫一刻钟之后,那个去拿药的小厮回来了,脚步有些虚浮的朝厢房靠近。他像是喝了酒,看样子有些迷糊,加之屋内光线昏暗,他并未第一时间发现萧问渠的存在。萧问渠也并未躲避,直接抬手将他弄晕了。

越川芎看着微微一笑,声音有些雀跃:“道士哥哥好厉害!”

萧问渠正要说什么,却听闻屋外再次传来了脚步声,于是对着越川芎嘘了一声。而后转身将小厮塞进了柜子里藏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之后,萧问渠再次将越川芎扶起:“我们先离开这里。”

“不行。”越川芎皱着眉摇摇头:“那屋外来的人是这南风馆的管事。”

“有什么不同吗?”萧问渠一时间竟没明白越川芎的意思。

“我们先到床上去吧。”越川芎说着,直接扯住萧问渠的袖子领着人爬上了床榻,还顺手拉下了床帘。

萧问渠不明所以,直到躺到软软的褥子上才反应过来,想要起身然而为时晚矣。那管事的已经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她看到了床榻上起伏的人影,玩味的一笑。

“哟,这都已经整上事儿了?”说着她便朝床榻靠近:“让老娘看看,这孩子年纪还小,动作可别太粗鲁了……弄坏了可不好。”

“……”

萧问渠躺在床榻上看着管事的一边絮叨一边想伸手掀开床幔,立马施了个禁锢咒让管事的打不开床帘。

“诶?这破帘子怎么回事?怎么还分不开呢?”

越川芎听着外头人说的话,仰头看着仙尊,端详着萧问渠的面庞。这床幔是艳丽的红色,映着萧问渠的脸越发显得莹润白皙。他不由的摩挲了一下手指,轻轻的触了触萧问渠的手背。低声说到:“道士哥哥我有办法。”

萧问渠闻言垂眸看了他一眼,心中已经觉得越川芎有些古怪。但他还是俯身问到:“什么办法?”

“您靠近些。”越川芎说。

萧问渠沉吟一瞬,低下头侧耳过去。

越川芎的视线顺着微弱的光从萧问渠的发丝游离到他的耳垂,如玉一般的光泽散发着丝丝冰凉的气息。看着便让人想轻轻含住,用力舔砥。意识到自己想法过于放肆,他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有几分晦涩的移开了视线。抬眸看着床顶,缓慢的暧昧的嗯~了一声。

“……”

萧问渠闻声一怔:“你怎么了?”

话音刚落便被越川芎环着脖子紧紧的抱住。

“哥哥轻些~唔——”越川芎刻意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高亢婉转,让那管事的一听就知道床里发生了什么。气氛顿时燥热了起来。

萧问渠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压到越川芎了,蓦地有些手足无措。越川芎便趁此机会翻身扑在萧问渠身上,头埋在萧问渠的肩窝处,闻着他身上的香气,呜呜咽咽的像是被遗弃小兽一般。

“哥哥,哥哥不要把床帘打开,我……我不想被人看见,哥哥让所有人都出去吧……我害怕……”

“……”萧问渠垂眸看着越川芎,张了张嘴又闭上。他觉得现在这个情况,他说什么都不太合适。

帘子外的管事听见了越川芎的话,哈哈笑了两声:“没想到这小子还挺害羞的。也罢也罢,不管怎么说这孩子也是第一次,小城(小厮的名字)你照顾着他些,我们这次就不看了。免得以后给他留下阴影。”

“……”萧问渠闻言薄唇微抿。

管事的半天听不到回话,皱了一下眉头问:“知道了吗?

“……”

越川芎盯着萧问渠,眼睛水汪汪的,又呜咽了一声,抬手戳了戳萧问渠的胸口。

“……”萧问渠抬眸看他,微微撇开视线,压低了声音嗯了一声。

“那行。”管事的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那我们这就出去了。”

“……好。”

在管事的踏出房门的那一刻,越川芎奋力的推了一下床柱,床榻便嘎吱嘎吱的响,经久不息。

萧问渠已经被越川芎的举动给惊呆了,看着越川芎依旧天真单纯的面容,心绪复杂万分。

越川芎做完这一切之后也知道自己瞒不住了,转身看向萧问渠,有些羞愧的低下头。

“是弟子逾越了,还望仙尊不要怪罪。”

“……”萧问渠欲言又止,半响之后才道:“无事。”

……

“只是你……”

越川芎闻言仰头率先说到:“弟子已经清醒了,多谢仙尊这些时日的照顾。”

“……好。”萧问渠也并未多说:“你能靠自己醒过来并且意识到这里是幻境也属实不易。今后对你的修行大有好处。”

“仙尊谬赞了。”越川芎得了夸奖,便立马笑了起来。而后又问到:“那我们应该怎么出去呢?”

“想要出去也容易。”萧问渠略略思索:“这是你的幻境,只要你想出去便能出去。”

“原来如此。”越川芎沉默了一会儿,似在斟酌着什么,半响之后才迟疑的问到:“那仙尊……能让我再抱抱吗?”

萧问渠闻言侧眸看他一眼,仿佛在确认什么一般,缓缓地点了点头,并张开了双臂。

越川芎见此欣喜若狂,控制着力道压抑又疯狂的朝萧问渠扑过去。

这是他正大光明的以自己越川芎的身份抱琼华仙尊的第一次。

真好。

萧问渠感觉到了越川芎身上浮动的情绪,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于是越川芎抱的更紧了。

他将头深埋在萧问渠的胸口,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周遭的场景突然之间开始飞速变换,厢房中的摆设如同镜花水月一般泛起点点波纹并逐渐模糊。片刻之后,待越川芎再睁开眼,周遭已经变成了幽深的树林。

“我们出来了。”萧问渠示意越川芎可以放开了:“这里是雾霭幻境。”

越川芎闻言睁开眼眸四处看了一眼,心中有些怅然若失。虽然真实世界跟幻境中的时间是不对等的,但他却是和琼华仙尊在幻境里结结实实的相伴了十几年。他纵然是舍不得,但幻境总归是幻境,总会有消失的那天。

越川芎敛下心神,低着头,垂在身侧的手悄然间握紧了拳头。

萧问渠领着越川芎走了一会儿便看到了晕倒在地的方芸。估摸着是跟着越川芎一起进来的。

“方芸师姐?方芸师姐?”越川芎走上前去叫了两声,而后皱着眉看向萧问渠。

“仙尊,方芸师姐看起来不太好。”

脸色惨白气息紊乱,像是在经历什么恐怖的事情。

萧问渠闻言上前查看了一番:“她也入了幻境,看这情况,怕是遇到了心魔。”

“心魔?”越川芎有些惊讶,悲喜不定的问:“会死人吗?”

萧问渠摇摇头:“若是破不了,会入魔。”

“入魔?那可危险了。”越川芎有些失望。

“嗯……本尊去她的幻境里看看。你先在此地看着。”萧问渠说着抬手凝结了一道白光点了一下方芸的额头。

“仙尊……”越川芎见此赶忙叫住他,然而话还未说完便见琼华仙尊的身子一软,一时间也顾不得其他,赶忙上前将琼华仙尊接住,紧紧的搂在怀中。半响之后叹了口气,瞪了还昏迷着的方芸一眼。

萧问渠眼前一阵光影浮动,片刻之后出现了一座灯火通明的酒楼,巨大的匾额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三个大字。

顾春阁。

萧问渠第一次遇到方芸的时候是在一条护城河边,那时她正要跳河,他将她救了下来并带回了朝灵镜。所以并不知道这顾春阁与方芸有什么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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