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天我要是没钱花了,扯着月七的大旗出去混吃混喝,说不定还能过上好日子。”恩利压低声音,靠近席慕君耳边说道。

席慕君斜了他一眼,“你觉得这大旗这么好扯?小心被她给剥了皮。”

“别这么严肃,我就开个玩笑嘛。”

要知道圣手月七可是蓝柒月本人,那家伙的大旗他哪敢随便扯,他可不嫌命长。

很快,拍卖会临近尾声。

恩利突然起身走向高台,拍卖师鞠了个躬,然后退到一旁站着。

接替过拍卖师的位置,恩利拿起小锤子,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刚才拍卖很激烈啊,看来大家对今晚的拍卖品还是相当满意的。”

“现在还剩下最后一件拍卖品,也就是今晚这场拍卖会的压轴重宝。”

话音刚落,穿着旗袍得女人端着一个托盘走上高台。

恩利伸手接过,亲自放到展台上。

“这件珍品是我在赌场上意外得来的,是用一个玄铁打造的铁盒子。”

闻言,台下的宾客面露疑惑,这是什么东西?

易曼目光紧盯着展台上的托盘,心底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恨不得一掀红布看清里面藏着的东西。

“我研究了下,这个铁盒子除了钥匙之外没办法打开,里面藏着什么珍宝我也不清楚,今天我把这铁盒子拿出来拍卖,重要原因之一就是我好奇里面究竟藏了什么东西。”恩利接着说道。

“同时,我也要宣布,这件拍卖品无底价,也不能用钱来竞拍,谁要是有办法打开这个铁盒子,谁就可以带走它。”

话落,他掀开盖在托盘上的红布,“现在,拍卖开始,请各位好好斟酌有无把握打开这个铁盒子。”

敞亮的灯光下,通体漆黑的铁盒子静静躺在托盘上,表面仿佛镀着一层银色的细光,充满神秘的色彩。

易曼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猛地攥紧,眸间闪过一丝骇然,随即目光变得森冷。

该死的,这东西怎么会在这?

这铁盒子应该是在席慕君手上才对,怎么会出现在锦宝行这地方?

刚才恩利说他在赌场得到铁盒子的,难道是席慕君拿铁盒子去豪赌了?

混帐东西,真是气死她了。

蓝柒月暗中观察着易曼,自然没错过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怒意,她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挪开视线。

看来这铁盒子和易曼还真脱不了干系。

“没有要竞拍的吗?”恩利把玩着小锤子,垂眸看着底下的宾客们,笑着问道。

全场已经沉默许久。

易曼侧头瞄了眼蓝柒月,见她和顾北霆有说有笑地聊天,对台上的拍卖品兴趣乏乏。

她心底不由纳闷,难道蓝柒月也是知道席慕君拿铁盒子去豪赌了?

蓝柒月为什么不阻止,她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我有办法打开铁盒子。”

低哑的声音打破现场的气氛,众人寻着声源望去,发现是月七举牌竞拍,皆是吃惊。

无视众人错愕的眼神,席慕君淡定地放下牌子。

“月七,你真有办法打开这个铁盒子?”恩利面露激动,看向席慕君的眼神闪着亮光。7K妏敩

那神态拿捏得恰到好处,多一分显得做作,少一分则是显得虚假。

蓝柒月咬着棒棒糖,眸底深处掠过一丝促狭的笑,恩利的演技得到了席慕君的真传啊。

这两人搭一起拍戏绝对是最佳拍档。

席慕君漫不经心地抿了口茶,这才开口解释道,“这铁盒子虽然是玄铁打造的,不过要打开也不是没有办法。”

“可是这盒子里暗藏机关,没有钥匙的话,强制打开会启动里面的机关,这样一来,里面的东西会不会受到损坏?”恩利提出疑问道。

“谁说非得强制打开?”

“你真有办法?”

席慕君没有说话,起身走向高台。

他拿起铁盒子,借着面具的遮掩,眼神不着痕迹地扫过蓝柒月的方向,仅一眼,便匆匆移开了视线。

“这铁盒子不能强制打开,我对这些机关方面略有研究,你给我三天的时间,到时候我打开盒子,你可以去我那亲自看看盒子里面的东西,如何?”

“你有几分把握?”恩利问道。

这个问题,也正是台下的人想知道的。

月七的医术众所周知,不过还真不知道他对这些旁门奇术也有研究。

席慕君沉吟片刻,说道,“**成。”

此话一出,坐在台下的易曼眸光一亮,居然有**成把握。

月七如果真有办法打开铁盒,这也算是误打误撞达到她的目的。

不过这样一来,她私底下也要尽快找月七谈谈了。

恩利勾唇一笑,“行,就这么说定了,我信你,铁盒子你拿去,过几天我找你去。”

说着,他拿着小锤子砸了三下,“今晚的拍卖会到此结束,谢谢各位的捧场。”

话落,众人互相看了眼,陆陆续续起身离开。

有些人多留了个心眼,想找月七搭话,转头一看,大厅里哪还有月七的身影。

当真是来无影去无踪,众人面露遗憾,默默地离开。

恩利走下高台,最后在顾北霆那一桌停下脚步,他客套地道,“顾五爷,看来今晚的拍卖品都不合你的意,让你和夫人空手而归了。”

“留到下次也无妨。”顾北霆拿起蓝柒月的外套替她披上,“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告辞了。”

“谢谢今晚的招待,留步。”蓝柒月勾住顾北霆的手臂,勾唇笑道。

恩利点头,“慢走。”

送走顾北霆他们,恩利转过头,不经意对上易曼探究的眼神。

“易夫人是迷路了吗?易总和你的儿女已经往门口走去了。”

“恩利先生好像和顾五爷夫妻俩很熟悉?你们认识很久了吗?”易曼微微一笑,试探道。

“易夫人说笑了,我锦宝行来往的客人那么多,做生意的嘛,自然要和所有人都打好交道,不过顾五爷这个人比较特殊,想要和他攀上关系倒是有些难。”恩利笑了笑,语气诙谐地道。

易曼强颜欢笑,“是么?”

“易夫人怎么好奇起这个来了?”恩利逮住机会反问,心底腹诽着易曼心眼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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