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谢婉莹躺在懒椅子上看书。
门房丫鬟进来通报,“张姑娘求见。”
谢婉莹内心疑惑,张银花这个时候来找自己肯定没什么好事,回道:“不见!”
丫鬟道:“张姑娘让小的带话,说是大王身上还有其他毛病,她有要事相商。”
涉及到南宫傲,谢婉莹不得不注意,改口道:“让她进来吧。”
“是!”丫鬟领命。
张银花穿着一身素白的衣服进来,黑夜之下如同一个女鬼,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立春缩了缩脖子。
张银花羡慕地看着谢婉莹,锦衣玉食,绫罗绸缎环身,真是幸福的女人,让人忍不住想摧毁这份美好。
张银花强扯着笑意,道:“我有一件事要单独告知王妃,可否让你的人先退下。”
立春道:“张姑娘,你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当面讲的吗?”
张银花笑了笑,“事关你们大王的颜面,你们这些未出阁的女子也要听?”
立春羞红了,怒视张银花。
谢婉莹摆摆手道:“立春,你和夏满在门外等着就是。”
夏满咋呼道:“这怎么行,谁知道她会对王妃你做出什么事来?”
张银花苦笑道:“我一个即将要离开的弱女子,能对你们王妃干啥。你们要是不放心,尽可以在门外等着就是。”
谢婉莹安慰道:“没事的。”
立春拉着不情不愿的夏满走了出去,“王妃,我们就在门外,有什么事情喊一声就是。”
“好!”谢婉莹应声道。
等房门关上,谢婉莹看着张银花开口道:“现在就你我二人,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张银花笑了笑,自个儿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喃喃自语道:“我可真羡慕你,有良好的家室,美丽的外貌,疼爱的家人,还有一群维护你的忠臣,为何老天如此偏心,好事都叫你一个人占了。”张银花越说越激动,面部表情都狰狞起来,恶狠狠地看着谢婉莹。
谢婉莹镇定道:“你过来只是说这些,我已经听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张银花笑道:“怎么会?离别之前,我怎么也得送你们一份大礼才是?”
谢婉莹不由得谨慎起来,“你想干什么?”
张银花嘻嘻地笑出声。谢婉莹意识到不对劲想张嘴喊人,却是为时晚矣。一把粉末扑鼻而来,谢婉莹瞬间失去意识。
“下来吧!”张银花对着空中喊道。一个黑衣男子从屋顶跳了下来。
“张姑娘办事效率真高!”黑衣男子夸赞道。
“少废话,赶紧走!”张银花冷淡道。
男子扛起晕倒的谢婉莹,趁着夜色带着张银花离开。
......
等闻讯赶来,南宫傲脸色铁青地看着晕倒在地的立春和夏满,推开屋,房间里早已人去楼空。
南宫傲叫来冷清秋帮忙治疗。冷清秋在两人身上某穴位上扎了两针,两人缓缓转醒。
夏满揉着犯晕的脑袋,嘟囔道:“我这是怎么了。”
傅长宁解释道:“你们中了**,都昏迷了。”
立春惊呼:“王妃?王妃呢?”
南宫傲冷声道:“这还是本王要问你们的,王妃哪去了?你们是怎么伺候人的?”
立春回忆道:“是张姑娘过来找王妃,说大王身子有问题,单独留王妃一人商谈,把我们赶了出去。我和夏满本是站在外头,不知怎么的,头开始犯晕,后面就不记得了......”
冷清秋道:“你们被骗了,你们大王除了失忆,其他身体毛病倒是没有。”
南宫傲咬牙切齿道:“该死!张银花这个恶女毒妇!竟然对孕妇下手。”
傅子朝看着屋顶的大窟窿,“这显然是个有目的的阴谋,就不知道敌人是谁?”
立春和夏满害怕道:“那怎么办,王妃会不会有危险?”
傅子朝道:“现在还不清楚,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于我们不利。”
南宫傲立马吩咐道:“传令下去,封锁整个荆州,全城给我搜索,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是!”
郊外一所破旧茅屋里,谢婉莹悠悠转醒,眼睛被黑布遮着,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动了动手脚,发现被绑住了,谢婉莹心中吃惊,想起昏迷前张银花的奸笑,想来自己是被绑架了。耳边传来两个人的对话。
“现在各个城门都被封锁了,咱们怎么出去。”这是张银花的声音。
“放心,自会有人来接应我们。”一个低沉的男音响起,不同中原的声音带有外族味道。
“可别忘了你们答应我的事?”张银花道。
“放心,只要你好好替主子办事,主子自然会给你想要的一切。你......”男子突然戛然而止。
张银花好奇道:“怎么了?”
男子道:“她醒了。”手指了指谢婉莹。
张银花走上前,扯下谢婉莹眼睛上的黑布,奸笑道:“可算是醒了,王——妃——”手指轻轻地在谢婉莹脸上抚摸,尖利的指甲摩擦着娇嫩的肌肤,谢婉莹感到一丝刺痛,脸颊上已经流出血丝,“落到我手里的滋味如何?”
男子提醒道:“别坏了主子好事!”
“不用你提醒我。”张银花默默收回了手.七
谢婉莹怒视张银花,问道:“你们想干嘛?你又是谁?”
男子不答。
张银花笑道:“礼尚往来,请王妃去做客!”
房门被敲了三下,男子突然出声道:“我们的人来了。”
谢婉莹嘴里被塞了白布,发不出声来,然后她和张银花两人被塞进一口棺材里。黑衣男子换上一张人皮面具,瞬间变成一个老汉,穿上白衣,带上白帽,手握哭丧棒带着送葬队伍往城门口奔去。
“快让开,快让开!”
“别挡道,不想死的,快让开!”
“我家老爷染上天花了,不想死的快快避开。”老汉挥舞着手中的哭丧棒驱赶众人,人群纷纷避开。
“这是哪户人家,这么晚送葬?”
“是天花,好可怕!”
“我们快离他们远一点。”
守城衙役拦截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这么晚出城有什么事?”
老汉拱着身子,搓着手,讨好道:“报告官爷,是这样。我们老爷出了天花死了,怕传染给其他人,这才令小的连夜送出城去。”
官差不为所动,坚持道:“打开棺材,让我们瞧瞧,是不是真的?”
老汉为难道:“官差大爷,这可是天花,万一传染出来传染给你怎么办?”
“别废话,让你打开就打开。”官差厉声道。
“这。。。。。。。”
官差一拔刀,老汉吓得腿软,求饶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官爷,请!”
谢婉莹听着外面的声音,身子挪动来,“呜呜呜”地想发出求救声。
“别动!”张银花手持匕首,置于谢婉莹的脖子上,威胁道。
“打开棺材!”
棺材被打开,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官差忍不住捏住鼻子,屏住呼吸,望里瞧了瞧,一个浑身起水泡的老人躺在棺材里。
男子掏出衣襟里的钱袋子递了过去,“大人,你看,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们老爷子早日安息。”
官差接过钱袋子,挥挥手,催促道:“赶紧走,晦气!”
“是是是!谢谢官爷。”老汉恭敬道。
”快走快走!”老汉催促身后一帮子人道。
“吁——大王有令,关紧城门,任何人不可出城!”一个士兵骑着大马赶来。
“是!”
背后的城门被缓缓关上,男子露出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