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团聚,南宫傲陪王氏和老太君吃了晚饭。
饭后,王氏单独留下南宫傲,踌躇半天,说出自己听到的留言风声,“听闻府上来了个姓张的姑娘?”
王氏一开口,南宫傲自知自己逃不过,与其让王氏从别人嘴里打探消息,万一听到一些添油加醋的不好的事情,还不如自己坦白从宽来得真切。
南宫傲点了点头,把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王府所发生的事情在王氏面前具无所漏地全部交待清楚。
王氏听后,捂着嘴,忍不住嘘唏,“真是造孽呀,怎么会有如此狠毒的女人。那现在人呢?”
南宫闹道:“已经葬身火海了。”
王氏松了一口气,“阿弥陀佛,好在老天保佑。”
南宫傲趁机提议道:“孩儿今后这次教训,想明白一件事,一室之不治,何以天下家国为?家宅不宁,莫向功名。”
王氏凝神静听,“我儿的意思是?”
南宫傲郑重道:“我想今后有婉莹一人足矣。”
王氏震惊地看着南宫傲,清澈地看到他眼中的认真和执着,苦笑,“到底是个痴情种,跟你爹一样。”
南宫傲疑惑道:“父亲他——”
王氏陷入回忆,笑得甜蜜,“曾经你父亲也曾对我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惜天妒英才,到底还是相伴不了。你和你父亲一样,是个重情的人,为娘我很欣慰。”
摸了摸南宫傲的头,王氏道:“婉莹这孩子,聪明大气,又懂得孝敬长辈,我和老太君都很喜欢,不纳妾也好,要是讨个不省心的,弄的后院乌烟瘴气恼人清闲,再来一个张姑娘那样的,我还得整日提心吊胆,你在前线打仗也不得安心。你们小两口过的甜蜜,作母亲的岂会从中作梗,伤了和气。”
最主要,谢婉莹已经给他们南宫家生了南宫煦辰这么可爱的孙子,如今肚子里还有一个,他们长房有后,谢婉莹就是南宫家的大功臣,供着还来不及,哪回这时候想不开给他们屋里添人。
南宫傲闻言一喜,高兴道:“多谢母亲体谅!时辰不早了,孩儿就先回去了。”
王氏点了点头,“快回去吧,别让婉莹等久了。”
漫步在走廊,廊坊上挂着闪着微黄灯火的灯笼,照亮前行的路,主屋里还亮着光,南宫傲不由加快了脚步。
推门进入,屋内立春正在解谢婉莹腿上的绑带,打算上药。南宫傲径直走过,开口道:“我来吧,你且退下。”
“是,大王。”立春把手中的药瓶交给南宫傲,躬身退下,带上房门。
南宫傲小心翼翼地拆开绑带,露出受伤的部位,伤口已经愈合开始结痂,薄薄的一层蝉衣,长出来的新肉总是格外痒,让谢婉莹忍不住去挠。南宫傲先用清水简单擦拭,再打开冷清秋给的烫伤药膏,一股清凉薄荷味道扑鼻而来,他用食指抠出一大坨均匀地涂在伤口处。他涂得认真,谢婉莹看得认真。昏黄的灯火投射在南宫傲脸上,让原本冷冽的脸庞都变得柔和起来。
“好看吗?”谢婉莹的目光太过赤裸裸,让人想忽略都难,南宫傲轻笑道。
谢婉莹糯糯道:“好看。”
南宫傲回以一笑,“你也好看。”
“好了!”南宫傲剪掉多余的绑带,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谢婉莹看着重新包扎的大腿,不紧不松刚刚好,赞许道:“不错。”
南宫傲解了外衣,上了床,搂过她,和谢婉莹说起话来,“我已经和母亲说过了,今后只要你一人。”
谢婉莹抬眸问道,“母亲可有生气?”
南宫傲笑了笑,“母亲是个开明的,同意了。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七
谢婉莹闻言,心中高兴,抬头在南宫傲嘴上啄了琢,笑道:“这是奖励!”她是幸运的,遇到通情达理的婆婆,遇到心意相通的丈夫,有多少后院女子在怀孕期间担心丈夫无人伺候,把身边的丫鬟送到丈夫床上,或者被婆婆强行塞人,一个孝字压在头上,即便是当家主母也不得反抗。
南宫傲神色一黯,调笑道:“这奖励可不够分量。”
谢婉莹娇嗔地瞥了一眼,“那你还想怎么样?”
“得这样。”说完南宫傲一把扣住谢婉莹的额头,让她更加贴近自己,附唇而上,带起一阵涟漪。
一吻过后,谢婉莹依偎在南宫傲胸膛上,感受某处的火热,忍不住羞红了脸,启齿道:“要不......我帮你......”
南宫傲按住那蠢蠢欲动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你还伤着,暂且先欠着,改日我在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南宫傲拥抱着她,柔声道:“睡吧!”
谢婉莹轻笑道:“真不要?我瞧你忍得很辛苦?”
南宫傲咬牙切齿,威胁道:“你再说话,明个就真起不来床了。”
谢婉莹笑了笑闭了嘴,开玩笑自己还是伤患,真把人家惹急了,明日起不来就闹笑话了。谢婉莹闭上眼,安静地贴着他,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南宫傲睁眼,在她额头亲了亲,“祝你好梦”也沉沉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