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傲毕竟是习武之人,身强体壮,在床上躺了两三天就下床活动了。而谢婉莹则被禁足要求躺在床上休息。

为了陪伴谢婉莹,怕她无聊,南宫傲干脆把公文都搬到卧室,他批改公文,谢婉莹就躺在床上看书,偶尔两人视线对上,相视一笑又低头各干各的,倒也甜蜜温馨。

谢婉莹静静地看着南宫傲批改公文,时而眉头一皱,时而舒展眉头,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此话不假。谢婉莹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看书。

立春提了食盒进来,笑着道:“夫人总说嘴里没问道,奴婢厚着脸皮,从太太那儿讨了醉枣儿,夫人尝尝?”

“呸!”谢婉莹笑着碎她,“明明是嫂嫂怜我,让人分了些枣儿给我,你就是借花献佛。”

立春抿唇直笑。

酸枣入口,淡淡酒香后头,是枣儿的甜味,谢婉莹不由多吃了几颗,这才放下筷子。

夏满打了帘子进来,垂手道:“王爷,韩军师找。”

“有请!”南宫傲道。

韩远大步踏了进来,一脸喜色,谢婉莹心中纳闷,这是有什么喜事?

韩远抱拳,激动道:“报告大王,你让我查探的东西有结果了。”

看着韩远激动难耐的神情,南宫傲大致知道自己的预想是对的,不由也激动起来,“你快说。”

韩远道:“诚如大王说想,韩某派人去雷山东南西北各挖地三尺,真让我们找到了东西,在东南角我们发现地底下有铜铁矿,继续往里挖,层层都是铜铁矿。我们可以用这原料炼制兵器,这下将士们人人都有武器拿了。”

南宫傲闻言大喜,拍案而起,“太好了,吩咐下去让云乘风和谢景元带人全面封锁雷山,任何人不得踏进。于此同时,选派几个老实靠谱的人去挖矿石,全部封锁消息,只对外说南家军在此练兵。把蜀地有名的炼制师召集起来,共同炼制武器......”

一道道命令颁布下去,各将士领命,心中都忍不住雀跃。武器对行军打仗的士兵来说就是最好的礼物。

韩远道:“这第二件事,这是属下通过搜集整理出来当地官员的名单,有几个知府和官绅贪污腐败,贪银居多,大王该如何处理?”

“谁的威望最高?”南宫傲问道。

“冀州知府杨谦,此人为人处事狡诈圆滑,在我们占领冀州后曾多次送礼到属下府中。据属下的人查探杨谦此人又是极其好色之人,家中美眷数百人,他在床底之上极其残暴,那些姑娘使用完了不是送人就是被她凌辱虐待而死,各地县衙为了讨他欢心,纷纷从四处搜集美女送到他府上,百姓们怨声载道,敢怒不敢言。”

韩远曾受邀去杨谦府上,亲眼目睹,他们肆意践踏女子,女子衣着暴露,整个知府就像大妓院一样,韩远当场拂袖而去。事后杨谦送来各色礼物赔礼道歉,当时南宫傲的心绪不稳,他又没找到其他证据,就一直等着。

直到前几日,一个老者前来状告,自己女儿被当街抢走,隔日送回一句尸体,老妇人当场哭晕过去,卧病不起,老者走投无路才冒死跑到韩远府上诉苦,请求还他女儿一个公道,韩远亲自招待老者,也随他去屋里看了他女儿的尸身,手臂上横七竖八的鞭痕无不告诉他人,她所受的遭遇,韩远义愤填膺,对老者许诺会报告蜀王,为其作主。

韩远质问道:“大王,杨谦此人该如何处置?”

南宫傲听后亦是为受害女子感动同情,对杨谦此人深恶痛绝,冷声道:“如此草菅人命之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带人直接活捉杨谦,府上财产直接抄了充入军库。其他相关人等,你看着办,贪污严重的直接抓入大牢,抄了他们的家,犯事轻的,让他们拿钱拿钱赎人。”

“是!”韩远道。转身看到谢婉莹,心中一动,关心道:“王妃身子可好些?”

谢婉莹笑了笑,“多谢军师挂念,我已经好了,就是你家大王怕这怕那,不让我下床。其实我早可以下床活动了。”

谢婉莹说着,瞟眼看了南宫傲一眼,南宫傲失笑道:“多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万一留下什么后遗症怎么办?”

看着两人旁若无人地恩爱,韩远感觉自己的多余,拱了拱手,“属下告退!”退了出去。

南宫傲走过来,拿起谢婉莹手中的酸枣儿,放进自己嘴里,嚼了嚼,皱了皱眉头。

谢婉莹娇笑道:“是不是很酸?”

南宫傲皱着眉把酸枣儿咽了下去,拿起旁边的茶水喝了一口,冲淡嘴里的酸味,看着谢婉莹眼中的幸灾乐祸,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脸蛋,“看相公吃瘪这么开心?”

“嘻嘻——”谢婉莹点了点头。

“你个小没良心的。”南宫傲无奈道。

谢婉莹想到刚才他们说的话,好奇道:“你是怎么知道雷山有铜铁矿的?”

“想知道?”南宫傲笑着看她,一道精光闪过。

谢婉莹点了点头。

“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南宫傲狡黠道。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在跟你说正经的。”谢婉莹娇嗔道。

南宫傲一本正经道:“我也是很认真地跟你讲。”

谢婉莹乍舌,她怎么发现自己夫君越来越不要脸了。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她就牺牲一下自己的色相吧。谢婉莹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被南宫傲一把扣住加深了这个吻。

良久,谢婉莹气喘吁吁地依偎在南宫傲怀里,瞪了他一眼,“现在可以说了吧。”

南宫傲抱着她说道,“这还得感谢乌基郎达,当时我去救你时,听闻雷山时常电闪雷鸣,我就流心观察了一下,发现雷山的土质摸起来手感和色泽都和别处不同,植物稀疏,当时救人心切来不及细查。事后我回想起来,我曾在祖父的笔记中看过,往往蕴含矿物,我就大胆猜测。让韩远带人去挖缺看看,倒是意外之喜。这下倒是解决了军中兵器短缺,一些士兵只能用木棍或捡敌人丢弃的武器的问题。”

南宫傲笑着在谢婉莹脸上亲了一口,“你可真是个宝贝疙瘩,天赐的福儿。”

谢婉莹也开心地笑了,“那也是大王有福气,是大王运气好。”可不是,别人千辛万苦都不一定能找到的矿山就被南宫傲一眼看出,这不是运气是什么。

有了矿山,自然就要物尽其用,拿来炼制武器,只是炼制也要人力金钱,她的锦绣染坊虽然赚钱但也支撑不起这么大的工程,再加上士兵每日的开销,恐怕吃不消吧,谢婉莹说出心里的担忧。

南宫傲笑了笑,摸了摸谢婉莹皱起的眉头,“你呀,你最大的任务就是好好养胎,其他事情自由为夫操心。钱你不用担心,总会有的。我让韩远抄了一些贪污腐败的,他们家中必定银钱众多,再把他们非法所得的房屋地契卖了,总归能支撑一段时间。”

手掌轻轻地在谢婉莹的肚子上抚摸着,南宫傲自言自语道:“莫非是个姐儿?这般老实?”

他膝下就辰哥儿一个,平日里也没有接触过几个怀孕的妇人,只听军中将领们谈及过,怀孕的肚子里的宝宝都有些折腾,南宫傲便认为怀孕时次次都是吐的天昏地暗的,辰哥儿乖巧倒也没让谢婉莹受什么罪,但也是吐过的,这回不吐了,动静也少,辰哥儿好歹夜里还会动一动,叫他大感意外。

谢婉莹睨他:“姐儿也有不老实的。”

“跟你似的?”南宫傲顺口答她。

谢婉莹不依了,像她这样儿的哪里就是不老实了?

撅着嘴,谢婉莹双手都往南宫傲的腰上掐去,可惜南宫傲常年练武,风吹日晒导致皮糙肉厚的,不怕疼也不怕痒,就谢婉莹这点儿小手劲就跟挠痒痒差不多。

南宫傲扑哧一声笑出声,想去拦谢婉莹的手,又舍不得使劲弄疼了她,一时之间反倒让谢婉莹占了上风。

这么一闹,原本平息了许多的呼吸又渐渐热了起来。

那双柔软细嫩的小手在腰间腹部擦过,就像是打火石在石头上划过,一下子就擦出来火星子。

南宫傲没吱声,不懂声响地勾住谢婉莹的手。

谢婉莹只当危机早已经解除了,南宫傲暖烘烘的胸膛靠着舒服,她抱着他的腰肢,整个人窝在他怀里,舒服地蹭了蹭。

南宫傲的身子僵硬得发痛,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低声问道:“腿真的好了?”

谢婉莹点了点头。

“可以下床运动了?”南宫傲继续问道。

谢婉莹又点了点头,满怀期望地看着他,什么时候允许她下地,再躺下去她都要发霉了。

南宫傲奸诈地笑了笑,“让我先检查一下。”

“检查什么?”谢婉莹话音刚落,南宫傲的嘴唇就落在了她的耳垂上。

谢婉莹微怔,但很快就想明白是什么。

“现在可是白天。”想推开他,又不忍心推他,她也知道这段时间忍的很辛苦,但是白日宣淫好像不合礼数,谢婉莹正在纠结,就听到南宫傲在她耳边哄她。

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卷入了耳朵里,痒得谢婉莹连脚趾都要卷起来了。

他说,他会小心些,轻轻的,不会伤了孩子,也不会伤了她。

一声声哄着诱惑着,谢婉莹早已经缴械投降,溃不成军,她的神智渐渐就散了......

一番云雨过后,等得逞尽心了,南宫傲浑身上下舒坦极了,谢婉莹却恨不得踹他两脚丫子。

下手是轻了,小心了,可她却比平日里还要疲倦几分。

南宫傲见她眼刀子甩过来。

情潮未退,眼角眉梢间媚眼如丝,风情万种,这眼刀子哪里有半点威慑力,只叫的人心痒痒。

怕谢婉莹真的跟他急了,南宫傲忍着笑,抱着她小声逗她说着家里事情。

说起这些琐事,谢婉莹也就没揪着之前的事儿了,絮絮叨叨与他说辰哥儿的趣事,宜城又有什么事儿......

谢婉莹的声音软糯,听起来舒服又安心,他认真地听着,时不时插上几句,享受着这份温馨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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