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谢婉莹醒来,就瞧见一大一小的眼睛看着自己,心中甚暖。

“夫人,你醒了。”南宫傲惊喜道。

“娘亲今个儿好懒,大白天还睡觉。”南宫煦辰不满道,蹬蹬小腿就要往床上爬,被南宫傲一把抱了起来。

南宫傲拍了拍他的小屁股,道:“你娘亲是生小弟弟累着了,你别上去添乱,爹爹抱你好不好。”.七

南宫煦辰似懂非懂,道:“好!”

谢婉莹笑了笑,问道:“辰哥儿见过弟弟没有呀?”

南宫煦辰撅着嘴道:“看过了,弟弟好丑,辰哥儿想要妹妹。”

谢婉莹笑了笑,摸了摸辰哥儿的头,道:“等弟弟长大了就好看了。你刚出生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的。”

南宫煦辰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南宫傲道:“这样辰哥儿有个伴了。以后,他们一道跟着我扎马步、学枪法、打拳......”

南宫傲拍了拍辰哥儿的肩膀,看着辰哥儿正色道:“辰儿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哥哥了,你要给弟弟做榜样知道吗?”

辰哥儿从父亲眼中看到了希望和寄托,觉得自己任务很重要,挺了挺胸膛,大声道:“辰儿会照顾好弟弟的。”

南宫傲满意道:“辰哥儿真棒!”

被父亲一夸奖,辰哥儿笑得得意。

王氏抱着辰哥儿进来,小小的身子静静地躺在襁褓里,让人看着就心生怜惜。

出生时,虽说喊得小声,但是分量却是十足,抱在手上沉甸甸的。王氏道:“刚出生那会,可着实吓我一跳?”

“怎么了?”谢婉莹在胎儿脱胎后被稳婆告知是哥儿就晕了过去,不省人事,后头的事她是一概不知。

王氏道:“我们拍了他小屁股,他皱着眉就是不哭。我们心里发毛,担心是个哑巴,第二次拍下手就重了点,他倒是哭了,就是哭声儿小了点。出去后担心身子有什么隐疾,还特地让齐大夫全身检查了一遍,齐大夫说身体壮实着呢,哭得小声可能跟性格有关。早年他也在宫中见过。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样子我的乖孙儿是个能忍的,以后必定能干大事。”

谢婉莹听王氏讲,心也是七上八下的,好笑地看着怀里的小哥儿,他正睡得香甜,睡着了紧握着拳头不放,是个脾气大的。

之后的几天,正如王氏说言,二子是个能忍的,白日里除了饿了,拉了会嗯哼几声,其余时候就静静地看着你们,众人怎么逗他也不笑,就转着黑溜溜的眼珠子说明他在认真听你讲话。

不过二子的食量也比长子要大,一顿奶喝饱能连睡六七个小时,倒是让谢婉莹和南宫傲晚上能睡个好觉,倒是个好养活好带的娃。

谢景元调侃道:“这小子长大后定是个面瘫。”嘴上说着嫌弃,谢景元还是会隔三差五过来逗一逗这个外甥,就想着能不能看看新表情,,二子有时候被这个舅舅逗烦了,恼了,也不哭,就皱着眉看着,等会翻身了,直接拿下屁股对着你。惹得谢景元哈哈大笑。

南宫煦辰秉持着自己是大哥的身份,对新出炉的小弟很会爱护,瞧见弟弟皱眉,他就会帮着弟弟说话,赶人。平日里有空会趴在围栏边对弟弟讲自己见到的新鲜事,也不管弟弟听得懂听不懂。

王府上下每日最喜欢看两个小主子相处的场面,一个滔滔不绝地讲,一个安安静静地听,特别喜感。

因此,次子除了父母双亲,最喜欢的就是他的哥哥南宫煦辰。

到了洗三礼那天,次子的名字也定下来了,南宫思行,取自“思行合一”,思想和行动统一,行成于思。寓意隽永,耐人寻味。

洗三都是王氏安排妥当的。

翌日一早,接了帖子的姻亲好友们登门来了。

谢家那里来得最早。谢氏抱着宁哥儿,心肝儿的、糖心的、宝贝的叫着。

谢氏越瞧宁哥儿越喜欢,亲了亲他的额头,对谢婉莹道:“看起来还算精神,我跟你说,月子里不能淘气,好好养着,不然以后有你受的!”

谢婉莹听着谢氏唠叨,一双眼睛笑成了月牙。

谢氏交代完了,又问立春。

谢婉莹不依了:“您问我不就好了?”

谢氏在女儿额头上弹了弹,道:“你许是信口来蒙我的,我还不晓得你呀,打小喜欢吃的就那么些东西,月子里养身子的你都不喜欢。”

被谢氏猜中心思,谢婉莹吐了吐舌头,讨好道:“女儿晓得的。”月子里不养好身子,落下什么月子病以后老了可有的受的,这话谢婉莹听多了,也见过,所以即便她不喜,她也会强忍着吃下去,她还想着长命百岁,陪着南宫傲和孩子们到老呢。

云凌儿,傅长宁也来看望她,见私下无人。云凌儿问道:“生孩子疼不疼?”

谢婉莹闻言笑了笑,道:“疼的,可疼死我了,但是看到孩子的那一刻就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随后谢婉莹打趣道:“等你当了母亲,你就知道了。”

云凌儿撇撇嘴,道:“我才不要这么快嫁人,单身都自由呀!”

傅长宁惆怅道:“哎,可怜我三哥呦,这追妻之路长路漫漫呀!”

“我撕了你的嘴,说什么胡话。”云凌儿恼羞道,作势就要往傅长宁脸上捏去,“要嫁你自己嫁去,就知道打趣我。”

傅长宁一边躲闪一边说道:“我也想呀,这不是没人追吗?”

“呵呵,傅家嫡女会没人要,偏鬼喽。”云凌儿嗤之以鼻道,“还不是你自个儿不想。”

傅长宁拉住云凌儿的手,正色道:“凌儿,好凌儿,你跟我说实话,到底喜不喜欢我哥,看着他那一头热乎劲,我都替他可怜,我可早日盼着你作我嫂嫂的。”

云凌儿被他一说,羞红了一张脸,支支吾吾的就是不可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哪是我决定的。”

“只要你一句话,我敢保证我哥立马上门提亲去。”傅长宁急切道。

“我......我......”云凌儿恨不得找到地方埋了自己,她也不知她对傅轻言是什么感情。

最后还是谢婉莹出面帮忙解决了云凌儿的窘迫,“好了,长宁你就放过凌儿吧,让她自个儿想清楚了再说。”

傅长宁讪讪道:“好吧,你可想快点,我娘已经想着给他安排相亲了,不过你放心,都被我哥以各种借口推脱了。”

蜀王的次子洗三,自然热闹非凡。

老太君带头添盆。谢老太太紧随其后,之后是王氏、周氏、杨氏......

眼看着那盆里的水都溢了出来,喜得稳婆合不拢嘴。嘴里道不完的好话。

谢婉莹虽不能出门,但听立春、夏满几个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添盆时的趣事,弯着眼儿,笑得合不拢嘴,耳室里全是欢声笑语。

等前头席面散了,谢氏又过来与她说话。

“你别嫌娘唠叨,”谢氏拍着谢婉莹的手,语重心长,“娘也是这把年纪了,不唠叨就不行了,可娘是过来人,囡囡看啊,娘生了你们两个,如今身子也没什么大毛病,就是月子里休养得好。”

谢婉莹咯咯直笑,她岂会怕谢氏唠叨,能有母亲唠叨,对她来说,当真是天大的福气。

“娘身子好,那是父亲疼您,照顾得好呢。”谢婉莹道。

谢氏没想到谢婉莹连她都笑话上了,保养得当的脸颊霎时红得跟姑娘家似的:“厉害了,连我都挤兑上了。”

谢婉莹搂着谢氏的腰身撒娇。

母女两人闹了一阵,谢氏才依依不舍地起身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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