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平川应了声赶紧把灶里面的硬柴给退了出来,用脚跺灭了火,又不放心的那葫芦瓢舀水往上面泼了半瓢水,才满意的拍了拍手上的灰。
而席四儿特地在碗柜里面找了个没缺角的盘子,把兔子肉给盛了起来,才端起来嗅了嗅,笑道:“爹娘,你们闻闻香不香。”
“香,简直是太香了”李氏咽了口口水,连连点头应道。做了半辈子的菜,自认为她做的菜很不错,但在她闺女面前,简直是大巫见小巫啊
她闺女做的菜,简直是香的不能再香了,明明跟她做得差不错,可香味却是天壤之别
“别说了,咱赶紧准备吃饭吧”席平川咽着口水,迫不及待的拿了碗筷,便往外走边跟她们喊道:“凉了就不好吃了,赶紧的啊”他肚里的馋虫都给勾出来了。
见他们俩的反应,席四儿就觉得这道菜成功了三分之二了。做菜有色香味俱全之说,卖相是肯定有的,香味也是很棒的,就剩下这味道还没尝了,但是她敢打包票,这道菜的味道差不到哪儿去
宋氏躺在屋里啃着硬邦邦的馒头,闻着空气中飘荡着的麻辣香味,不禁鼻子发酸眼泪在眼眶里面打着转转。她现在就想吃顿热乎的饭都比登天还难啊,顿顿都是稀粥稀粥的,今天好不容易有馒头,却是冷透了的,这让她想哭的紧。
“一群狼心狗肺的小崽子,要不是老娘生养你们,哪有你们现如今的日子。当真是白眼狼啊,有啥吃的竟然不知道先孝敬孝敬老娘”
“老头子啊,你要是泉下有知,看看你留下的这群小崽子吧,一个个都来气老婆子啊”、
宋氏在屋里止不住的哭爹喊娘,听的席倩倩眉头紧皱着,嘴里的稀粥越发寡淡无味,馒头硬的跟石头似的,又难嚼又咯牙,如同嚼蜡。
“嚎什么嚎,家里没死人呢”席倩倩把手里的馒头一扔,蹭的一声站了起来,朝着里屋的宋氏恶狠狠地喊道。她竟然还有脸骂,她家沦落到啃硬馒头的地步,都怪这死老婆子闹腾的,真不知道怎么没把她给摔死。
“好好吃你的饭,别发脾气。”张氏看了她一眼,语气淡淡的没有半点波澜。
“这是饭嘛,这连粥都不如,我不要吃这个,我要吃肉”张氏不说还好,一说她就觉着窝火,她都好几顿没吃过白米饭了,顿顿稀粥喝的她都快吐了,她也想吃肉吃鱼
席平成咽下最后口硬馒头,一口气喝完碗里的稀粥,轻飘飘的瞧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起身回了屋。
倒是张氏被她吼的有些气恼,把筷子啪的拍在桌上,低声呵斥道:“不吃拉倒。家里连稀粥都快喝不上了,你还想着吃肉,简直是痴心妄想”顿了顿,又朝着里屋方向喊道:“要怪你就怪自己投错了人家,有这样的爹娘,让你连肉都吃不起”
朝着她嚷嚷有啥用,有个摔伤行动不便的婆婆要照顾,每天都得伺候她端屎端尿,她难道就不想发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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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平成还是个一事无成的男人,就想着挣轻松钱,对家里的各种事情都不管,更不关心有没有米下锅,她能怎么办
还摊上个动不动就闹脾气的闺女,张氏觉得自己是前些年好日子过的太潇洒了,现在是来遭罪的
堂屋里张氏娘儿俩哭的跟两泪人似的抱在一起,听的里屋的宋氏更闹心,而席平成则是躺在床上闭着眼小憩着,权当没听见。
爱咋的就咋的吧,他现在啥都不想管,要饿死那就大家一起饿死得了,反正他是受够了。
相比起这边的愁云惨淡,席平川一家可谓是其乐融融,完全没受先前那事儿的影响,该吃吃该喝喝。毕竟吃饱了才有力气收拾人啊
念着余氏给她们送了只野兔的份儿上,席四儿决定暂时放下以往的私人恩怨,好心的把做好的饭菜另外盛了一下盘,给余氏送了过去。大概意思就是,你送我一只野兔,我还你一盘兔子肉,这样显得公平些。
而余氏则早就被香味给吸引住了,在屋里咽了好几次口水,更是扒在窗户上往厨房看了好几次,想知道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好吃的,怎么就那么香。
当席四儿把菜给她送来时,她差点激动的掉眼泪,连连说着谢谢,然后便顾不及形象,抓起筷子便吃了起来,看的席四儿甚是欣慰,她做的菜还是很受喜欢的。
“闺女,这道菜到底叫啥名儿”席平川举着筷子一直没下筷,好半晌才把话给问出口,现在总该揭晓答案了吧
“双椒兔丁”
“啊啥意思”席平川眉毛都皱成了波浪形,兔丁他是明白的,但双椒是哪双椒
席四儿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闻问的啥意思,开口跟他解释道:“简单来说就是青红椒,两种颜色所以被成为双椒。”论起来,还没人问过这个问题,她也没想过
听她这么一讲,席平川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专心致志的吃了起来,反观李氏早就在他们谈论的时候下筷了,现在吃的是风生水起,根本停不下筷来。
“比起上次的锅巴鲫鱼还辣,但辣的好过瘾。”李氏张着嘴用手扇着风缓解口里的火辣辣,脸上辣的通红,模样甚是可爱。“比我做的好吃太多了。”这是个不得不承认的事实,李氏觉得自己甘拜下风。
但是吧,好吃归好吃,但她还是要让闺女少进厨房,这点不能退让。偶尔这么吃可以解解馋,但常吃还是太铺张浪费了,不好不好。
“”席平川心情好,特地倒了点酒喝,此刻根本顾不上说话,一切尽在他的酒里了。
“爹,等以后我给你酿酒喝”她是酿酒世家的后人,从小就闻过无数好酒,他现在喝的酒属最次品。
啥,酿酒
席平川握着的酒杯直接掉落在地上,杯里的酒全给洒了出来,让他心疼不已又满是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