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四儿换好衣裳走出来,内心有点忐忑的盯着李氏跟席平川,想要听到他们的评价。她虽然喜欢粉嫩嫩的衣裳,可还从来没敢尝试过,不知道穿上效果如何。
见她穿着淡粉色长衣,裙摆处绣着的几只蝴蝶翩翩起舞,眉宇间满是甜甜的笑,脸颊上水灵的能掐的出水来,稍显白皙的皮肤上带着淡淡的红晕,煞是可爱。李氏呼吸有漏掉一拍,扯了扯席平川的衣裳,跟他说道:“咱家闺女还真好看,这身衣裳就像是量身定做的样儿。”言语间止不住的自豪。
席平川细细的瞧着她,情不自禁的点着头叹道:“真是好看,不知道以后会便宜哪家的混小子。”把这么好的闺女嫁出去,他从现在就开始舍不得了。
听他这么一说,席四儿只觉得脸有点发烫,自家老爹还真是想的久远呢不过,她怎么可能是嫁给混小子呢,“以后四儿要嫁的,一定是个非凡的男子”
“大姑娘家的不害臊啊”李氏嘴角含笑的白了她一眼,又是娇嗔的瞪向席平川,说道:“当爹的就没个正形,这种话岂是可以胡说八道的”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席平川讪笑着摇了摇头,朝着席四儿递去个眼神,像是在说:闺女,好样的,老爹支持你。后者则是瞬间秒懂他的意思,点头如捣蒜,她肯定是要嫁个不一般的男人。
瞧见父女俩的小动作,李氏是又好气又好笑,拿着他们俩没办法,倒是低着头摆弄手里面的布料去了,想着该把它们做成啥好。闺女拿回来这些布料,她还真是有些头疼该怎么办,怕不小心把这些料子全给做废了。
席四儿满心欢喜的买布料,主要是想着自家娘亲会做女红,而且是很厉害的那种。可她想岔了,李氏虽然是会做些鞋底啊鞋子啥的,但是技术不太精湛。毕竟常年在外帮人盖房子做工,碰这些东西的时间太少,以至于女红一直不温不火,虽然能做,但是做出来就没有宋氏跟余氏她们做的精致美观。
“爹,娘咋的了”看着李氏摸着布料左叹口气右叹口气的,席四儿感到有点莫名,抓着席平川的袖子拽了拽,挑了挑眼示意他。
到底是自家媳妇儿,她在担心什么,席平川单是瞧一眼便知道,轻笑着说道:“你娘担心自己手艺不好,把这些料子全变成抹布。”
“哈”
听出来自家老爹的嫌弃,细细想了好半晌,她才反应过来是啥意思。她还是真没想到自家老娘对于针线活不拿手,难怪别人平日里都是做做手帕、纳纳鞋底啥的,而她娘则是捣鼓捣鼓菜园子,收拾收拾厨房,躺在床上睡午觉,完全没碰过针线盆子。
听秋草说她娘每天逼她纳鞋底做女红,她还以为李氏是比较开明的人,思想着没那么封建,女孩子不一定要会女红这种想法。原来是她自己都不太会,所以也不好让自己学啊,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被她俩整得有点脸红,李氏故意板着脸瞪了他们两眼,幽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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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既然嫌弃我的手艺,你们俩以后衣裳缝补就自己做,平时要纳个鞋底啥的,也自己来。不许跟我说”特别是席平川,明明就穿着自己纳的鞋底,就连身上那件衣裳都是她做的,他竟然还敢嫌弃自己,真是过分
“那啥,芸娘,我刚刚就是开个玩笑。”见状,席平川立马就怂了,略带讨好的跟李氏说着话,“你别生气啊,谁敢嫌弃你做的东西,我第一个跟她急”说罢,还意有所指的瞧了席四儿一眼,让后者很是无语。
老爹,你个卖队友的
李氏拍飞掉他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笑骂道:“就你是好人”
“那可不么,我可是最好的”
看着自家爹娘打情骂俏的样儿,席四儿很有眼力见儿的回了自己的屋子,嘴角的笑容久久没能散去。
真不知道她未来的丈夫在哪儿刨土呢,会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呢席四儿半躺在床上脑中幻想着未来夫婿的长相,皮肤一定要好,长相一定要俊美,要是笑起来
等等,为啥她的脑子里面浮现出来的,是那个人邪魅又欠揍的脸
席四儿一巴掌拍在脑门儿上,想把脑海中的他给拍飞,可那人却是阴魂不散的在她脑子里面飘来飘去,嘴角含笑的看着她,好像是在说:四四,你这辈子是甩不掉我了
“啊”越让自己不去想,脑海里面那张脸就越来越清晰,让她在床上滚来滚去的,嘴里低声骂着话,“臭男人,走了还不让老娘安宁”
“真该把你卖到勾栏院里去,白瞎了那张脸”
席四儿嘴里面的某男人举着酒杯喝着小酒,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心里有种毛毛的感觉,朝着身后的人递了个眼色,问道:“飞羽,你是不是在心里说爷的坏话呢”
飞羽神情悲怆的就差跪下来哭出声来,委屈巴巴的回答道:“飞羽不敢。”
把玩着酒杯盯着他瞧着,就在飞羽快要坚持不住要哭出来的时候,他才神叨叨的转过头来,朝着对面坐着的人说道:“那就是你在心里面说我坏话”
“”对坐的男子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握起酒杯喝了一杯酒,心中不停的安慰着自己,千万不要跟傻子计较,不要跟笨蛋生气
飞羽抚着脑门叹息,他家主子分明伤的是胸口,可为啥他总感觉主子是脑袋受了伤,怎么变得神神叨叨的,跟个二傻子似的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席平川跟席平文俩人也挪了个时间去县衙把房屋给登记备了案,拿着戳了县衙印章的房契,俩人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终于是落了地。
而席平文家的厨房也开始动起工来,念在余氏给了她们家一只野兔的恩情上,席平川夫妇俩倒是帮他们搭了半天的厨房,而席四儿也挑了点田掌柜送的食材给她们,算是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