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席平文家的厨房搭建好以后,俩家人算了个总账,搭建茅厕跟厨房总共花了六两多银子,厨房就花了接近五两银子,本就是商量好银子对半分的,但席平文到最后说什么都不肯答应,非得说是六四开才合适。
而让他们觉得奇怪的是,抠门视财如命的余氏这次竟然没反驳席平文的话,反倒是在一旁帮着腔说这样才合适。余氏如此反常,肯定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席平川跟李氏交换了个眼神,随即开口说道:“当初说好是对半分的,就是对半分。”虽然是亲兄弟可也得明算帐,更何况现在都分家了,钱方面还是算清的好,以免日后扯皮。
“可你们的厨房窗户都是破的,还得找人来修葺,对半分对你们来说不公平啊”席平文皱着眉头指了指厨房那破烂的窗户,他总觉得这样做不合适,他良心上过意不去。他家的厨房又宽敞又明亮的,啥都是新的。,可老五家却是老旧的厨房,窗户都是破的,这让他怎么好心安理得的接受对半分
余氏听着自家男人的话,在心里面暗暗的骂了他一句“蠢货”,脸上却是笑呵呵的瞧着李氏等人,附和道:“平文说的对啊,你们虽然都是亲兄弟,可也不能让你们家吃了亏去,还是六四分的好。”说话间往席四儿身上瞧了瞧,眸中闪过些异样的神色来。
她前几天跟张氏动过手以后,便回娘家住了几天,等到修厨房的时候才回来。她一回来就听村里人说席四儿在县里面挣了大钱,还有马车接送她去县里面,还打趣说她这个做伯娘的以后要跟着沾光了。
她原本是不屑的,觉得那些人都是在开玩笑,可当她们修厨房的时候,席四儿拿些猪肉啥的给他们,她就意识到自己错了,席四儿是真的发财了。所以她才跟席平文商量着,搭建屋子的银子不能对半分,他们得出大头才行,她必须要跟席四儿搞好关系。
这辈子靠着丈夫儿子想要过好日子是没指望了,她现在就想着沾沾席四儿的光,过上人人羡慕的好日子,不然她今天哪会这么好说话
席四儿盯着余氏瞧了半晌,虽然不知道她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可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里面肯定有事儿。就冲她今天这架势,要是坚持五五分的话,怕是要僵持不下呢。
“爹,娘。既然余婶和平文叔这么坚持,我们也别较劲儿了,反正家里也没多余的闲钱,就当领了他们份情吧”
“可是”
“哎哟,老五你就别可是了。四儿说的对,跟我们还叫什么劲儿啊”余氏瞧了席四儿一眼,顺着竿子往上爬着,罢了还补充了句,“四儿,家虽然分了,可咱的关系还在呢,你应该叫三叔和三婶。”平文叔和余婶,叫着多见外啊
席四儿笑了笑没说话,敢情余氏这是要跟她们家重修旧好啊
夫妻俩交换个眼神,席平川细细斟酌后才开口说道:“算了算了,你们说多少就是多少吧。”回去他得好好问问,闺女是咋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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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了余氏的情,以后不还是跟他们纠缠不清么,那还算什么分家断绝关系
“这才对么”听他这么一回答,余氏有些止不住的狂喜,过上好日子,离她不远了啊
到最后搭茅厕跟厨房,席平川家总共出了二两三钱银子,剩余的都由席平文家承担。一向抠门的余氏出了大价钱,反而是高兴的不行,就连一旁的席平文都觉得纳闷,心想着:她莫不是跟张氏打那一架被打傻了
各怀心事的回了自家屋子,席平文拉着余氏东问西问,可就是啥都没问出来,让他郁闷不已。
而这边厢,席平川坐在板凳上,倚着衣柜摆弄着他的水烟袋,紧锁着眉头闻着席四儿,“丫头,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啊”
“不知道啊。”席四儿倒了杯开水,张着小嘴吹了吹,一脸无辜的望着他。“我该知道点啥么”
“”席平川一时语塞,看来是他想多了呢。
“余氏向来抠门吝啬,今天这么反常事出必有妖,咱以后尽量避开她。”倒是站在一旁的李氏想了想,很是认真的跟他们爷儿俩说着话。“特别是小四儿,你离她远远地。”
虽然是分家了断了关系,可终归还是从同个院儿门进进出出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想要避开着实是有点难度。怕李氏担心,她还是点头应了下来,大不了以后做事小心谨慎些就成,不让余氏抓到把柄。
席平川对此没有发表任何看法,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有些事情不是躲就能躲掉的。
跟席平文家的事情算是翻了篇,席平川在家待了两天便出去做工了,留下她们娘儿俩在家里待着。离赚到第一桶金已经过了些时日,席四儿琢磨着第二桶金该做点啥,她的发家之路走的有点太缓慢了。
“娘,咱家有石磨么”
“没有,村里面总共就只有两个石磨,我们家是没有的。”李氏搁下手里的针线,往里屋走去,瞧她捏着红薯发呆,不禁问道:“问这做啥”
“奥没事,就问问。”席四儿冲着她笑了笑,又是道,“石磨都在哪儿啊”
“村长家院里面有个,但平时用的人很多,很难排上位子。还有个在秋草家里,但是你秋婶脾气怪,大家宁愿去村长家排队,都不愿意去她家借石磨,所以人少得很。”
“娘,你帮我挑些红薯,咱去秋草家借石磨吧”席四儿眼睛亮了亮,秋草家的石磨正和她意。
“欸。”李氏不明白红薯跟石磨能有啥关系,但见她满脸的欣喜,又不忍拒绝应了下来,往背篓里捡着红薯,最终还是没忍住问道:“为啥要拿红薯,你想做啥呢”
“等等你就知道啦”席四儿心想着她还是卖个关子吧,先别告诉李氏的好,不然她准心疼她的红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