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先不说这个了！”
见陆有为磕得差不多了，李凡才悠悠的说道。
“我今日前来，是来找你看病的！”
“看病？”
陆有为闻言，当即一愣。
之前，他从张柬之哪里得知，李凡身体有恙，会来找他看病。
原本，陆有为以为只是一个说辞，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当即，陆有为的眼眸一亮，从地上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他又看到了希望。
“敢问，您要看什么病？”陆有为卑躬屈膝的站在一旁，颤抖着声音问道。
李凡却是浅浅一笑，眸子冷然的看着陆有为说道：“陆舍长，能成为医舍舍长，相比医术一定很超群吧，既然如此，你自己不防帮我把把脉，看看我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说着。
李凡也不等陆有为回答，自顾自的卷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了白玉一般的左手。
“好......我尽力一试！”陆有为额头冒着冷汗，小心翼翼说道。
这句话。
陆有为还是谦虚了。
李凡说的没错，他能做到舍长的位置，靠的就是他超凡的医术，陆有为的医术，在大唐国内，虽然不敢说，名列前茅。
但是，他家有半本上古医书。
据说，是传自上古神人，鬼谷子的。
而这半本医书当中，有一种神奇的把脉术，名叫：“探龙手”
不仅能通过脉相，就能探查出病人的病症，甚至还能通过脉相，推测病人的运势。
也正因为，掌握有这一神奇的把脉手段，陆有为才能走到今天。
虽然说，他以往查看的病人，就算治不好，也能将对方的病症，查个十之八九。
然而，却还是不敢自称神医。
而且，面前这位，可不是好惹的人物。
要是治不好的话，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陆有为深知，以李凡的性格，稍有不慎的话，很有可能就会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当即，他有些心惊胆战的搬来一张椅子，然后将李凡的手，轻轻的放置在上面。
自己，则是卑躬屈膝的蹲在地上，眼眸很是惊惧，仿若，坐在他面前的是一尊，洪水猛兽一样。
接着，陆有为哆哆嗦嗦的伸出手，轻轻的搭在了李凡的手上。
然后，微微眯着眼睛，仔细的感受李凡的脉络。
不过。
片刻之后。
为李凡诊脉的陆有为，忽然面色一变......无比的苍白了起来。
眼睛，也骤然睁开，瞪得老大....
这.....
这.....
这脉象......
李凡的脉搏，一开始，很是平静，就好像一个古潭一样，没有一丝波动。
可是当他施展探龙手，想要探查更深层次的东西的时候。
李凡的脉搏就忽然有了变化。
如同......剧烈的海浪一样，汹涌跳动，似万千弱水，侵袭而出。
每一次跳动，都如同潮涨潮落一般，有一种，天地震慑之势。
这一刻。
陆有为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他似乎........已经置身于一片无边无际的汪洋当中。
李凡的脉搏，就是这片汪洋。
然而.....
这还没完！
在这汪洋的下方，他似乎，隐约听到了，一股汹涌，震慑天地的咆哮吼声。
这种声音，不轻，不狂，不大，甚至很平缓，可是却能让你感觉到一股心灵都在震慑的感觉。
仿若.....神话当中的龙吟？
这是？！
潜龙吟？！
真龙脉象？！
陆有为的脑海中，忽然冒出这么一个名词。
在他家传下来的那半本医书当中，记载着，一个奇异的脉象。
听脉者，在探此脉的时候，能听到一阵阵的龙吟之音。
此乃，真龙脉象？！
万古不存一！
“怎么样，陆舍长，你可看出了什么？”
就在陆有为发愣的时候，李凡眸子平静的看着他淡淡的开口问道。
“啊？”
伴随着李凡的声音落下。
陆有为整个人，才从无尽震撼当中，脱离出来，恢复了神智。
“噗嗤！”
只不过。
他刚刚抬头睁眼。
整个人，就忽然猛的一颤，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
真龙脉象！
乃天之机密。
他不过区区蝼蚁，虽幸得探龙手，可探天机，却根本无法承受，这脉象的汹涌气息，瞬间被震出一口鲜血
“您......这脉象，它.......它.....它”陆有为身躯惊恐倒退，整个人…瞳孔都目眦欲裂！
那是前所未有的震惊。惊恐！
真龙脉象？！
这…？！
这种脉象，可是千古难寻。
陆有为这一辈子，就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脉象。
这，已经不是一个人能有的脉象了。
如此汹涌澎湃，比书上记载的还要厉害！
陆有为的身躯，在颤抖…双腿发软…灵魂都被震颤了！
仅仅是一个脉象。
竟然，就将他震慑到如此地步，灵魂都在跟着战栗。
这！
不懂的人，根本探查不出这脉象有什么奇异之处。
可是他身具探龙手！
自然能查出其中奥妙。
真龙脉象，自古罕见。
在历史上，也唯有秦始皇，能拥有此脉！
秦始皇，那可是何等人物？
那可是号称千古一帝，震古烁今的存在！
而今，在这当世之下。
陆有为竟然，亲自，见到了，真龙脉象者。
刚刚那汹涌的气息，还有那高贵的龙吟，让他的灵魂，战栗不已，只怕，此生都难忘。
“陆舍长？”
见陆有为发呆。
李凡语气平静，缓缓的吐出一口气，看着他轻声问道。
面色之上，带着一丝疑惑。
李凡语气平静，再次问道，"不知……陆舍长，可……看出了什么？"
陆有为闻言，这才完全收拾好心绪，他根本不敢抬头看李凡，而是身躯颤抖的摇头说道：“您这脉象，小人我......看不透。”
陆有为根本不敢将自己刚刚看到的东西，说出来，关于真龙脉象的事情，他连说一个字都不敢。
毕竟.....
透露天机，可是要遭天谴的！
“是么？”
“那还真是可惜呢。”
李凡闻言，轻轻的收回手，然后轻轻的敲击在椅子的旁边，微微的叹息一声说道。
只不过，看着陆有为那噤若寒蝉，还有他嘴角的血迹之后，他的眸子当中，却闪过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
“既然，陆舍长把不出来话，那我就直说了吧！”
“我患的其实是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