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赶来的镇民们埋怨地看着乔治的妻子。
乔治的妻子还在辩解,说着刚才乔治的身上冒出了奇怪海水,手脚都变成了蠕动的触须,要不是自己刚才反应过来也许都已经被吃了。
说来也巧,在他还在辩解的时候乔治正好翻了个身。
再次打起了呼噜。
你管这叫怪物?
我看你怕是脑壳出了问题呦。
镇民们四散而去回家睡觉,留乔治的妻子一个人在木屋门口凄厉地哭泣。
云牧的脸上却带上了一丝冷笑。
奇怪的事情依旧在发生,第二天镇子里打上的鱼都很奇妙的出水就会死去,在空气中快速腐烂,化为一滩腥臭的脓水。
只有乔治,他打上来的鱼依旧鲜活,在饮食匮乏的小镇中新鲜的鱼就是居民们生活的命脉。
乔治却不像居民们想象中那样,把鲜鱼分给他们,而是关起门来一个人独享。
当天晚上,乔治的妻子再次跑了出来,到处哭喊说着乔治是一个怪物,还说着乔治其实没有看起来那么友善,他在睡着后就在低语着恶毒的诅咒,让镇子里的人再也吃不到鲜活的鱼。
居民们有些不相信,却也再次来到了海边的木屋。
同时看到了让他们眼红的一幕。
乔治没躺在床上,而是身边摆放着还在跳动的活鱼。
他的眉头紧蹙,一直在说着:“不能让他们吃”一类的梦话。
居民们有些激动,刚要冲进木屋就被一道无形的光幕拦住。
他们就这么在木屋前守了一整夜,直到乔治睁开了双眼。
看到了镇子里所有的人都红着眼睛看着自己。
还有自己身边依旧鲜活的鱼儿。
乔治没有解释,他一言不发地深深看了眼妻子。
点燃了炉火,挑选了一条活鱼放到锅里煮着。
煮鱼的香味渗进居民们的鼻孔,贪婪被难忍的饥饿唤醒,再次被那无形的光幕拦下。
那鱼香味明显不正常,没有加入任何作料的海鱼汤却散发出了难以形容的香气。
居民们逐渐失去了理智,红着眼睛敲打着那门口的光幕。
人类的身体对比起神秘的力量还是显得太单薄。
在云牧以为场面会就这么僵持下去的时候。
老旧的木屋走到了它生命的终点。
轰隆一声巨响,木屋坍塌。
那光幕也随之消失。
饿红了眼的居民们冲进了木屋里,抓起地上的鲜鱼就往嘴里塞去。
乔治来不及阻拦,只能一直说着那东西不能吃!
如果居民们有一丝理智他们都会想,无论多么新鲜的鱼离了水一整天也活不下去。
为什么他们还在活蹦乱跳?
人们吃饱后木屋变成了一片狼藉,只有乔治和他的妻子被留了下来。
其他人宛如忘记了之前的事一般,拍着圆鼓鼓的肚子回了家。
小镇恢复了平和,渔船依旧能打出鲜活的鱼儿,再送到各家各户的餐桌上。
只有乔治,这个年轻人不再热情,反而越来越孤僻。
他把木屋再次建立了起来。
一个人打鱼,一个人吃饭,不理会自己的妻子,就算有人当他面与他妻子亲吻乔治也不会抬头看一眼。
与之前所有在此处居住的打鱼人一样,孤僻,与世隔绝。
就好像这座木屋存在着某些诅咒一般。
直到乔治从青年变成了老年。
世界上出现了无法解释的浓雾。
乔治却宛如没看见一样。
他撑着伴随着他一生的渔船,缓缓驶入了星光溢散的海面。
再也没回来过。
云牧心中一动,莫名地回了一下头。
看到了一处有些面熟的山峰。
只是上面暂时没有那头魔龙。
而乔治的夫人缓缓向自己走来。
感觉吃了一个未完待续的破瓜的云牧有些不爽,缓缓张开了口:“你觉得我会同情你吗?不知道名字的乔治的夫人。”
也只能说看问题的角度不同,得到的结论也会全然不同。
如果自己真的是沉浸式看了一圈故事,第一反应就是好奇乔治到底是不是怪物。
而云牧不仅有专属的vip吃瓜位不说,他也根本不在意乔治到底是人还是不可名状之物。
他的关注点放在了一个任谁都想不到的方面。
“这样,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放你一条生路怎么样?”
那小妇人明显没太在意云牧的威胁,她捂着嘴笑着:“先生您说话可真逗趣,我这苦命嫁给怪物的女人能回答你什么问题?”
云牧抽了抽嘴角。
作势要抠嗓子。
一副要把那玩意从嘴里吐出来的模样。
乔治的妻子有些慌了:“你...你怎么不受海神之触的影响!?”
云牧把手伸进了嘴里,一边有些含混不清地说着:“原来这玩意叫海神之触,倒是没啥毛病,不过这力度也太小了,这玩意真的和海神有关系吗?”
透明的海神之触被云牧抠出,身边的环境轰然破碎,篝火旁的李天龙甚至翻了个身。
一条弹幕缓缓飘过:“美食主播催吐石锤了!”
只能说云牧的观众们的脑回路也在逐渐被带偏。
又看了一眼熟睡的李天龙,云牧想了想,对着那坨海神之触说道:“我知道你的意识在里面啊,我给你数三个数,你不出来我就让你见见什么叫真的海神之触,还是熟了的那种。”
他说的平缓,那一坨也没理他。
没了办法,云牧只能从背包里掏出他之前的午饭。
深海之触拉缇-烟熏香煎限定版。
大号章鱼被掏出来的瞬间,那自称海神之触的玩意终于有了动作。
云牧不知道他本来想干啥,只看那玩意因为直视死去的古神整个躯体都变得膨胀了许多。
逐渐从透明的纤细小玩意变成了充满了海水的丰满触手。
云牧不知道用丰满形容触手是不是有些怪怪的,他现在正朝着镜头挥手:“云师傅赶海第二季,如果我们遇到猫眼螺或者类似的食材,抓到他的第一时间一定要记住。”
“攥!”
他手心用力,那海神之触被挤出了里面的海水。
水量还不小,四面八方地喷射。
直到回到了最开始的模样。
云牧把自己的午饭放回了包里:“你说你配合点多好,至于像现在似的一滴都没有了?”
他的脑海里终于出现了一个虚弱的声音:“你到底要问啥?”
云牧来了精神,他搓了搓手:“那个,我想知道为啥那些鱼能不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