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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偶得三首?
卫仲道脸色微微一变,望向华羽的目光中,尽是恨色,心中更有一股想要将华羽活活掐死的冲动。
我刚说完题目,你就说已偶得三首。
刚才是偶得三首,现在还是偶得三首,你当你家是诗窝啊。
蔡邕立即大喜之极,哈哈大笑:“但凡是子翼所出的诗词,必然都是惊世之作,老夫自当洗耳恭听。”
蔡琰也望向华羽,虽然脸上眼泪未干,但她只要看着华羽,就觉得心情舒畅了不少。
风?
蔡琰心中暗想,此题确实极难,没想到冠军侯眨眼间就能连得三首,此文采必当世无双。
纵然,能让我解除与卫仲道的婚约,只嫁给冠军侯一天,明日便死,我也心甘情愿。
卫仲道深吸一口气,勉强稳住心神,淡淡说道:“愿闻其详。”
华羽淡淡一笑:“第一首。”
“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过江千尺浪,入竹万竿斜。”
“好诗。”蔡邕忍不住大喊起来,虽有失态,却也顾不上许多。
蔡琰更是美眸闪亮,望向华羽的目光,那万般的柔情,几乎能化成一池春水。
但是,蔡琰随即就是目光一黯,她再次回到现实中。
华羽再优秀,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她的未婚夫是另外这个男人。
卫仲道也忍不住暗叫一声彩,这首诗,整篇没有一个“风”字,却将风描写得畅快淋漓,引人入胜。
这样的诗,莫说是即刻作出。
便是给他三五天的时间去想,卫仲道也难以作出如此佳作来。
望向华羽的眼神中,卫仲道多了浓浓的嫉妒和恨意。
天下间,除了陈孔璋之外,竟然还有人的才华在我卫仲道之上,真是可恶。
华羽蔑视的目光扫了卫仲道一眼,继续说道:“第二首。”
“春风如贵客,一到便繁华。来扫千山雪,归留万国花。”
“妙。”这一首诗,虽然比不得上一首,却也绝对是传世佳品了。
随即,华羽继续说道:“第三首。”
“肃肃凉风生,加我林壑清。驱烟寻涧户,卷雾出山楹。”
“去来固无迹,动息如有情。日落山水静,为君起松声。”
“子翼的才华,真是冠绝古今啊。”蔡邕忍不住赞叹一声,对华羽的才华简直是欣赏到了极点。
蔡琰妙目望向华羽,一颗芳心彻底系在了华羽的身上。
如果华羽用《遁甲天书》查探蔡琰属性值的话,会发现蔡琰对他的好感度,已经从80分,上升到了100分。
也就是说,蔡琰的心里,只有华羽一个男人,卫仲道已经被彻底清扫出去了。
华羽哈哈大笑道:“蔡老谬赞了。”
“只可惜,蔡老认可华羽的诗词,但卫二公子未必认可啊。”
卫仲道脸色一变,尴尬之色一闪而逝,冷笑一声:“不错,眨眼间就能赋诗三首,岂是人可以做到的吗,必然是昔日之作。”
蔡邕真的怒了:“卫仲道,你做不到,未必旁人也做不到。”
“子翼的才华,冠绝天下,世人皆知。”
“这一次斗诗,你已经败了,岂能不认输,反而嫉贤妒能。”
卫仲道冷哼一声:“岳父大人,你如此偏袒华子翼,倒是叫小婿刮目相看了。”
“只是,没想到岳父大人竟然这般愚蠢,也不想一想,日后蔡琰嫁入我卫家,岂能过得好?”
“你……”蔡邕气得浑身发抖,这一刻,他彻底后悔了,没想到卫仲道的人品如此卑劣,竟然拿他女儿的幸福做要挟。
蔡邕怒声道:“老夫生平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将昭姬许配给你。”
卫仲道继续针锋相对,冷笑连连:“后悔有什么用,蔡昭姬生是我卫家的人,死是我卫家的鬼。”
“别以为我不知道,蔡昭姬经常与华子翼眉来眼去,做那些败坏门风的事情。”
“但是,我绝对不会让他们两个得成好事,月余之后,我就会派人将蔡琰接离长安,前往河东完婚。”
“从此之后,她休想再见华子翼一面。”
蔡琰的眼泪,本来是刚刚止住,此刻立即就又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嫁入卫家,乃是我蔡琰的命。”蔡琰一边流泪,一边怒斥卫仲道,“但是,我与冠军侯之间,是清清白白的,岂能容你这么随意侮辱?”
卫仲道哈哈大笑起来:“长安城这么大,你的好父亲身为左中郎将,董卓跟前的红人,在哪里不能选择府邸,偏要与华子翼的府邸在一起。”
“蔡家这么做法,若非是故意为你与华子翼创造机会,还能有什么解释?”
“岳父大人,小婿第一次来长安,来蔡府,这华子翼就已经是座上客,可见平素之间,你们的往来有多密切,不言自明吧。”
“竖子无礼。”蔡邕怒极,指着卫仲道,破口大骂,“我蔡家,从无败坏门风的人,不论男女。”
“我蔡家的门风,岂容你竖子败坏。”
“卫仲道,马上给老夫滚出去,老夫不愿再见到你。”
“哼。”卫仲道站起身来,一甩衣袖,冷笑一声,“偏袒外人,将准女婿赶走,这就是蔡家的门风不成?”
“哼,今日你能将我赶走,他日蔡昭姬嫁入卫家,就得为你今日的所作所为赎罪。”
说罢,卫仲道头也不回地离席而去。
“竖子…竖子……”蔡邕气得脸色发青,指着卫仲道的背影,怒得竟然说不出话来。
华羽的眼神中,杀机一闪而逝。
杀了卫仲道并非难事,只是,这么一来,他与蔡琰之间,就再难说清楚。
蔡邕视名声比性命还要重要,若他因此有什么意外,《汉史》又将成为一个遗憾。
历史上,蔡邕因哭董卓而遇害,《汉史》便流产了。
现在,华羽便想保全蔡邕,让他能有机会完成《汉史》这部巨著。
气过之后,蔡邕望向蔡琰,微微一叹:“昭姬,是为父对你不住,不了解卫仲道人品的情况下,便为你定下这门亲事。”
听蔡邕这么一说,蔡琰便知道他没有悔婚之意,流着泪摇了摇头:“这是女儿的命,爹爹何须自责。”
“爹爹,女儿身体不适,不便多陪,告辞。”
蔡邕微微一叹,摆了摆手:“你去吧。”
蔡琰又对华羽说道:“冠军侯,蔡琰失礼,还请冠军侯见谅。”
华羽点了点头:“蔡小姐请便。”
望着蔡琰的背影,华羽微微一叹,蔡琰,只是这个时代背景下,无数个婚姻不幸福的女人中的一员而已。
蔡邕端起酒樽:“子翼,莫要因为卫仲道而影响心情,来,老夫敬你一杯。”
“蔡老请。”华羽端起酒杯,也对蔡邕举了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