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时候,董卓也曾意气风发,立志要驱逐胡夷,不让大汉子民受到欺凌。
可后来也不知怎么了,这个志向就变了,董卓竟然跟胡夷勾结一起,反噬西凉之地,目的就是为了稳稳掌控西凉军权。
后来,他果然成功占据西凉,更是入主洛阳,成就一番霸业。
现在,华羽若是当上了并州牧,谁敢保证他不会生出野心?
就在董卓犹豫不决之时,董白来找华羽了,董卓趁机提出,明日再议此事。
华羽知道董卓对他有些不放心,倒也不着急。
反正,董卓若是不给他并州牧的官职,谁爱带兵打并州,就让他去吧。
待华羽被董白拉走之后,董卓有些担心地问李儒:“文优,方才你向孤使眼色,暗示孤应允此事。”
“可若那华子翼割据并州而自立,该如何是好?”
李儒微微一笑:“太师放心,冠军侯府、杜家与尹家的人都在长安,以我对华羽的了解,他绝对不会置这些人于不顾的。”
“故而,只要这些人在长安,在太师的掌控之中,则华羽必然不会割地自立。”
“况且,若是华羽不出马,只恐河东难定,并州难平。”
“一旦三族兵马继续南下,则长安就危险了。”
“太师不但封华羽为并州牧,更可以用心腹出任别驾、治中、簿曹、功曹、兵曹、议曹等从事职务,则并州就会在太师的掌控之中。”
董卓沉吟一下,点了点头:“好,那孤便应他的请求,封子翼为并州牧。”
“待子翼回到长安之后,立即整顿兵马北上,替孤击败三族,光复河东与并州。”
“太师英明。”李儒不由松了一口气,华羽出马,并州必然能收复。
甚至于,只要有华羽这把利剑,西凉兵还可以从并州东进,征讨关东诸侯。
商议既定,董卓便准备动身前往长安,亲自带着李儒进京,向天子刘协请旨。
至于华羽,董白将他暂时留下了,连带着还有董琳。
董承正想让董琳跟华羽多多接触呢,自然不会反对,就跟着董卓和李儒回长安,再从长安回河东,向牛辅复命。
与其说,向牛辅复命,倒不如说是董承向牛辅请战,他想跟随华羽征伐并州,建功立业。
在军中混了多年,董承到现在还是牛辅的副将。
若是再弄不到军功,董承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独领一军。
无法独领一军,就是没有军权,在董卓的麾下,自然地位就不高。
所以,董承若能跟随华羽出征并州,必然能够立下功劳,日后他在西凉军中的地位,自然就远非现在可比。
回长安的路上,董承先向李儒提起此事,后者自然是一口答应,向董卓提此事。
太师府中,李儒主管军务,田仪主管政务。
在李儒眼中,董承毕竟是董卓一族,是董卓的家将,其对董卓的忠诚度要在李郭等人之上,自然应该重用。
真正的嫡系,应该是亲属,这个道理在历朝历代都是不变的。
董白得知华羽即将要出征,闹着非要跟他一起去,却被董卓阻止,被华羽劝了下来。
董白也知道董卓什么都能答应,唯独这件事情是万不会答应。
于是,董白只得退而求其次,缠着华羽多陪她几日。
既来堳坞,又是出征在即,董卓被杀也不远了,华羽就准备去郿县,再会会法正,于是就顺势答应下来。
名正言顺地带着董白前往郿县,去鸿运酒楼吃大餐,华羽也是惬意不已。
虽然董琳跟着,但董白却丝毫不避讳她,依然缠着非要跟华羽同乘一骑。
而且,董白以华羽武艺高强为理由,连董越都不带了。
不得不说,西凉女子,确实要比中原女子开放许多。
董白跟华羽同乘一骑,竟然是面朝后坐,正好跟华羽对脸对脸。
而且,董白更是丝毫不避讳董琳在一旁,跟华羽好不亲热。
自从上一次,在华羽这里尝受到亲热的滋味,董白就喜欢上了,乐此不疲。
这可就苦了华羽,被董白撩拨得直上火,却又不敢真的把她给就地解决了。
好在,堳坞距离郿县很近,不然,若是从堳坞这样到长安,恐怕华羽能疯掉。
三人到了郿县,董白就不敢再跟华羽面对面同乘一骑了,而是跟董琳同乘一骑。
即便如此,两个绝色美女来到郿县,仍是引起了相当的回头率。
有人认出了华羽,飞快地向县令钟毓汇报。
钟毓还没得到消息,法度就已经得到消息了。
法度料定华羽肯定会来鸿运楼,便立即派人回府中,将法正喊过来。
华羽一行刚到鸿运楼,钟毓和法正二人就一前一后地来到了。
法度已经安排好房间,备下酒宴,欢迎华羽一行的来到。
酒宴之后,法度以天色渐晚为由,请华羽三人前往法府留宿,华羽自然就一口答应了。
来到法府,安顿下来之后,董白和董琳先去沐浴了,华羽则是跟着法正来到前院的一座小凉亭。
凉亭之上,法正已经准备好了四个精致小菜,以及两壶老酒。
二人落座,法正笑道:“寒舍简陋,倒是让冠军侯见笑了。”
华羽淡淡一笑:“若是孝直去过冠军侯府,必然不会再这样说了。”
法正一愣,略有所悟,心中暗想,冠军侯位高权重之极,又以战功得获各种封赏,难道府中生活依然节俭?
听华羽这样,就是这样了。
有两种可能。
第一,华羽保持着节俭的生活作风。
第二,华羽为人贪财吝啬。
但是,法正从长安城探得的消息,华羽并不是小气人。
从华羽来到长安之后,这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征北将军府就已经施粥送饼二十几次,哪一次都是一笔不小的花费。
此人有大志,只是暂时摆脱不得董卓,法正对华羽的认定已有。
酒过三巡之后,华羽夹起一颗花生米,送入口中,笑道:“董卓已向陛下请旨,封本侯为并州牧,不日起兵,北上收复河东与并州。”
“啊……”法正正在往华羽的酒樽中倒酒,闻言不禁大吃一惊,双手一抖,酒水洒到了桌面上,溅在了华羽的衣摆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