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里?”蝉衣微微皱眉,显然对于眼前出现的一切都感到陌生,但却没有给她一种害怕的感觉。

只是有些胸闷气短,心口有些刺痛。

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而这时她突然听到一个声音,然而这个声音很是熟悉。勾起了她的好奇,让她大着胆子不断地向前走。

突然一束光刺入她的眼睛,原本一片漆黑中出现一个人影。

“阿妹!!!”

这个声音……

是长姐!!!!

蝉衣心中一喜,连忙跑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

有些激动地开口,“长姐,真的是你吗?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好像长姐啊!

长姐你过得还好吗?

自从那一日匆匆一别,你我姐妹再也没有见过面了。”

夏梓煦轻声一笑,缓缓揉了揉她的头,低声道,“衣衣,是你在呼唤长姐,长姐自然便出现在你身边。”

夏梓煦的话,不禁让蝉衣的眉头微微皱起,她显然有些没有明白。

“长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听不明白,我明明吃了药,然后就昏睡过去了!

怎么可能呼唤长姐,难道这是我和长姐心有灵犀。”

夏梓煦刚要开口为她解答时,蝉衣的心突然绞着疼。

这样一阵一阵的疼痛感,让她有些呼吸困难。

她难受的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额间不断地留着汗水。

她不清楚自己这是怎么了,只知道自己好难受,好难受。

仿佛被千虫撕咬一般,有仿佛自己的骨头被人打断,将其碾压成粉末。

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脸上的血色瞬间全无。

正所谓医者不能自治,如今她根本无法静下心来为自己把脉。

夏梓煦看着如此痛苦的蝉衣,眼神里流出露出浓浓的担心之色。

她连忙点下,一遍拍着蝉衣的背,一遍低声道,“衣衣,坚持住,放平心态,深呼吸。

将手给长姐。”

此刻的蝉衣疼得根本没有办法冷静下来,脑海里不断回荡着长姐说的话。

她缓缓将手递了过去。

夏梓煦见状抬手压制住她体内气流的逆转,另一只手把她平息脉象。

*

随后赶来的木卿看着将银针收起来的冬青,连忙询问道,“陛下,如何?”

冬青:“算是暂且压抑住了!

现在就要等陛下自己醒过来了。”

木卿见状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陛下怎么会突然晕倒,此前明明渡黄泉的毒被压抑住了。”

冬青忍不住轻叹一声,“这里就交给木卿大人了。”

言罢冬青便转身离开,一旁的金樱子连忙跟上,“冬青姐姐,刚才好险,还要有你在,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看来我得好好学习医术了。”

冬青没有说话,只是眉头一直紧锁着,刚刚陛下的情况危急,依照她的能力,她也无法保证能够稳定渡黄泉。

然而奇怪的是,她针还未施完,陛下的情况明显有所好转。

仿佛有一个人转移了毒素一般,让陛下的情况稳定下来。

这才让她有能力稳住陛下的情况。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黑暗里,在夏梓煦的帮助下,很快蝉衣便脱离了险境,渐渐地呼吸开始变得顺畅,只是脸色的神色还是已久的不太好看。

但总算是没有刚才那般凶险。

夏梓煦见此心中算是松了一口气,连忙询问道,“阿妹,感觉如何?”

蝉衣微微擦了擦额间的汗水,对夏梓煦报以微笑,似乎在安慰着夏梓煦。

“长姐,我没事了!

这一次多亏长姐你在了。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他们给的药有问题?

不应该啊!我不可能看不出来的。”

夏梓煦没有多说,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额头,低声道,“阿妹,醒醒!”

“醒醒!

醒醒!

醒醒!”

一阵强烈的光刺入她的眼眸,让她一下子惊醒。

这到把长夜给吓了一跳,这猛地张开眼,还以为变异了。

蝉衣感觉自己身上黏黏哒哒的,身体有一种被掏空的感觉。

回过神来的蝉衣转而望向长夜,用着沙哑地嗓音问道,“这是到了?”

长夜有些疑惑,冷冷道,“是你突然在马车里发出奇怪的声音。

我这才进来察看,你这是怎么了,很痛苦的样子,而且额间一直在冒着冷汗。”

长夜的话,让蝉衣愣了一下,她试探性地开口,“刚才可有发生什么异常?”

长夜眸子里上过一丝寒意,“没有,反倒是你很异常。”

夏蝉衣没有回答他,因为她自己都不能解释她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

蝉衣用手撑着头,神情有些恍惚,“可能是做噩梦了!”

长夜没有在说什么,只是丢下一句话,“先在住客栈里睡一晚,明日再继续赶路。”

蝉衣没有说什么,而是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刚才那个是梦吗?可为什么那么的真实。

那种疼痛感,她不愿意在尝试一次了。

她回到客栈,将自己泡在浴桶里,出了一身的冷汗。

热气充斥这整个房间,困惑也同样围绕着她。

皇宫。

“陛下,你可算醒了!木卿看着醒过来的梧攸,这颗悬着的心,那总算是放下来了。

梧攸揉着昏涨的头,沙哑地嗓音开口道,“去将冬青叫过来。

朕要见她。”

木卿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可以看出来,陛下现如今很急躁。

“奴婢冬青见过陛下!”

梧攸转眸望向冬青,低声道,“顾祁瑜到底用药怎么威胁你们家姑娘的。”

冬青垂下头,金樱子已经将事情告诉她了。

她就知道陛下醒来一定会追问她。

但是她答应了姑娘,不能节外生枝。

梧攸见她不说话,转而厉声道,“事到如今,你觉得你还瞒得住吗?

你难道要看她一个人深入险地吗?”

冬青心中一震,缓缓抬眸望向陛下,陛下说的很对,难道她要让姑娘一个人深入险地吗?

再者陛下已经知道了姑娘此番前往胡瑕的目的,她再瞒着也没有任何意义了不是吗?

她现在若是老实交代,说不定陛下还会派人前往胡瑕。

想到这,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坚定,继而开口,“陛下,顾皇以药威胁姑娘,让姑娘抛去一身身份,跟着他的人前往胡瑕。

姑娘为了陛下的安危,不得已而为之。

还请陛下恕罪,奴婢请求陛下帮帮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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