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醒了?”

夏蝉衣刚要起身,便感觉到左边肩膀传来剧烈的疼痛感。

难不成她在睡梦中,被人打了几拳,怎的身上如此疼痛。

一旁的冬青连忙走上前,扶住她,“姑娘,小心,你身上有伤!”

夏蝉衣一脸懵的看着她,“冬青你开什么玩笑,我不过是睡了一晚上,怎会受伤!”

说完便要挥舞着手臂,以此来证明自己的话,但是刚抬手,便感觉到左肩传来的疼痛感。

她见状连忙扒开自己的衣服,当亲眼看着自己的伤口,那一刹那,她信了。

“冬……冬青,这怎么一回事?

我怎么什么也不记得了!”

冬青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姑娘,“姑娘你莫不是烧坏了脑子,怎么不记得了吗?

一个月前,那天晚上下着暴雨,你非说二姑娘遇害,奴婢怎么劝都劝不住你。

你迎着暴雨便去找二姑娘。

后来果然有一群人袭击二姑娘,你为了保护二姑娘,受了伤,再加上淋了雨。

回来后便一直高烧不退,如今才见好!”

听到这话,她一脸懵,但是脑海里好像还是有几幅画面,是个怪老头伤了长姐。

她还没想明白,门口便吵吵嚷嚷的,她眉心微皱,刚要开口,不速之客便冲了进来。

“姑娘,金樱子说了姑娘要休息,但是……

奴婢真的拦不住大姑娘!”

夏如画看到床榻上躺着的夏蝉衣,面上的表情一愣,随后淡淡开口,“三妹妹!”

夏蝉衣偏过头看向她,淡淡开口,“大姐姐,不知前来所为何事,如此焦急,硬要闯入我的屋内。

连我穿衣的时间都不愿意给!”

听到这话的夏如画尴尬一笑,瞥见她身上的伤口。

看来二叔的话没有错,只不过她却有些不愿相信。

就算受伤了,为何一直不让他们进去探望夏蝉衣。

若是说不放心她,那为何不让茯苓去见夏蝉衣。

今天二叔回到太医院,她正好逮到这个机会。

她怀疑这些天她根本就不在屋内。

但……

人活生生的就出现在她面前,这她又该如何解释。

“三妹妹严重了,我不过是担心三妹妹而已。

二叔一直不让我们来看三妹妹,我这个做长姐的自然心里担忧。”

夏蝉衣才不相信她的鬼话,“那就有劳大姐姐的关心,如今看到我还活的这么好!不知大姐姐可以离开了吗?”

听到这话夏如画脸上的笑容凝结在一起,但很快便恢复过来,“既然如此,那我便不打扰三妹妹休息了。”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她今天虽然见到了夏蝉衣,但是她可不愿意相信二叔的那番鬼话。

她亲眼看到夏蝉衣骑马离开,腰间别的是碧月寒,那种东西只有梓煦会用。

夏蝉衣根本就不会骑马,还有这碧月寒自从梓煦病了,便一直是二叔收着。

如果夏蝉衣拿走了碧月寒二叔不可能不知道。

如果二叔知道她是去救梓煦,二叔根本不会坐视不理,让她单独行动。

这是里面一定有蹊跷,她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夏蝉衣,这一次我不会轻易放过你。

夏蝉衣喝着碗里的粥,脑海里一片空白,对于冬青的话,她感觉她实在是想不起来什么。

“冬青,长姐如何?”

泡茶的冬青手明显愣了一下,连忙开口道,“二姑娘很好!

三姑娘,二姑娘武功高强,你什么也不会还要往前冲,当时可吓坏我们了。”

夏蝉衣拿着手里的汤勺有一勺没一勺的挖着粥。

她不是这么不靠谱的人啊!

她还没想清楚明白,便听到茯苓的声音。

“蝉衣,你终于醒了。”茯苓快步走上前,紧紧握住蝉衣的手。

整个人盯着她来回看了不下一百多遍,这才松了一口气。

“蝉衣,你知道不知道,这几天我有多担心里。

夏叔叔说你要静养,任何人都不能打扰。

我又见不到你,也不知道你伤的如何?

整天都提心吊胆的。”

夏蝉衣见状忍不住轻声一笑,她可是第一次见茯苓语速这么快。

“你还笑!”

夏蝉衣连忙哄着,“茯苓,我错了还不行!

你看我现在不好好的嘛!”

茯苓狠狠挖了她一眼,一脸严肃地看着她,“蝉衣,我知道你担心梓煦姐,但是你要知道你手无缚鸡之力你去了不是添乱嘛!”

夏蝉衣垂下眼睫,喝着碗里的粥,轻声嗯了一下。

可是她始终觉得自己不是这么不靠谱的人。

茯苓见她这样这恨不得狠狠敲她的脑袋。

定是把她的话左耳进右耳出了。

夏蝉衣转身瞥见绿衣手中的香篮,一脸疑惑地问道,“茯苓,这是打算去万灵寺?”

“嗯!去还愿!大军不日便要凯旋而归。佛祖保佑,兄长平安归来。

我自然是要去还愿的!”

大军凯旋!?

她这是睡了多久,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大军离开不久。

如今醒来,大军就要归京了。

茯苓看着有些懵懵呆呆的蝉衣,微微摇头,抬手搭在她的肩上,“你且好生休息!

我也不打扰你了!”

蝉衣微微点头,看着茯苓离开的背影,转而望向冬青。

“冬青,我们去看看长姐吧!”

听到这话的冬青愣了片刻,有些慌张的说道,“姑娘,你伤还未好!还是不要去找二姑娘为好!”

夏蝉衣自然能感觉到她的不正常,感觉她在隐瞒着什么。

她放下手中的勺子,眼神中带着打量之意,“冬青,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长姐是不是出事了!”

冬青显得有些慌张,紧握着双手,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姑娘,姑娘!

老爷让我等瞒着你,奴婢不得不这么做。”

听到这话,她心中一沉,脸色立刻苍白了起来,“说!”

“姑娘,二姑娘她如今不再京城,留下一封信便走了!

我等皆不知,二姑娘现在在哪?

老爷,让我等保住这个秘密,一但被有心人知道了,怕是会给二姑娘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听到这话的她,松了一口气,“长姐,没有受伤!”

冬青见状连忙答道,“没有!此事我等怎么敢瞒!

二姑娘无碍!以二姑娘的能力没有人能伤到她。”

听到这话的夏蝉衣轻叹一声,“长姐在信中可说道她要去哪吗?或者她要去做什么?”

“没有!二姑娘只说她要离开京城!其余的她什么也没有说!”

夏蝉衣微微点头,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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