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
傅以承习惯性地将车子开进小区,停稳之后,一手扣着电话,一手关上车门,径自往不远处的单元门走去。
一边沉声对电话里的人说道。
继续。
说完,是身下的脚步不由得顿了顿,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眼6楼的阳台。
黑漆漆的一片,连一丝多余的光影都没有。
傅以承蹙眉,眉宇间一丝烦躁陡然蹿升了起来,说话的口气不由得冷了几分。
说重点
一边不由得加快脚步往前头走去。
电话里,司陆觉得自己很委屈,但眼下明知道自己的老板心情不好,也只敢轻轻地抱怨几句。
傅少,刚才是你让我落实到细节上去的。现在又让我直接说重点,我这个助理的命,很苦的。顿了顿,又缓声说道。
不过,该说我都说了。
说真的,即便我有颗福尔摩斯的脑袋,也绝对想不出,你和太太居然是彼此的前任。倒是太太和老爷子做的那些事情,实在是......
傅以承冷声打断他,够了。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掏出钥匙打开公寓大门。
依旧是一片漆黑。
男人抬手拍开客厅的大灯,面沉如水地走进去,四下看了一遍,没有找到熟悉的人影。
空气里,到处都是冰冷的气息。
似乎那个人不在,连平日里浓厚的烟火气息,也都跟着消失不见了。
男人的眉眼间,似乎顷刻间席卷起狂风暴雨,连带着整个房间里的温度都跟着骤然下降。
他抬手将钥匙扔在玄关,连鞋子都没换,大阔步地朝着卧室急速走去。
推开门,扑面而来的冷空气,让男人的面部轮廓看起来愈发冷骇。
傅以承直直地站着,像是忽然间想起什么似的,抬步走到不远处的衣柜前,抬手哗啦一声拉开门。
衣柜里,那个女人平日里穿的衣服,全都不见了
榄洲。
明若愚下车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二点。
刚出站口,一直等在出口位置的舅舅,就激动地朝着明若愚招了招手,生怕她看不到自己似的。
小愚,这里这里,我们在这里
明若愚急忙走了过去,见到舅舅和他身边的站着的年轻男人,轻轻地扬了扬嘴角,笑着喊道,舅舅,表哥。
年轻的表哥急忙走了过来,一把抢过明若愚手里的箱子,轻轻地说了声。
给我吧。
和舅舅一样,表哥长了一张很是面善可亲的脸,言谈举止之间就知道,他基本上没遗传到自己母亲更多的特点。
明若愚心里替舅舅高兴,不由得甜甜地说了声。
谢谢表哥。
表哥客气地笑了笑,伸手很是亲昵地摸了摸明若愚的脑袋,乖,走吧,这么晚了,回去好好休息,有什么话,等明天再说。
舅舅也跟着走了过来,拉住明若愚的手,开心地就往站口外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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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你哥哥说得对。小愚,咱们先回家。
明若愚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有多久了
自从爸爸死了,弟弟远臣也跟着死了之后,她到底有多久,没有听到别人跟自己说回家两个字了
晚上十点,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接到了来自榄洲表哥的电话,说是舅舅自从病好了之后,就一直念叨他。
这次正逢赶上舅舅生日,就打电话过来,希望她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回去看看老人家。
遭遇了白天在秦家的事情,明若愚在傅以承那儿备受打击。表哥一说明自己的意思,她就直接想也不想的答应了。
总比,要对着一张冰冷的脸,要好得多吧
虽然,她也不太确定,她和傅以承接下来的路,会如何走。
表哥开车,舅舅拉着敏明若愚的手,一个劲儿的嘘寒问暖,从衣食住行再到生活细节,直到最后,又问了傅以承。
怎么这次就你一个人过来阿承那孩子呢你们两个吵架了
明若愚抿了抿唇,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跟舅舅撒谎。
没有啦。我走的时候,他还在忙着开会呢舅舅对不起,他这次不能和我一起过来给您过生日了。
说完,明若愚的心里也是一阵失落。
就在几天之前,他们还在计划着榄洲之行,没想过刚过了今天,一切就发生了这么大变化。
不碍事,不碍事。舅舅的口气里,难免带了几分失落,抬手轻轻挥了挥,他是公司老总,很忙也正常的。
前方开车的表哥忽然接了话茬说道。
小愚,阿承不错的,你们两个,一定要好好相处,知道吗
似乎是斟酌了下,表哥才接着说。
上次我妈妈做了这样的事情出来,我和爸爸都觉得,我们在得罪了苏放,在榄洲肯定是待不下去了。没想到,阿承留下来的人,亲自将这件事情给处理好了。
明若愚一愣,他的人处理的
嗯。你们离开榄洲之后,苏放发生了一次很严重的车祸。车祸之后,也不知道阿承到底是怎么做的,苏放的手下主动找上了门。
他们表示,冤有头债有主,我妈妈卷走的钱,他们以后只会找我妈要,不会为难我们。
明若愚轻轻地咬了咬唇,一时间没有接话。
这样的做事风格,倒是符合傅以承的性格。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秉承着只做事不说话的原则,有时候让人爱的要命,有时候又让人恨得牙根痒痒。
但一想到,今天在秦家,他看自己的时候,那种陌生冰冷的眼神,那种一瞬间透心凉的感觉,明若愚如同再度感受到一般。
心里闷闷的,有种针扎似的疼痛。
良久,才说了声。
是我给你们带来麻烦了,连累了舅舅。不过,只要苏放以后不找你们的麻烦,能让你们好好生活,那就最好不过了。
正说着,一直调成静音被她随意放在膝盖上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亮。
明若愚下意识低头一看,顿时一怔。
作者有话说:谢谢亲亲五岁最酷的打赏,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