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傅以承都沉默不语。
对于清醒时刻的明若愚,和醉酒时刻的明若愚,傅以承的态度截然不同,天壤之别。
整个过程,傅以承都眯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明若愚,深邃的眼神,似有冷意,又讳莫如深。只有在听到明若愚说的那声我爱你时,眼神微微一跳。
明若愚吼完,手一松,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跌坐在地上,低着头,将怀里的钞票用力抱紧,眼泪噼里啪啦掉了下来。
你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不要我的肝阿承,你知道的,我不能没有你,也不能没有远臣。
她醉得厉害,顺从自己的心意,扬脸去看身边的男人,我从来没有变过,为什么你却变了
傅以承居高临下盯着明若愚,半晌,终于有了动静,跨步上前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一把卡主她的下巴,声音陡然响了起来。
明若愚,你忘了吗变了的是你是你跟我提的分手,是你抛弃的我。
明若愚一愣,湿漉漉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傅以承,半晌忽然松开手里的钞票,双手紧紧地缠上了傅以承的脖颈,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相爱一年,如今他们也做过很多次。
可她动作依然生涩的厉害,笨拙地在男人唇上啃咬,亲吻,一边颤抖着说着,我没有抛弃你,我一直都爱你。我们不分开,阿承,我们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她一边哭一边执着地亲吻着他,嘴里发出难过无助的呜咽声。
阿承,你要怎么样才肯回来......
傅以承暗色的眸光里似荡漾着一层别样的水雾,让人看不清期间情绪,任由女孩在自己的唇上和身上作祟了半晌。他忽然伸手卡主她的腰肢,将她用力压向了身后的大床上。
做一次。
他低头,冷眸里依旧是万年不化的寒冰,大手已经粗暴地将她的衣服用力扯去。微微起身片刻,便露出了结实性感的胸膛,和让她又惊又俱的异物。
第一次,他没有像以前一般粗暴急躁,直接在她的身体里冲撞。
他将在自己唇上又啃又咬的女人一把拉下,眯着眼睛盯着她良久,忽然附身低头,瞬间吻住了她。
唔......
太久了。
醉意朦胧的明若愚,早就不记得上一次他这么放纵般亲吻自己,是什么时候了。
借着酒劲,明若愚大胆地伸出手,紧紧缠上男人的脖颈,笨拙地回应着他。
男人的吻愈发激烈轻狂,带着浓厚的惩罚和宣泄的意味,狠狠蹂躏着明若愚。明若愚有些受不了地嘤咛了一声,男人趁虚而入,舌纠缠住她的,往前放纵。
明若愚只觉得舌尖上阵阵发疼,喉间也是,肺里的空气几乎都被他夺走了。
傅......
她急喘着想要喊他,却感觉到腿间一阵刺痛,被骤然入侵的不适感,让她忽然绷紧了身体,眼睛瞬间瞪得老大,指甲都不由得嵌入了男人的背。
这一次,他没有疾风骤雨。
难得有耐心地等着她慢慢适应,有些不安地扭动着身体提醒他,他才抿着唇,微微撑起胳膊,放纵自己用力采撷。
身下的女孩面色绯红,动情之时,嘴里发出难耐的喘息和嘤咛声,像是一颗熟透的红苹果。不断在身体里穿梭的强烈快感,让她忍不住拱起身体,轻轻地喊着。
傅以承,我爱你......
.....
醒来的时候,明若愚浑身赤裸躺在傅以承别墅二楼的大床上。
地上散落着她的裙子和贴身衣物,满地散落的红色钞票,还有空气里未曾散去的淫靡味道,都在无声提心她,昨晚醉酒的她,和傅以承到底有多疯狂。
可偌大的别墅,唯独没了傅以承。
明若愚抬手看看时间,一个激灵从床上跳了起来。
她居然一口气睡到了下午一点
她拖着酸困不已的身体,裹着自己钻进浴室,用最快的速度清洗了自己,换了身简单清爽的衣服。
出门走到一半,又折回来,将昨晚自己差点用命换回来的钱,一一捡起来揣进口袋里。
昨晚后来发生的事情,她基本上都断片了,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自己抓住傅以承的领子,嚷嚷着要用自己的肝脏换他肝脏的片段。
后来的都不记得了。
脑海里隐约浮现出两具疯狂交缠的身影,和傅以承的那句,做一次。
但直到最后结束,她都不记得,给远臣捐肝的事情,他到底有没有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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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匆忙赶到医院,刚出电梯,路过手术室,看到上头亮着的红灯,没来由顿了顿步子。莫名又怪自己神经兮兮,正抬步要走,一个护士迎面走了过来。
明小姐,你怎么现在才来你弟弟远臣的捐肝手术,都已经进行一半了。
明若愚立刻怔在原地。
手术
她像是做梦一般,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什么捐肝手术我弟弟远臣不是好好的在病房吗谁会给他捐肝
护士一头雾水地看着她,当然是傅先生了,他不是你的朋友吗今天一早手术就安排了,他亲自监督的。
啪。
明若愚手里的包包掉在地上,脚步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
傅以承他......居然答应给远臣手术了而且还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亲自安排了......
她的心顿时揪得老高,又片刻落下,连自己都都无法掌控的情绪,一瞬间在身体里疯狂游走着,难以分辨出来,是喜是悲。
一只修长干净的手,从身后一把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明若愚,小心。
明若愚混混沌沌地站直身体,嗓子里几不可闻地说了声谢谢,回过神来收回手,才抬头看了刚才扶了自己的男人一眼。
英俊,劲瘦,英挺斯文的五官上,满是岁月赋予的平和温润之气。一手插袋,看着明若愚时,嘴角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明小姐,你好。
明若愚依然有些呆滞,你认识我
当然。从前就一直听阿承提起过你,今天有幸得见真人。
男人说完,朝着明若愚伸出手,我是他的好兄弟,封谏。因为今天手术,你还休息,我就临时充当了一次阿承和你弟弟的手术签字人,明小姐不会介意吧
明若愚一直被冲击的混沌大脑,终于慢慢清醒明晰了起来,伸手和男人交握,你好封先生,今天的事情,多亏你了,我怎么会介意
她看得出来,眼前的男人,跟昨晚傅以承的那些朋友,不一样。
虽然弟弟的手术能顺利进行了,但明若愚始终不明白。
我求了他很久,他一直不同意给远臣捐肝,我努力了很久,几乎都要放弃了。怎么......只过了一个晚上,他就忽然放弃自己的坚持,给远臣捐肝了
封谏笑。
所以你该相信,你在他心里,一直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只是你们之间误会太多,又都是太过倔强的人。有时候,服个软,求个和,也许就......
明若愚低头垂眼,眼睛缓缓氤氲着一股水汽。
她不是没想过。
可即便她还爱着他,她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她如今,是个还欠着别人一个孩子的已婚女,她有什么资格
封先生,其实我......
走廊尽头的大门忽然被推开,高跟鞋的声音响在安静的走廊上,异常尖锐刺耳。那一抹纤细高挑的身影,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却带着一股巨大的努力,冲着明若愚紧紧逼来。
到了跟前,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
明若愚被打得猝不及防,头一偏,嘴角当即渗出了血。
一旁的的封谏眉头一皱,不悦地出声,沈小姐。
沈星唯似是气急了,根本不理旁边封谏的警告,红着眼睛,胸膛剧烈起伏着,抬手指着明若愚,一双喷火的眼睛,恨不得能将她吞了。
明若愚,你凭什么要傅以承的肝你凭什么
明若愚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扭头看向沈星唯,却见她眼里没了平日里的算计,只剩下真真实实存在的愤怒和崩溃。
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他走过去的人生里的一个小丑。他是谁他是矜贵无比高高在上的傅以承,他要负责的,是整个鼎呈上下十几万员工的命运。凭什么,要对你弟弟一个残破的病负责,要给你一块肝
你弟弟是人,他就不是人
明若愚,你少特么给我在这儿装清高装委屈,其实你才是那个最自私的人。你说让他捐肝,他就捐了。你满意了你只想着你弟弟可以早些康复起来,可你为什么没想过傅以承也是个人
如果手术失败,如果他陪着你那劳什子弟弟一起死了呢即便成功,你就没听过,男肝女肾的道理你知道一个男人对外捐一块肝,需要承担多少术后风险
沈星唯气的要炸了。
女人愤怒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别样的情绪,一抬手,又一个巴掌落了下来。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