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愚手一滑,手机啪一声掉在了茶几上。
该来的,总是躲不掉的。
只是过了明天,她可能会变得比以前更脏,脏到连自己都厌弃的地步。
......
一夜昏沉。
一直昏昏沉沉睡到中午,明若愚才顶着两个黑眼圈起了床。
洗漱,整理,收拾屋子,她努力让自己变得忙碌一些,可是一想到晚上要面对的事情,心里就没来由一阵阵恐惧和紧张。
她索性找来电脑,发邮件给牧箐,你说的,喝了之后,能让人的嗓子变哑的药,叫什么名字在哪儿能买
发了邮件,她又在网上投递简历。
如今她这种资历的,在北色城生活工作完全不成问题。可是有意无意地,她避开了一些大公司的招聘,找了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将简历一一发了过去。
做完一切,牧箐已经恢复了邮件过来。
名字和地址之后,牧箐又加了一句话。
三思而后行,今晚之后,你的人生可能就不一样了。
明若愚笑。
从父亲去世,她踏进秦家献身的那一刻起,她的人生就已经脱轨了。
......
下午,何助理照常打来电话。
这一次,明若愚没有等他开口,就主动表示,会在上一次的咖啡馆门口等人。
秦家那地方,若是光明正大,她确实进不去。
挂了电话,她早早收拾好自己,赶到了咖啡馆的门口。
不过十五分钟,两个眼熟的高大男人就走到了明若愚的跟前,面无表情地喊了声,明小姐。
一个男人伸手晃了晃手里的黑色布罩。
明若愚抢先一步,将早已经准备好的眼罩拿了出来,赶在男人之前戴上,握紧了双拳,微微扬了扬下巴,走吧。
两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嘴角抽了抽,手抬起来,又放了下去。
......
熟悉的颠簸,明若愚早就应该适应的。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一路上,她的后背早就被浸透了,手心里满满都是冰冷的湿意。
车子到了秦家大宅,两个男人跳下车,对着里头的明若愚说了声,到了。
明若愚伸手摘了眼罩,抬头看了眼在冷风中傲然矗立的秦家大宅,心里莫名生出几分战栗的寒意来。
这里,毁掉了她的青春,也埋葬了她的一生。
两个男人带着她走上不远处宽阔的网球场。
远远地,就看到球场上几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在打球,身影顷长,挥舞的胳膊结实有力。她隐约只能看到些背影,却莫名觉得熟悉。
等她走近一些,想要看清楚的时候,一个佣人已经到其中一个男人身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男人似乎抬头看了眼她的方向,动作维持了将近十秒钟,就返身进了主楼。
等她走过去,球场上已经空荡荡地,没了人。
男人将她领进主楼,抬手指了指楼上,冷声说道,少爷在楼上等你,你去吧。
说完转身走了。
明若愚紧了紧拿包的手,佯装镇定地往上走,一边颤抖着双手,从包里拿出自己特意买来的喷雾,张开嘴,对着嗓子里就是一顿紧凑的喷挤。
顿时,嗓子里立刻像是着了火一般,火辣辣地疼痛。她只觉得难受,试图轻咳两声缓解不适,却毫不意外地听到自己的声音。
哑了。
她磨磨蹭蹭地上了楼,走到熟悉的门口打开门,里头依然黑漆漆的一片。
她不仅苦笑。
那个男人可能和自己一样,生孩子只是履行的任务和职责,他压根不想看到她的脸,更不想记住。
黑暗里忽然传出一声沙哑的男声,把门关上。
男人似乎刚刚沐浴过,空气里隐约散发着某种好闻的沐浴液的味道和洗发精的味道。
明若愚摸着黑,循着人的气息走过去,对着眼前的黑暗喊了声,秦少
明明该是身材极好,样貌极好的女人,不然也不会被老头子选上,可这会儿却偏偏操着一副公鸭嗓子的口音,男人在黑暗里莫名嗤笑了声。
放心,我对你的样貌和声音,一样都不感兴趣。
小动作被看穿,明若愚紧张地揪住了衣服边角,不敢再言语。
黑暗里响起脚步声,一双大手瞬间放在了她的身上,男人似乎在黑暗里俯身嗅闻了一番,沉声问,洗澡了吗
明若愚哆哆嗦嗦应着,洗了......
那就开始吧,我不喜欢浪费时间。
话音落,男人一伸手,一把将明若愚给扯了过去,她猝不及防尖叫了声,人已经被男人打横抱起,一把扔在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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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头狠狠撞在床头上,脑袋里一瞬间嗡嗡嗡作响,男人已经附身压了过来,熟门熟路地开始攻城略地。
她的衣服被强行脱去。
肌肤一接触到冰冷的空气,立刻不由自主地轻颤起来,身上都起了一层薄薄的小疹子。
男人的动作粗暴地揉搓着她胸前的柔软,像是发泄似的,越发用力,直到听到她凄惨的叫声,才冷笑一声,大手一路往下。
知道吗你的身上,不管换上什么味道,总是让我很讨厌。
男人说完,低头狠狠咬在了明若愚的脖颈上,立刻换来她的另一声惨叫,啊
男人嘲弄地嗤笑了声,你在装什么在外头不知道被多少个男人操过了,现在跟我这里表演纯情无辜
明若愚身体一僵,双手用力揪住身下的床单,用力咬着唇,屈辱地不再言语。
黑暗里,男人似乎觉察到了她的妥协,动作开始变得温柔。有些冰冷的唇沿着她的耳后,一路向下,落在她的细致的锁骨上。
男人的手往她的身体里探索,粗暴的力道,忍不住让身下的明若愚闷哼一下,还没等她适应异物的入侵,他已经不管不顾地挥舞起了手指。
一波一波干涩的疼痛,一路蔓延到了身体各处。
明若愚瞪着眼睛咬着唇,无声看着眼前的一片黑暗,心里的荒凉和绝望,几乎将她淹没了。
眼前忽然闪过一张熟悉陌生又让她痛恨无比的脸。
她想起他们的第一个夜晚,他将她温柔地压在身下,轻轻地褪去她的衣服,动情热情的吻,几乎吻遍了她的全身。
即便后来没有成功,却是明若愚对于男女性事永生难忘的夜晚。
她甚至还记得那晚空气里花香的味道,和男人落在她肌肤上,手掌上灼热的温度。
眼泪顿时流了下来。
身体里的疼痛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陌生感觉,明若愚却不陌生。
即便没有爱,即便不情愿,可她比谁都明白,她的身体,已经有了最原始的本能。
她比任何一个时候都要痛恨自己。
身上的男人呼吸灼热,喷在她的脖颈边,滚烫无比。
隐约间,她甚至听到他近乎呢喃地说着,你为什么还不回来......
明若愚浑身一震,半晌,鬼使神差地喊着身上的男人,秦少......
就是那一声,让身上的男人如梦初醒,瞬间僵住了身体。
下一秒,身体的温度迅速冷却,他一把推开了她,翻身而起。
明若愚猝不及防,整个人被狠狠推向床头,动力撞了上去。
耳边传来男人一声低咒声。
x
该是他也在痛恨自己,居然把身下的女人,当成了他想念的对象。
气氛陡然间开始变得诡异起来。
黑暗里响起窸窸窣窣的穿衣声,男人冷冽沙哑的声音里,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暗沉难看,抱歉,我的身体对脏女人提不起兴趣。
明若愚身体泛着一阵阵的冷意。
明知道男人只是借着掩饰自己尴尬羞辱她,她还是不自觉地松了口气,哑着声音说道,我也是。
黑暗里的穿衣声一顿。
明若愚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紧改口,我的意思是,我也没办法跟没感情的人上床。
男人当即嗤笑出声,婊子也谈感情
秦少,请注意你的措辞,我是卖给你们秦家了,也有过其他男人,但不代表你就可以无休止地羞辱我。
男人似乎意外她这么说,在黑暗里沉默良久,终于轻笑出声。
装的还挺像。
你
明若愚知道他毒舌,自己根本讨不到好果子吃,索性不跟他计较,不用跟他上床,心里当即轻松了几分,随即问道。
那现在要怎么办秦老让我来跟你......我们要怎么给结果
男人穿好衣服,黑暗里响了几声脚步声,他随即在沙发里坐了下来,点了支烟,却放在指尖燃着,没吸。
等。
明若愚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
秦老让她过来生孩子,可进了房间里的事情,他也不能总是找人盯着看着。所以,只要他们挨过一场情事差不多的时间,做做样子,就可以出去交差了。
但是,接下来呢
秦老跟她要的,可是一个孩子。
那以后呢我们总不能每次都这么糊弄他吧
经历过刚刚的事情,明若愚忽然对身边的这个陌生男人少了几分恐惧感,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
男人冷笑,笑声里透着一股子浓厚的寒凉。
以后这次不行,下次我们还是要继续的。我们,要真刀实枪做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