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愚张了张嘴巴,呆若木鸡地看着傅以承迈开步子,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悠然自得地,离开了现场。

感觉整个人像是被冬日里的一场大雨从头到脚浇灌了一般,冰冷刺骨。

身边的男人躺在一片血泊里,不断地痛苦呻吟着,身体因为疼痛,像是一条毛毛虫般不停蠕动着。

明若愚呆呆地看着,感觉视线里似乎被一片红色弥漫,直到什么都看不到。

也好。

他不施以援手,她就不会对他有任何的亏欠,她该庆幸的。

傅以承的债,欠了,可能就永远还不清,也翻不了身了。

可是,为什么心里这么疼

......

很快,医生和警察前后来了现场。

医生将姓赵的男人送上了救护车。

警察将神情呆滞的带上了警察。

整个过程里,明若愚都感觉自己跟做梦似的,耳边嗡嗡嗡作响,几个警察在她身边都说了什么,问了什么,她又说了,她压根不知道。

知道一副冰凉的手铐上了手,她才忽然反应过来似的,陡然抬眼看向了四周陌生的一些。

生平第一次,她进了警察局,还是因为伤人。

带她进来的警察,大概看出她是因为伤的人,对她还算客气,把她带到询问室,详细地做了笔录,就将她带到了侯审室。

大门咣当一声落下,她整个人都被震得抖了抖。

后审室里空荡荡的,四面八方的冷空气,朝着她本就单薄的身体汹涌而来。

从进来开始,她就始终维持着一种姿势,等到大门再度打开,警察进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四肢已经冰凉坚硬。

明若愚。

警察喊着她的名字,提醒她要通知家属过来。

她呆滞的大脑无声运转了半晌,才发现整个北色,能在这种时候帮她的,寥寥没几个。

唯一能想到的,只有容赫。

可几乎是立刻的,她就将这个念头给否认掉了。

容赫哥不久前才从拘留所里出去,她怎么能让他再度来这种地方。

当年两个人外出写生,容赫为了保护她不被小混混欺负,因为故意伤人,在牢里呆的那几年,一直是自己的心结。

她每每去看过容赫,都会在心里发誓,有生之年,绝对不会让他来这种地方。

警察见她沉默,不由得拨高了音量,明若愚,希望你配合

明若愚垂着头,心里千回百转,最终报了何助理的电话号码。

......

报完电话不过十多分钟的时间,侯审室的大门再度被打开,警察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明若愚。

她像是条件反射般立刻站了起来。

这里没你什么事情了,你可以走了。

明若愚猛地抬头,表情有些意外,可以......走了

她刚刚说完何助理的电话不过十多分钟的时间,即便只是通过电话,也不可能这么快吧

警察大概是看出她的困惑,嗤笑了声,解答了她的困惑,走吧,是有人保了你。难不成你还想在这里过夜

明若愚就这么一路昏昏沉沉出了警局。

......

打车回了公寓,刚到楼下,何助理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明小姐,我刚到警局,听说你已经出来了

明若愚一愣,不是你保我出来的

那端隐约传来何助理低沉的笑声,明小姐,即便秦家神通广大,我从秦家过来,也是需要时间的。

接着话锋一转,你没事吧

我没事。明若愚心头困惑,可还是说道,都是一些小事,我还好,麻烦你白跑一趟了。

明小姐客气了。

挂了电话,明若愚满头雾水地上楼。

她没通知容赫哥。

也不是何助理。

那又是谁

眼前忽然闪过一张面无表情,暗沉凌冽的脸,下一秒,明若愚又很快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他没有必要当时离开现场,最后又折回去救她的道理。

而且,他的态度,当时就已经很明显了。

......

进了电梯,牧箐的微信发了过来,今天顺利吗

明若愚叹口气,默默给牧箐回消息,不怎么样。

那边发来一个皱眉的表情。

怎么回事

明若愚将今晚发生的事情,完完整整说给牧箐听,刚说完,那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牧箐劈头就问,麻蛋,那混蛋居然见死不救

明若愚只感觉自己心脏的部位,微微地疼了下,片刻又将那股难受的感觉硬生生忽视掉,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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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不是更好对我来说,纠缠不清才是最可怕的。

话没说完,眼前忽然闪出一道黑影,明若愚吓了一跳,瞬间尖叫了一声,人就被狠狠地按在了公寓门外的墙壁上。

手里的手机登时掉在了地上。

啪。

一股强势熟悉的气息瞬间逼近,大掌扣住她的下巴,逼着她硬生生仰起脸,冰冷的唇,瞬间恶狠狠地吻了下来。

唔......

明若愚一阵吃痛,微微吸气的片刻,男人的舌堵了进来。

她只觉得自己肺里的空气几乎都要被掏空了,胸膛起伏得厉害,舌根处被允吸的一阵阵发疼,整个身体,几乎都在男人坚硬胸膛的挤压下颤抖不已。

见她挣扎,身上的男人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越发变本加厉,粗粝的大手探进她的衣服下摆,利落地钻了进去,指腹上的薄茧摩擦着她的肌肤,一阵阵发疼。

明若愚感觉自己已然呼吸不到新鲜的空气。

似乎感觉到她的窒息,男人才微微松开一些距离,刚一低头,一个巴掌迎面就招呼了过来。

傅以承,你个禽兽

他的速度更快。

不过一抬手的功夫,瞬间将她的两只手按在了身后冰凉的墙壁上,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唇间寒凉的气息,尽数扑到了她的脸上。

都缺钱到要靠身体赚取合同的地步了,明若愚,卖给谁不是卖你说对吗

她气的脸色发青,只觉得自己瞳孔收缩得厉害,大脑伴随着自己起伏剧烈的呼吸,一阵阵紧缩般的疼痛,就连骂人的语气,都低了几分下去。

傅以承,你一定要羞辱我才开心吗

男人冷哼一声,明显在嘲弄她,羞辱你明明是你在自取其辱,不是吗

他说完,不等她反应,一手探至她的包包,一手扯过她的身体,一路拉扯着到了她的公寓门前,野蛮霸道地用钥匙开了门。

整个过程里,明若愚的抗争力道明显减轻了不少,只是张张嘴,虚弱地说了声,这时候我家,你走......

男人利落地用钥匙开了门,连灯都没开,就伸手将明若愚给扯了进去。

嘭。

大门摔上,她被狠狠压在了门板上。

男人的动作野蛮粗暴,蛮横地在她的臀部,大腿上狠狠蹂躏着,像是要覆盖掉那些曾经被人触碰过的痕迹一般。

明若愚,你怎么这么贱,如今是个男人,只要有钱,都能上你了吗

他狠狠扯开她的衣服,附身狠狠地啃噬着她的脖颈上的肌肤,听到她长长的抽气声,才满意地呼出一股寒气。

既然如此,开个价吧

身下的女人身体一僵,声音颤抖着问,你说什么

他嗤笑。

与其出去找个陌生女人解决生理问题,干脆找你不是更好只要出钱,就能上你折磨你。况且我们的身体,已经适应过这么多次了。

黑暗里,明若愚咬牙切齿的声音,颤抖着响了起来。

我就是真的出去卖,也不卖给你

男人黑眸一凌,双腿已经强硬地挤进了她的双腿间,睡不睡,由不得你

明若愚终于哭了起来。

傅以承,你走开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那声音,不似一般的祈求,隐约带着浓烈的战栗味道,和丝丝病态的申银。

傅以承终于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一抬手,瞬间拍开了房间的大灯。

灯光下,明若愚的脸色苍白的吓人,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灵魂一般,连眼神都是浑浊一片,毫无生机。

傅以承瞳孔一紧,骤然问道,你怎么了

手一松,明若愚顺着门板,整个人都滑了下去。

她喘息得厉害,颤巍巍地抬起头,抬手虚弱地指了指自己的包包,能不能帮我......药......

他起身将包包拿过来,将里头的东西倒在地上,摸过其中一个小瓶子,无意间翻过来,看到上头长长的一串英文数字后,脸色大变,猛地抬头看向明若愚。

她笑,将药瓶拿过去,仰头给自己倒了几颗,干咽了下去,随即昏昏沉沉地垂下了头。

怎么样,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

医院。

医生给明若愚治疗的整个过程,傅以承都全程在场,一眼都没离开。

等她安静下来,因为注射了些许的安定药物昏昏沉沉睡过去的时候,医生才给她打上了点滴,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谁都无法想象。

二十几岁的明若愚,会因为傅以承送她来医院,而失控疯狂地攀着急诊室的大门,死活都不肯进去。

直到四周安静下来,傅以承才抬起一双暗沉阴霾的眸子,看向面前的医生。

她是什么病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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