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愚身处的环境很逼仄,空气本就稀薄,可是听到沈星唯的话,她还是屏住呼吸,努力想要将车子前方的一切听得清楚。
傅以承似乎一直秉持了他寡言少语的风格,只是简单的嗯了声。
可就是这一声,却像是一直无形的大手,瞬间卡住了明若愚的脖子,让她呼吸困难,鼻翼间满满都是窒闷感。
所以,他在一年前跟自己在一起,只是因为他暂时离开了傅家离开了心爱的女人。对他来说,她真的就是一朵路边的野花而已
沈星唯吸了口气,轻声哽咽了起来。
阿承,我很难过。我们每天都要装暧昧,装作关系不远不近的样子,装作你其实没有那么爱我的样子,我真的很辛苦也很难受。为什么我们只是相爱,在一起却这么难
后备箱里,明若愚已经没了反应,身体像是点了穴一般,一动不动。
我们才是相爱的,凭什么老爷子因为觉得你们兄弟都喜欢我,就绝对不能接受我进傅家的大门。况且,如今傅家明明只有你,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片刻,车厢里似乎响起了男人刻意压低的一声。
对不起。
那一声,很轻,略带沙哑低沉,却似乎直戳沈星唯心里,让她瞬间哭了出来。
如果不是老爷子逼你逼得厉害,你一定要找个女人结婚才能蒙混过去,我绝对不会同意你娶她。她只不过就是个挡箭牌,一个代替品。我们以后,还能像是现在这样呆在一起吗
阿承,我受不了你去碰别的女人,她很脏。
一片静默过后,男人再度回应了一个字。
嗯。
明若愚瞪着眼睛,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片黑暗,仿佛感觉自己身处世界尽头,一片冰冷的海水将自己包围了起来,窒息般寒冷难受。
她想起那天她问傅以承,为什么非要选择跟自己结婚时,他就说过。
我需要一个女人完成家族给我的婚姻任务,娶了你,刚好,更方便我折磨你,报复你。
原来他说的,都是真的。
一瞬间,明若愚如坠冰窖。
车身再度晃动了几分,前方传来沈星唯极轻的一声嘤咛,她一改之前的难过不安,声音里居然带了几分欲拒还休的意味,别,这是地下停车场,还不行。
紧接着,沈星唯的声音消失了。
前方忽然响起了剧烈的衣料摩擦的声音,和唇于唇交缠时候,女人动情的申银声和口齿间唾液交换的声音,此起彼落。
胸口处像是刺了一把利剑,鲜血淋漓,疼入骨髓。可明若愚却动弹不得,只能默默流着眼泪,听着前头的缠绵爱语。
该是情到深处,两个人终于控制不住。
沈星唯的嘴里,渐渐发出了身体被男人抚摸时候控制不住的申银声和喘息声,伴随着车身剧烈的晃动,越发难以自控。
嗯,阿承......
隐约间,还有衣服被撕裂的声音,一声声刺入明若愚的耳朵里。
车身晃动的越发厉害,沈星唯的声音越发尖锐高昂。
啊......
阿承,别摸那里......
一阵动情的喘息后,沈星唯顿时尖叫了一声,啊你坏死了。
再然后,就是肢体变成了负零距离之后,男女交合时剧烈的碰撞声,伴着淫靡的水泽声音,越发激烈,和沈星唯发出动情难耐的申银声。
阿承,我爱你,我爱你......
回应她的,是男人越发激烈的撞击声。
明若愚静静地躺在那儿,眼泪流干了,心口处像是被人硬生生剖了个洞,鲜血源源不断地往外流。
她甚至比任何一个时候都要后悔。
一年前,她为什么没有死掉
前方,不堪入耳的申银声和撞击声持续了好久,伴随着男人和一声低吼和女人的一声尖叫声,一切才彻底停了下来。
紧接着,前方传来穿衣的声音,和沈星唯时候特有的沙哑声音。
哎呀,你别动我啦。衣服我自己穿,你快走吧。一会儿那个女人就要来了,你放心,我知道你爱的是我,不会跟一个替身吃醋的。
男人笑着嗯了一声,打开车门下车。
嘭。
车门摔上,里头似乎只剩下沈星唯一个人。
冷不丁的,沈星唯冰冷挑衅的声音从前头传了进来。
怎么样我和阿承的现场版,你听的还满意吗
后备箱里,明若愚像是死了一般,一动不动。
装什么死我知道你听得见。明若愚,今天就是我带你来的。没有别的目的,傅家不同意我进门,但不代表阿承就会爱你。即便你是傅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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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他的心,也照样是我的。
说完,嘭的一声摔上车门下了车,恨天高的声音越来越远。
明若愚还是静静地躺在那儿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放弃了自己想要努力逃跑的念头。
直到很久以后,有人打开后备箱,把她从里头了拉了出去,随手扔在地上,摘了她头上的黑布,拿掉了她嘴里的布团,饥解开了绑住她双手的绳子。
她还是一动不动,整个人像是没了灵魂一般,呆呆地坐在地上。
男人见她毫无反应,忍不住抬脚踢了她一下,恶声恶气道,放了你,还不滚
男人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一边走一边还地上咕哝着。
怎么觉得绑了个傻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口袋里响起一声声急促的电话声,她长长的睫毛才轻轻颤了颤,混沌不堪的眼睛里,木然一片,直到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她才抬手接了电话。
司陆焦灼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明小姐,你去哪儿了我和傅少已经等你好久了。
明若愚默默听完,握住手机的手紧了紧,唇间冷不丁发出了一声嗤笑声。
好久呵
......
走出地下停车场,明若愚抬眼望去,刚好看到身材高大的傅以承转过身,一身黑色西装地往大堂的方向走。
谁也没有发现她。
身边,司陆还在跟身边的傅以承说道。
嗯,我也觉得应该换一件衣服才是。毕竟这种场合,又是办这种事儿,若是被明小姐看到了,结婚的日子,心里会不舒服吧
老远,明若愚就听到傅以承冷漠的嗤笑声,口气里满是不屑一顾的鄙夷。
你以为我在乎她的感受她有什么资格起疑心
那一刻,风从远方吹来,变成一个锋利的匕首,生生在她的心里挖了个洞。
明若愚垂下眼,眼泪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还能期待什么
她和他,连开始都是假的,还能有什么未来
......
专门给傅以承准备的休息室里,司陆将助理匆匆送来的衣服带了进来,接过傅以承递过来的衣服,将崭新的西装套装递了过去,瞥见白色衬衫上的一抹艳色,蹙眉。
傅少,你知道不今儿的白衬衫和平常的都不同。这是我们这个基层都知道的,这结婚的时候,夫妻两个穿白色的衬衫,拍出来的照片会格外好看上相,有夫妻相。
傅以承微微挑眉。
司陆见他一脸不信的样子,又追着说。
你别不信啊。我觉得像明小姐那么有心的人,来跟你扯证,肯定也会穿白色衬衫。傅少,赌吗
傅以承没说话,冷眸扫了他一眼,抬手整理好西装,将里头白色衬衫的扣子系好,这才淡淡说了声。
走吧。
司陆点头,将傅以承换下来的衣服搭在胳膊上,一边说着。
那我等会儿让助理把换下来的衣服拿去干洗。
结果前方的傅以承却忽然停了下来,回头皱眉看着司陆胳膊上的衣服,冷冷说了声。
扔了。
......
两个人一路步行往大厅入口的方向走去,临到大门口,傅以承紧绷着脸,耐着性子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最后一次给明若愚打电话。
一瞬间,特有的手机铃声在大厅外的方向响了起来。
身边的司陆最先喊了声,傅少,明小姐来了。
傅以承循声走去,出了大厅,就见不远处的台阶上,背对着他们坐着一个人。
白色的衬衫,素色的裙子,黑直的长发柔顺的披散下来,将女人的背部条线越发衬的温婉干净。
她似乎没发现别人,手里握着手机,视线看向远处不知名的方向,失了神一般。
傅以承莫名不喜欢这样呆滞的明若愚,蹙眉不悦地喊了声。
明若愚。
她这才回神,湿漉漉的大眼睛里,却像是沉入了无边的浑浊般,呆滞地看向傅以承。
片刻,又勾起唇角冷笑了起来。
司陆怕她再惹傅以承不开心,主动站起来打圆场。
明小姐,工作日来这里,路上一定很堵吧我和傅少来的早,都等你半天了。他说着,一边开口提醒她,走吧明小姐,快进去吧,一会儿要到下班时间了。
身边,男人的脸色已经不是一个难看那么简单了。
明若愚却没动,仰脸看向男人阴寒至极的脸,兀自嘲弄地笑了出来。
那么赶做什么我本来也没想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