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陆长长地抽了口气,下意识开口提醒她,明小姐......

敢当着傅以承的面儿说这种话,不是拔老虎胡须,找死吗

傅以承原本沉静的脸顿时阴鸷一片,黑眸中骤然一片冷霜。他猛得上前一步,一把揪住明若愚的领子,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咬牙切齿般问道,你说什么

明若愚着觉得身体里剧烈游走的那股寒意,从脚到四肢百骸,直直地冲进了大脑,变成汹涌疯狂的怒意,她疯了一般狠狠拍到男人的手,厉声尖叫道。

我说你很脏,跟你结婚,让我觉得很恶心

男人眼中的努力汹涌,喷发着要吞噬一切的欲望,猛地将明若愚压在了身后的柱子上。

你觉得我脏我恶心

傅以承忽然冷笑一声,大手粗暴地将她的衬衫从裙子里拉出来,异常粗鲁地沿着她的娇嫩的肌肤滑了进去,冷笑。

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恶心

明若愚双眼泛红,抬手剧烈地拍打着男人的手,声音里都带了颤音。

傅以承,你是不是疯了

这里是人来人往的领证大厅门口,四周都是人,都是死死盯在他们身上的眼睛。甚至有人拿出了手机,正拍着照。而他居然把她压在柱子上,就对她......

明若愚闭上眼睛,感觉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一旁的司陆比她还着急。

明小姐,你明知道傅少的脾气。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你收收性子行不行难道你想让明天的城市头条,变成你和他吗

明若愚死死瞪着傅以承,不过短短一天的时间,她眼睛里已然平添了更多的愤怒和痛恨。

半晌,在男人的手一路滑过她的小腹,往上覆上她的胸前时,她终于红着眼睛颤抖着说了声。

对不起。

男人的动作一停,阴鸷的双眼里,冰冷却没退却。

但却是松了手,将她一把推开,抬手整理自己的衣服,像是前一刻沾染了多么肮脏的东西一把,难以忍受。

明若愚浑身发抖地靠在柱子上,微微侧着脸,避开那些看热闹的镜头,兀自在心里冷笑出声。

明明他才是那个最脏的人。

前脚刚和女人车震完毕,后脚就衣冠楚楚地跑来跟自己领证,他还真是恶心

傅以承整理完毕,转身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冷声说了句。

到大厅去。

看不也不看她一眼,走了。

留下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明若愚,靠在柱子上,承接路人嘲弄讽刺的眼光。

......

明若愚很奇怪。

依照傅以承的声望地位,即便不出现,只是动动嘴皮子的功夫,怕是结婚证就能直接递到他的手上了。

可他却偏偏选择了和普通人一样,走流程。

因为来的匆忙,事先也没准备,所以他们还要临时配合着拍结婚时候用的证件照。

小小的拍照室,明若愚和傅以承并排坐在一张长椅上,个个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头,像是心不甘情不愿被押赴刑场的犯人一般。

摄影师一再提醒。

坐的太远,靠近一些。

女方坐在前头,肩膀挨着男方。对,向后倾,靠在男人身上。

明若愚木着脸,呆呆地按照摄影师说的做,向后靠的时候,隐约感觉到男人肌肤上的温度,正透过衣服,无声熨烫着她的后背。

微微一动身体,耳后立刻拂过男人灼热的呼吸。

相比她的紧张和僵硬,身边的傅以承显然要自然得多。

半晌,摄影师终于不耐烦地放下相机,对着明若愚劈头盖脸就怼。

姑娘,麻烦你能不能走点心我给你们拍的是结婚照,不是遗照。你这样不配合,又僵硬又不情愿,我根本没法工作。

明若愚尴尬地僵着脸,说了声,抱歉,我......

就连站在一旁的摄影师背后的司陆都忍不住笑了。

明小姐,自然一些,放轻松。只是拍个照片而已,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你知道的啊,这世上,也没什么,比咱们家傅少更可怕了吧

一记冰峰似的眼刀,瞬间射了过来。

明若愚扯唇,终于嘲弄地笑了起来。

眼前闪光灯骤然一闪,摄影师终于说了声,好了。

照片中的明若愚,虽然没有明晃晃灿若桃花般的笑容,但嘴角有弧度,两颗调皮的虎牙刚好露出,分外灵动温婉。

她惊讶于自己真的会被司陆逗笑。

再看傅以承的,他居然......也在笑

明若愚下意识抬头看向男人,男人已经拿过照片,留个她一个挺阔冷漠的背影,兀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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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匆匆跟了出去。

填表。

宣誓。

一个一个流程慢慢走完,直到工作人员将红艳艳的本子递到她手里的时候,明若愚的手都有些发抖,有些梦里梦外分不清楚。

配偶栏里写着,傅以承。

傅以承。

她的眼睛忽然有些酸涩。

她想起他们在一起一周年的时候,他将她温柔地抱在怀里,在房顶看星星看月亮,不断地亲吻着她的眼睛,一再保证。

小鱼儿,给我时间,我会给你一个最好最美的婚礼。

她当时就摇了摇头,缠着男人的脖子,毫不在乎地说道。

我不需要你给我鲜花美酒盛世婚礼,如果实在有诚意的话,就直接领我去民政局,给我一纸婚书,白头到老。

现在,他确实实现了自己的诺言,给了她一纸婚书。

却不是为的因为爱情白头到老的诺言,而是羞辱和折磨。

大厅里,一对刚刚领过结婚证的小情侣,因为经不住刚刚新婚的喜悦,直接在大厅里,众目睽睽之下,就相互拥抱着亲吻了起来。

四周都是善意的笑。

跟他们比起来,明若愚觉得就好像是深冬看见了炎夏。

两个人一路无语地走出办证大厅,傅以承低头又扫了眼结婚证,连并明若愚的一起,转手交给了身后的司陆,扫了眼明若愚,冷声说。

放好,离婚的时候用得上。

司陆嘴角抽了抽。

转眼再看明若愚,更是一脸麻木,一副什么都没听到看到的样子,只是亦步亦趋跟在傅以承身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傅以承,我能不能不跟你回去我还有事。

男人脚步顿了顿,僵直的背影中,一股寒气四散。明若愚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男人已经迈开步子走了。

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跟上去。

到了地下停车场,她却如何的不愿意上车了。

看着眼前黑色明亮的车身,她的脑海里陡然想起之前自己在里头经历过过的一切。

虽然不确定是不是同一辆车子。

但她总是下意识很反感。

总觉得和一个刚刚从别的女人身体里肆意完毕的男人坐在一起,很......恶心。

她终究是顿住了步子,凉凉地喊了声。

傅以承。

傅以承打开车门的手一僵,扭头拧眉看她。

我想自己回去。

男人清冷的面部表情无声变化了一番,最后归于平静,我送你。

不用。她很坚持。

他如墨般的视线落过来,慢慢地落进了一点寒光,明若愚,别忘了我现在是你的丈夫,你没有拒绝我的权利。

他怎么好意思在这种地方说出这种话

明若愚定定地看着他,咬牙切齿一般说着。

傅以承,你一定要我说明白吗你就非要把你如此不堪的一面,展现在我面前吗我不愿坐这辆车。真的很脏

嘭。

傅以承用力摔上副驾驶座的车门,一把将明若愚扯了过去,打开后座车门,将人一把扔了进去,抬头冲着不远处跟在后头的司陆吼道。

司陆身子震了震,抬眼看到傅以承附身弯腰,强势压进后座之后,瞬间反应过来,当即转身,往相反的方向快步离开。

一边走还一边叹气。

司陆永远不明白,为什么越是容易产生爱情的人,越是容易相爱先杀呢

嘭。

后座的车门摔上,傅以承将车上锁,转眼压了下去。

傅以承,你别碰我

明若愚红着眼睛,对着身上的男人又是踢又是打的,像是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小兽一般,发出激烈却无用的反击,走开离我远一点

她不要

她不要这个肮脏的男人,刚刚和别的女人做完,又来碰她。

光是想一想那个画面,她就恶心,恶心

拿开你的脏手

你滚

傅以承双眼充斥着浓烈的红意,浑身散发着咄毁灭一切冰冷寒意,整个人像是被激怒的野兽一般,充满了肃杀和疯狂的侵略性。

他抬手将女人的双手反剪到头顶,大手覆上她的胸前,用力一扯。

在办证大厅的时候,他已经愤怒得想要这么做了。

刺啦。

衬衫被用力撕开,扣子顷刻间崩落了一地,男人附身压了下来,大手覆上明若愚的胸前,不顾一切地狠狠揉搓着,唇间寒意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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