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颤抖的双唇,紧紧地贴在男人冰凉的唇上,双手死死地揪住他身前的衬衫,生怕他会在下一刻忽然间推开她一般,双眼死死地闭着。
她学着他曾经亲吻他时候的样子,一点点试图探进他的口中,却被男人阻止。
他冷眸看着她颤动的厉害的长长的睫毛,忽然伸出手,一把将她推了出去。
滚开
明若愚猝不及防,脚下剧烈地踉跄了了几步,重重地倒在了父亲的墓碑上,带着血的手,因为疼痛,还在剧烈地颤抖着。
傅以承......
那一吻,明若愚几乎耗尽了自己所有的勇气,她不知道还能拿什么让他改变主意。
傅以承猛地上前,蹲在明若愚的跟前,抬手狠狠地捏着她纤细的下巴,唇间冰锋般冰凉的气息,一寸一寸扑在明若愚惨白的脸上。
明若愚,我给过你机会,不是吗我也一再警告过你,不要试图激怒我,不要一再挑衅我的底线。是你不在意的
他忽然松开她,猛地起身,朝着身边的男人伸手过去。
给我
男人恭恭敬敬将手里的铁锹递了过去。
司陆眼观鼻鼻观心,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忽然抬手招呼一众人,悄无声地从两个人身边走去,往木桥处的亭子里走去。
傅以承转身,铁锹瞬间刺入土里。
阿承不要
明若愚跌跌撞撞的的爬了起来,不管不顾地扑过去,一把从身后揽着男人的腰,双手死死地扣在他的腰腹上,就是不让他动弹。
女孩的眼泪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
傅以承,你停手吧。
我放弃了,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离开你的念头,你成功了,放过我爸爸好吗
她哭着,从男人的背上扬起头,看着头顶黑压压的一片,也不知在看些什么,湿漉漉的眼睛里,慢慢地被一股一股浓烈的绝望给淹没。
我会乖乖呆在你身边,你跟我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只要我有。
我会好好跟你在一起,直到你什么时候开心了,觉得折磨我够了,厌烦了,恶心了,决定丢掉我了,我再离开。
傅以承,这是我最后的尊严了......
男人冷眸一冷,下一秒抬手扔掉了手里的铁锹。
咣。
他抬手将扣在自己腰上那只大手掰开,明若愚身体的力气顿时像是被抽干了似的,双腿一软,顿时瘫在了地上。
阴冷的夜色里,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好看的眉眼里,都是致命的寒意,声声说着。
明若愚,你最好记得你自己说过什么
话音落,他冷哼一声,看也不看她一眼,抬步就走。
经过她身边,明若愚忽然伸手抓住了他沾染了泥土的裤腿,张了张嘴巴喊了声。
傅以承。
她垂着眼睛,眼神空洞失神地看着地上的某处,声音空荡荡的像是来自远方。
你放心,我不会再跑了。我只是想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厌弃我
男人眉峰一凌,半晌又冷笑出声,怎么,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你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了吗想要从我身边逃离,明若愚,除非我死。
他猛地往前走去,她的手一松,再度重重地砸落在了地上。
好半晌,眼中弥漫着绝望的冷意,近乎呢喃地说了句。
除非......死了吗......
......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
司陆从远处一路小跑过来,蹲在明若愚的身边,伸手想要去拉她一把。
太太,地上太凉了,你们女孩子都受不住的。傅少都已经答应你了,快起来吧。
明若愚像是失了魂魄一般,被司陆这么一喊,才像是忽然回神了一般,呆呆地看着司陆半晌,仰头看了看天气,躲开他的手,撑在地面上站了起来。
她扭头看向身后父亲的墓碑,夜色里,她看不太清楚父亲脸上的表情。
但她心里难受。
她知道父亲如果泉下有知,也一定更难受。
转身之前,她在心里默默跟自己的父亲说。
爸爸,你放心吧。
如果我们一定要这样生活,那一辈子相爱相杀,或者我们相互间先逼死一个,也没什么不好的。
司陆见她一直低头走路,抬手将一把雨伞递了过来。
太太,下雨了,撑着点吧,这里本来就凉,别感冒了。
明若愚接过雨伞,实在笑不出来,轻轻说了声,谢谢。
悲哀如她。
如今就连这一丝丝的温暖,都要从一个陌生人那儿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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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偌大一个北色,真正爱她的人,似乎只有一个容赫哥了。
明若愚往前走的步子一顿。
脑子里像是忽然清明一般,她骤然想起之前被傅以承手下带走的容赫哥。
她几步追上司陆,颤抖着声音问了句。
司陆,傅以承把容赫带去哪儿了
司陆的步子一顿,扭头看向明若愚的视线了,无声多了几分深意。沉吟片刻,这才小声跟明若愚说。
太太,我知道你性子倔强。但有时候想要达到一些目的,收起自己的性格,并不就是代表妥协。你比我了解傅少,不是吗
至于容赫的事情,我觉得还是你处理比较合适,你说呢
说完也不等明若愚,急忙往前追傅以承去了。
傅少,小雨了,你慢点走,你受着伤,不能淋雨的。
明若愚呆呆地看着司陆离开的方向,脑海中千回百转,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抬步往前追了过去。
......
司陆正给傅以承小心翼翼地撑着伞,身后忽然一道柔柔的女声传来。
司助理,还是我来撑伞吧
往前走的两个男人通知停住脚步。
司陆一脸意外,反应过来又偷偷裂开嘴巴笑了,心里默默给明若愚的聪慧点了个赞。
而傅以承则是微微蹙眉,冷眸只闪过一丝波动,便再度恢复了一派清冷。
司陆急忙让开身体,笑呵呵道。
太太给傅少撑伞,拿再好不过了。你说我一个大老爷们,跟傅少一个伞下并排走,我多别扭啊对吧
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前头走去。
明若愚果真像是一只被扒光了刺的刺猬一般,整个过程都在小心翼翼地看着傅以承脸上的表情。见他一直没什么抗拒的反应,她才试探着靠近,将伞撑在了他的头上。
视线落在男人白色衬衫下受伤的地方,将伞往他的方向偏了偏。
傅以承有一米八五左右,而身材娇小的明若愚只有一米六五。两个人身高上的差距,让明若愚撑伞的动作变得异常艰难。几乎每走一段,都要换一换手,踮起脚尖走。
傅以承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但也只是凉凉地双手插袋,侧身冷冷地扫了一眼身边的女人,冷声问。
这么主动,你倒是第一次。
明若愚的脸色在夜色微弱的光线里,依然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有些自嘲般地笑了起来。
以后,我都会这样的。我答应你了,不会再离开你,也不会再忤逆你了。
也只有这样,她才能在以后被他伤害,折磨,煎熬的日子里,让自己好过一些。
不然,日子太久,她怕自己会撑不下去。
傅以承的冷眸紧紧眯起,就连放在裤袋里的手,都骤然紧握成拳。
心里一股接着一股难言的烦躁涌上了心头。
他费尽心思,折磨她,逼迫她,手打用尽。
如今,她真的如他所说,被一根一根扒光身后所有的刺,变成了乖顺听话体贴的明若愚。
可怎么看,都像是一具只用躯体在生活的人,没有灵魂。
大雨越来越大,雨水砸落在伞上,发出吧嗒,吧嗒的敲打声。
明若愚一直维持着将伞倾斜向傅以承那边的姿势,短短的时间里,她的大半个身体都已经淋湿了。
两个人走了一路,她见傅以承没什么过激的言行,咬了咬唇,试探地看着男人的脸色,轻轻地问了出来。
傅以承......
男人转过脸来,原本英挺的五官,在黑色下的雨幕了,愈发冷肃冷硬,带着一丝冷意。
明若愚心头一颤。
你别误会,我只是想知道,你把容赫带去哪儿
她说话的表情很小心,生怕自己说的话,会忽然间惹怒了他。
我一直都把他当做大哥哥一样,这次离开,也是我的注意,他只是帮我而已。我只是不希望,因为我的事情,而连累别人。
傅以承冷硬的脸上,无声覆上了一层冰霜,夹着斜飞进来的雨丝,在男人的眼中忽然形成了一股强大的风暴。
他忽然顿了步子,侧身直直地看向明若愚。
你担心他
不是,我只是......
下巴上骤然一紧,男人忽然逼着她的看向他眼睛的冷色风暴,唇间夹着雨水的寒意,朝着她声声地逼近了过来。
你对我恭顺,体贴我,从刺猬变成白兔,其实都是为了那个男人对吗明若愚,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男人骤然松开她,她猝不及防,整个身体狠狠地摔倒了雨水里。
男人手握住雨伞,站在伞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出的话冰冷无情。
明若愚,你信不信,我让你一辈子见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