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倾盆而下。

男人说完,嫌恶地再也不愿意多看她一眼,撑着伞,踩着泥水,转身大步离开。

明若愚呆呆地坐在雨里,大雨从头到尾,将她浇了彻底。

雨水从额头处落下来,遮盖了她眼前的视线,将男人的身形无声变得缥缈,最后消失不见。

她忽然想起他们分手的那个晚上。

也是雨夜。

她对一直深爱的他提出分手,他转身离去的身影,就像现在。

傅以承尖酸冷厉的声音还犹在耳边。

明若愚,像你这种下贱的女人,根本不配。

是的。

从分手的那天晚上开始,有关于傅以承的一切,她都不配了。

......

大雨一直下个不停。

回到别墅的时候,傅以承和司陆身上都没有淋湿,只有明若愚,浑身上下像是被水洗了一般。

司陆很是同情地看了明若愚一眼,也不敢过多停留,找了个借口就直接跑路了。

明若愚从上车开始就整个人缩在角落里没动,双手抱住自己,一动不动。

而这会儿,傅以承没说休息,她就维持着和在车子里一样的姿势,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头发上的水珠掉在身上,身上的水珠掉在地上。

没一会儿,她的身下就积攒了厚厚一滩水泽。

傅以承整个人像是被嗜人的寒意包裹了似的,看着明若愚的时候,眼中狂风暴雨,片刻,抬手将手里的毛巾狠狠砸了过去,吼道。

明若愚,你特么摆出一副可怜的样子给谁看

明若愚抱着自己,整个人都在发抖,闻言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颤抖着问。

你不是还没有休息吗

如今的她,不是早就没了有人权他不说,她怎么敢......

男人的胸膛起伏的剧烈,眼中冷风肆虐,半晌咬牙切齿地说了句。

把自己弄干净,我有洁癖

明若愚的身子颤了缠,这才艰难地挪动双腿起身,抬手扶着沙发,一点点站稳,直到看着男人转身不耐烦地往楼上走去,她才感觉到身体的温度一点点回来。

淋雨,让她的四肢都变得僵硬无比,连上楼都要双手攀着楼梯,费上好一份力气。

推开门进去,她听到卧室里有哗哗的水声,知道是傅以承在洗澡,转身想要往对面的卧室去洗澡。

走到门边,又硬生生地折了回来。

他不喜欢她到对面的卧室去。

很冷,感觉浑身像是泡在冰水里似的,找不到一丝温暖的感觉。四肢百骸都很疼,又酸又困又无力。脑袋里也是昏昏沉沉的,时间一久,感觉眼前的景物都跟着晃动了起来。

她知道他有洁癖,不敢在床边坐下,只能蜷缩着身体挨着床尾坐了下来,无意识地垂着头。

头重脚轻的感觉越来越重,她甚至觉得自己有种要起飞的感觉。

她一再告诉自己。

一定要忍住。

容赫哥是因为自己才被傅以承带走的,她一定要去见他。

她相信只要自己足够乖巧足够听话,傅以承就一定会答应。

迷迷糊糊中,明若愚似乎听到浴室门打开的声音,她还没动,一股热气伴着男人的身体已经席卷而来。

明若愚,你个该死的

傅以承不知道自己胸膛里剧烈燃烧的那团火从何而来,还越来越旺,只知道看到这样低眉顺目,卑微下贱的明若愚,他就恨不得撕了她。

明若愚还没反应,就被男人一把抓住了头发,整个身体都被狠狠地带了起来。

她惨叫一声,不由自主地喊了声。

傅以承。伸手就要去捞自己的头发,却被男人直接拖到了浴室门口,抬手扔进了偌大的浴缸里。

扑通。

一缸热水汹涌而来,瞬间淹没了明若愚满是寒意的身体。

冰火两重天,让她舒服不过半秒,就越发难受起来。

男人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死死按在浴缸里,双眼死死地盯着她,任由她绝望地拍打着水面,在水里挣扎,直到他看够了,也看舒服了。

他才一把将她揪了出来。

哗啦

水花四溅,明若愚狠狠吐出一口水花,双手死死地攀着浴缸的边缘,终于忍受不住地放声尖叫起来。

傅以承,你是不是疯了

男人眯着眼睛冷笑一声,似乎很是满意她此刻的反映一般。

这才像你。明若愚,既然装不了乖顺的小绵羊,何必这么辛苦大费周章

他将她一把扯过来,抬手异常粗暴的地扒掉紧贴在她身上的衣物,起身拿过蓬蓬头,又将她狠狠的地按在浴缸里,用热水冲刷着她的身体。

男人的动作粗暴,带着薄茧的指腹,剧烈粗暴地划过她肌肤娇嫩的身体,惹来明若愚一阵阵抽气。

她本来就不舒服,此刻被男人扒光了按在浴缸里,整个人难受的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只能有气无力地抗拒道。

傅以承,你不用这样,我知道自己很脏,你放心,我会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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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的。

男人眉头一拧,冷冽的声音像是刀子一般,狠狠刮过明若愚的耳朵。

告诉我,那只手被他碰过了

明若愚身体难受,但脑海里还残存着最后一丝理智,知道男人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只能靠在浴缸上,将无意中和容赫碰在一起的手伸了出来。

男人一把拉过,抿着唇,狠狠粗鲁地揉搓着,直到女人白皙娇嫩的肌肤上泛着明显的红意,他才罢休。

明若愚以为一切结束,下意识抬手护住自己的胸前,虚弱地说了声。

你满意了吗能不能让我......

哗啦。

男人却将她一把从浴缸里捞了出来,狠狠地压在了身后冰凉的墙壁上。

明若愚冷不丁剧烈地打了个寒颤。

反应过来,下意识就去推他的胸膛,却听到男人冰冷至极满是嘲弄的声音,明若愚,你觉得你有资格拒绝我

她伸出去的手就这么硬生生地收了回来。

你身上还有伤。

男人又是冷笑。

放心,要你不成问题。

下一秒,明若愚只感觉自己的腰上一紧,男人已经双手扣住她,将她狠狠提了起来,在她猝不及防间,狠狠地冲了进去。

被男人抱着,一波一波疯狂侵袭着,明若愚的上半身悬空,只能无助地攀着男人的肩膀,微微仰着头,死死地咬住双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来。

却不知这样的动作越发方便了男人,让他的索要进犯越发疯狂,变本加厉。

她的身体像是小舟一般,被男人冲撞的近乎散架。

今晚的明若愚,身体格外敏感。

整个过程,她一直处在冰火两重天的折磨里。

身后,是冰凉刺骨的墙壁。

身前,是傅以承火热的胸膛和身体。

她不知道为什么,整个身体在男人的触碰下,越发敏感动情,一波一波的快感,从身体里无声升腾出来,流窜到她的四肢百骸里,让她难以自控。

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指甲近乎嵌入男人的肩头,仰着头。

第一次,发出了如此动情难耐的申银声。

嗯......

身下的男人一怔,继而越发疯狂起来。

身前似乎浓烈热情的海浪,将意识逐渐涣散的明若愚一点点推上高点。冷不丁的,她听到耳边男人的一声冷嘲,像是刀子一般,扑面而来。

若若,真不知道,你居然还有如此浪荡的一面。你的前夫,在床上没少调教你吧

像是一盆冷水,顷刻间将明若愚浇灌了个彻底。

她的头很热。

身上很热。

和男人疯狂交缠的地方,更热。

她想在睁开眼睛,给这个正在一边在自己身体里寻找快乐,还一边在羞辱自己的男人,一个巴掌。

可却怎么都睁不开眼睛。

一滴眼泪,顺着她的脸颊落进了鬓发。

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

她不知道那场疯狂的情事是如何结束的。

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浴室的。

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像是自己的,又冷又热,明明热的像个火球一般,却冷得可怕。

身边有走动声,交谈声。

紧接着,手臂上一阵阵刺疼。她努力很久,依然睁不开眼睛。

再然后,她听到了来自身边两个男人的谈话声。

到底是自己的心头肉,这么一直折磨着,她伤心难受,你就不会觉得心疼吗

那声音,很陌生。

再然后,就是一声熟悉的,冷笑声。

心头肉你真逗。还是你觉得她开心与否,跟我有关系

她忽然就放弃醒来,闭上眼睛,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好想告诉那个男人。

她不是那个男人的心头肉,他更不会在乎她的情绪。

对他来说,她不过就是一个背叛者,一个消遣,一个挡箭牌,一个随时可以拿来玩弄的,玩具。

......

容赫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昨晚上后半夜,傅以承就过来了。

二话不说,直接将他打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骨折,脑震荡。

最后被扔了出来。

还是他自己一路跌跌撞撞冲到路边拦了辆车子,才把自己送到了医院。

医生推开门进来,见他醒了,不由得松了口气。

你醒了还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

容赫什么都没说,而是跟医生索要自己的衣物,完了又从自己的钱夹里掏出一张卡,抬手递给了自己的主治医生。

这里有十万块。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它就是你的。放心,不违法。你只需要跟一个女孩,多说几句话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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