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愚简单擦洗了一遍,就急匆匆地走了出来。

到了前台,见两个前台小姐还好好地站在原地没动,放在台子上的打包餐点却不见了,明若愚当即眉头一皱,傅以承的午餐呢

前台小姐当即抿唇。

刚才被沈小姐捎带上去了。

明若愚蓦地变了脸,沈星唯

......

顶楼。

刚开完一个会议,傅以承回到办公室,将手里的文件随手扔到办公桌上,靠在座椅上抬手捏了捏鼻梁,手里握住的手机上屏幕上,正是明若愚发给自己的一条条短信。

满屏幕都是,惹得傅以承一阵阵心烦,抬手将手机扔到了桌面上。

一旁的司陆见自己的老板心烦,还是有些按耐不住地凑到傅以承跟前,冲着他扬了扬自己的手机,低声说道。

傅少,刚才太太给我打电话了,她......

一记冷眼狠狠地飞了过来,闭嘴

司陆噤声,很是识相地站到了一边。

办公室的大门忽然被推开,一道温柔的女声缓缓地传了进来,这么大火气,大中午的是谁又惹咱们傅少不高兴了

司陆见到来人,麻溜地喊了声。

沈小姐。说完了看了眼傅以承,见后者维持着坐着的姿势没动,当即欠了欠和身体。

你们聊,我去忙了。

关上门,沈星唯踩着恨天高,手里拎着一袋打包好的食物,从容优雅地走了过来,柔柔地冲着傅以承一笑。

我过来看你,顺便给你带吃的。

说着,抬手就解开袋子,要把里头的食物拿出来,却被傅以承冷声阻止。

不用了。我十分钟之后,还有个会议,而且我已经用过餐了。

沈星唯一愣,脸上当即浮现出一抹委屈的神色。

阿承,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知道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好,明若愚是你的太太,我应该让着她的。

傅以承蹙眉。

以后没什么事情,不要随意到我这里来。

见傅以承丝毫没有动摇,软硬不吃的态度,沈星唯当即一阵懊恼,但又不敢真的发脾气,只能尽量温柔地说道。

我听你的话就是。以后我要过来,会先打电话给你。你要去开会吗我可以等你的,完了我们一起吃晚饭好不好

傅以承淡淡地扫了沈星唯一眼,星唯,我以为我对你的态度,我之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沈星唯当即红了眼,就算是这样,作为普通朋友,我也不能靠近你吗

男人如墨般冰冷的视线静静地看着沈星唯,仿佛透过厚重的时光看到了旁的人一般,脸上冷硬的表情到底是缓缓散去,半晌淡淡地说了声。

随你吧。

说完,他起身拉开门,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出去。

嘭。

大门关上,走廊上很快响起男人渐渐走远的沉稳脚步声。

沈星唯终于不用再收敛自己的情绪,猩红着眼睛,胸膛上下剧烈地起伏着。一口气往上,又被硬生生地憋回了胸膛里,让她近乎窒息而死。

她忽然弯腰,附身将放在桌面上的打包食物,顷刻间扫进了垃圾桶里。

汤汁飞溅了出来。

黑森林歪歪扭扭地躺在垃圾桶里,黏糊得到处都是。

沈星唯咬牙切齿地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明若愚都是因为明若愚

......

沈星唯下楼的时候,看到大堂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熟悉的人影,走过去一看,居然是明若愚,当即忍不住冷笑一声。

明若愚,咱们可这真是冤家路窄,我真是走到哪儿都能看到你。

明若愚原本还瑟缩着身体正在搓手,抬头见是沈星唯,当即扯扯唇冷笑道。

沈小姐,别侮辱冤家路窄这几个字,你不配

明若愚定定地看着那张明明漂亮却让字陡生反感的脸,继而冷声问道,怎么沈小姐来给傅以承捐献骨髓吗

沈星唯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半晌趾高气昂地抬高下巴,强装冷笑道。

哼。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听风就是雨的。跟你说傅以承得了病,你就真的相信了真是蠢。

我是蠢。明若愚忽然接了话,又定定地看着沈星唯,所以以前才会傻乎乎地相信,我是你和傅以承之间的第三者。但是以后,不会了。

沈星唯,你这样的女人,才是真的配不上阿承。我就算拼尽全力,也不会让你得逞。傅太太这个位置,我是绝对不会让出来的

明若愚,你别太嚣张。

沈星唯说着,也不知道忽然间想起了什么,忽然问道。

那些打包的食物,都是你给阿承带的吧

见明若愚终于变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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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沈星唯终于笑了。

抱歉啊,阿承心疼我中午没吃饭,都给我了。我呢,没吃完,就全扔了。

说完,沈星唯忽然凑到明若愚跟前,扯起漂亮的唇角,定定地盯着明若愚湿漉漉的眼睛,冷声说。

你是傅太太又如何你信吗傅以承他,永远不会放弃我。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们有共同的过去,还有共同的秘密。那些秘密,足以支撑我们一直走下去。而你,什么都没有。

一瞬间,明若愚的脸上血色尽失。

......

沈星唯走了。

明若愚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神情呆滞,一动不动。

大约是听到了两个人之间的谈话,前台的姑娘一阵小跑过来,一脸紧张兮兮地对明若愚说。

傅太太抱歉,如果有冒犯的地方,请您原谅。我们不知道您就是......

明若愚忽然嗤嗤地笑了出来。

没关系。我这个傅太太可有可无,你们不用在意我的。

......

傅以承开完最后一个会议,已经临近下班。

他抬头扫了眼窗外,不过才五六点钟的时候,因为一场大雨,天空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吩咐跟自己开会的高层们下班,他和司陆转身进了总裁办公室。

期间,他摸出私人手机,看了几看,屏幕上干干净净的,再没有一条短信,一个电话进来。

进了门,他抬手将手机扔在桌子上,视线无意间扫过垃圾桶,目光一顿。

忍不住又往前迈了两步,当看到里头躺着的黑森林,和里头散发着带着甜味的咖啡时,蓦地回头看向司陆,冷声吩咐道。

打电话给前台。我要知道中午的午餐是谁订的

司陆不明所以,乖乖打了电话过去,半晌抿着唇,小心翼翼地看了傅以承打了脸一眼。

傅少,是太太。

......

傅以承下了楼。

刚出电梯,老远就看到一抹小小的身影蜷缩在沙发上,头发和鞋子都湿哒哒的,身上盖着条薄毯。因为距离太远,他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只能隐约间看到她起伏有些剧烈的胸口。

前台的两个姑娘看到傅以承脸色阴霾,当时吓得魂都没了。

总......总裁......

傅以承冷峻的脸上一抹怒气,沉声问。

她什么时候来的

上午......

傅以承抬起骨节分明的大手,指着不远处的明若愚问,身上怎么回事

两个姑娘战战兢兢地将一天发生的事情都交代了,完了皆是一脸雪白。

抱歉总裁,我们不知道她是总裁夫人,也劝过她让她先离开。可是她不肯,说是一定要等到您才可以。

该是说话声吵醒了正在昏沉的明若愚,听到傅以承的声音,她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看到不远处的傅以承,想也不想地一路冲了过来。

阿承。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兴奋地身体都在颤抖,你总算是下来了。

男人的脸静静地从她的身上扫过。

这还发现她浑身都湿透了,近距离站着,他似乎都能闻到她身上雨水的味道,和扑面而来的冷气。

如此可怜较弱的明若愚,跟白天那个在咖啡馆对自己的继母百般欺辱的明若愚,居然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傅以承眸色一冷,冰冷的视线落在明若愚拉住自己的手上,冷冷道。

放手,我没功夫陪你玩儿。

说完他一把甩开她的手,转身朝着大门外走去。

明若愚猝不及防,被甩得一阵晕眩,脚步踉跄着向后跌撞了几步。

等她站直了身体抬起头,发现他已经过了旋转门,司陆撑着伞,两个人正朝着不远处的停车场走去。

明若愚想也不想地追了出去。

阿承

她冒雨冲进停车场,朝着傅以承的车子狂奔而去,雨水飞溅而起,几乎模糊了她的视线。

黑色的车子亮起喇叭,不过瞬间,划开水波,擦着明若愚的身体瞬间飞驰而过。

雨水混着泥水飞溅了她一身。

她又一路跌跌撞撞往前追去,结果脚下一个趔趄,她扑通一声倒在了水里。

膝盖上的疼痛,一瞬间蔓延到了全身。

明若愚只觉得心口好疼,疼痛一点点侵蚀了她的理智和四肢,让她几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觉得身上又冷又热。

眼前也是一片模糊,只隐约看到忽明忽暗时远时近的光束,一点点又从眼前消失。

她撑着双手想要站起来。

结果眼前一黑,她瞬间倒了下去。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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