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红韫伏在温晓柔身上,嗓音低沉醇厚,话语里带出的灼热气息喷薄在温晓柔的耳朵上。
烫得她身子一颤儿。
她雪白的皓腕被纯黑色的领带绑着,被男人的大掌禁锢着,置于头顶上方。
男人的重量很实,压得她密不透风。
温晓柔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
她心跳加速,仿佛下一刻就要跳出胸口一般。
女孩软软的小奶音非常甜腻,声线颤抖,回答他:“喜——欢!”
傅红韫脸上勾着邪魅的笑,显然对小姑娘的答案很满意。
他偏过脸,挺拔的鼻尖贴着她的皮肤,细细地,缓缓地下滑,顺着她的脸部轮廓滑动。
勾勒出小姑娘精致漂亮的面部线条。
男人的亲昵很有技巧,带给温晓柔最极致的愉悦体验。
她洁白的贝齿一直咬着下嘴唇,勉强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发出嘤咛。
本来樱红色的唇瓣,因为一直被牙齿紧咬着,溢出一抹殷红。
红艳艳的,仿佛要滴出血来。
傅红韫目光深邃,深沉如渊,又仿佛烧着一团烈火,一瞬不瞬盯着那方血红的嘴唇。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覆在温晓柔的唇上,下摁,想要把那寸甘甜从牙齿中解救出来。
男人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口气:“乖宝宝,松开!”
女孩的皮肤本来就娇嫩,尤其是唇部,被牙齿一直咬住,极易出血。
温晓柔清凌凌的眸子里氤氲着水汽,湿漉漉的,娇美柔弱,看起来楚楚可怜。
她咬着唇,摇了摇头。
傅红韫吻上她的唇,低语呢喃带着抚慰:“柔宝,没事的,你可以出声。”
小姑娘看着傅红韫,瞳眸水雾迷蒙,眼神含羞带怯,娇娇弱弱中带着易碎感。
仿佛一个精致的玉白瓷器,需要人精心养护,稍加不注意,就会碎了一样。
这种脆弱的易碎感到了极致,往往会引发男人隐藏在心底深处的,蹂|躏的卑劣感。
想弄哭她!
想看她哭着求饶!
傅红韫眼神柔若春水,水底深处又酝酿着一场猛烈的惊涛骇浪。
他的声音很温柔,引|诱她:“乖乖,出声吧。”
温晓柔向来没有办法拒绝他的温柔,那低音炮中带着言语无法描述的魅力。
她拒绝不了他。
她听着他的话,松开了贝齿。
散发着莹润光泽的唇瓣上,被咬出了一排深深的牙齿印,薄薄的皮肤下,还凝着一层殷红色的血瘀。
更增添了几分靡|丽美艳。
傅红韫吻住了她的唇瓣,动作很轻,怕弄疼她。
随着呼吸的逐渐加重,他吻的力道在不断加深,肆意疯狂。
昏暗的包厢里,七彩光纤灯映照出不同的色彩,洒在室内的各个角落,点缀在卡座上的那对男女身上。
气氛又浓又烈。
房门紧闭,阻隔了小姑娘的娇咛……
.
五星酒店医务室。
路飞思抱着师晓雨,神情紧绷,青紫交加的脸上都是关切。
一路走来,他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怀里的可人儿。
他自己身体上的疼痛,早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怀里的人儿,仍在昏迷。
路飞思把师晓雨放在铺着白色床单的病床上,求助地望向站在一旁的医生。
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拿着听诊器,坐在昏迷的病人身边,给她做着各项检查。
还不忘开口安抚患者家属:“别紧张,一会儿就出检查结果!”
路飞思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病床上,那张惨白的小脸,心很痛,又很懊恼!
自己怎么就这么贱呢!
为什么要喝酒?!
为什么要喝醉?!
为什么要和王思原打起来?!
为什么要连累无辜?!
如果不是因为他,师晓雨也不会突然晕倒。
她本来身体就不好,小时候还患过几次重病,差点没有熬不过去。
这些路飞思一直都知道,但兴许是因为今天太过得意放纵,没控制好自己。
喝的酩酊大醉也就算了,还弄出这么一档子破烂事。
他说过会保护她一辈子,到头来还是害了她。
路飞思心乱如麻,精神上的烦躁远远压过了身体上的伤痛。
他的脸上身上都在流血。
但他完全没注意到。
倏然,额头上传来了一阵冰凉的刺痛。
路飞思回过神来,一团浸着酒精的棉花贴在他流血的伤口上。
一个医生用镊子夹着消毒棉球,帮他消毒止血。
路飞思望了一眼躺在病床的可怜人儿,语气带着焦急:“医生,先帮她看!”
站在他身边的医生,把沾满鲜血的棉球扔到医疗桶里,声音淡然:“三个医生正在给她做检查,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路飞思着急地询问:“我妹妹怎么样了?不会……有事吧?”
他不敢想象最坏的结果。
他和师晓雨一起长大,彼此依偎。
在路飞思的心里,师晓雨代表着路飞思与这个世界的情感联系。
师晓雨对于路飞思,永远是最特别的存在。
没了她,路飞思心里属于亲情的那根线,就断了。
想到亲情二字,路飞思脑子里又突然响起了那个倔强的,弱弱的女声。
“哥哥,你娶我好不好?”
“又不是亲哥!”
“从小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为什么不可以!”
嗡——
脑子很乱!
要爆炸了!
紧接着,身体上的疼痛突然苏醒,之前没有意识到的伤口,全在叫嚣着疼。
路飞思脱口而出:“槽!疼死爷了!”
正在给路飞思消毒脸部伤口的医生,蓦地一怔,按压在伤口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路飞思惨叫:“啊——”
医生原本温和的神情蒙上了一层阴影。
路飞思连忙解释:“医生,不好意思,一时没控制住。”
“太他玛疼了!”
“都怪王思原那个禽兽!”
医生接着帮他消毒,已经用掉一整罐消毒棉球了,路飞思身体上还有无数处待处理的伤口。
医生耐心地帮他擦拭:“疼就忍着点!”
“当初打架的时候怎么不嫌疼了!”
“不疼不长记性!”
说完,又语重心长地补充道:“小伙子,以后还是老实点,别再打架了。”
路飞思点头,表情很乖:“嗯,不打了。”
从始至终,他的视线一直定格在病床上,那张没有血色的脸上。
医生瞥了一眼路飞思的眼神,露出一个浅淡的笑,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你们不是亲兄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