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熙抱着秋三岁的俊脸,吧唧左边一下,右边再一下。
“满意了吗?”
“还有中间!”
吧唧,额头上来一下,鼻头上再来一下。
欲求不满的某人,撅起的嘴巴快能挂油壶了,“不是这个中间!”
“哈哈哈……”曹熙笑的肚子疼,顺势倒在了他的身上。
怀里的人笑的花枝乱颤,秋椮的嘴角也不自觉的上扬,有时候觉得和心爱的心之间,欢乐也好,痛苦也罢,都是相连的。
“熙熙,我们结婚好不好?”
曹熙扭了扭身子,脸朝上看着他,“小朋友,你才十八岁,法律不允许你有这种非分之想!”
十八岁?秋椮轻叹一声,“可我心里年龄早已成年了,不在律法的管辖范围。”
他说的是事实,两世的年纪加起来,已经快要步入中年大叔的行列了。
“秋三岁,你是不是对心理成熟有误解,啧啧啧,幼稚的哟,说你三岁都有点高估了,应该和安安归位一个级别……”
未完的话被压下来的温热感堵住,片刻之后,微微沙哑的嗓音从喉间荡出来,“这个位置才对,正中间!”
眼睛里的笑意褪去,迷离的眼神看人,更加透着一种朦胧的美。
曹熙轻声道:“我只有十分钟!”
“嗯?”
“确切的说还有五分钟。”
温热感再次袭来,轻柔而又霸道,酥麻感从心头蔓延开来,直至每一寸肌肤。
许久过后,秋椮抬起头,微微喘息着,“够吗?”眼神里透着揶揄。
曹熙推开他,“什么意思?好像是我要求你似的。”
“不是吗?现在还有几分钟?”
曹熙没好气的瞪着他,“一分钟都没了,再见!”
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这种人,她就不该过来。
秋椮笑着躺下,将人抱住,“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不要说跟我再见,现在最怕听到的就是这两个字。
后天我可能就在万里之外了,再见面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听他这么一说,还没分别,就开始伤感了,曹熙心里瞬间感到闷闷的,很不舒服。
“什么时候见面还不是你说了算吗?反正我不会出国去找你!”
秋椮苦笑,他也不想跑到国外去,可现在国内的电子技术还没有发展起来,很多方面不够成熟,他不得不出国学习专业技术知识。
来到这个时代,除了爱情,还应该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在她额上落下一吻,轻声道:“放心,不会让你太想我,我会尽快回来看你的。
然后我们一起努力,争取早日结婚,生一堆猴子出来。”
曹熙傲娇的反驳,“政策不允许生那么多,再说,谁要给你结婚。”
“哈哈哈,连猴子都生了,不结婚合适吗?”
将秋椮推开,她作势起身,“再这样,走人了!”
“熙熙呀,你看见我那件红毛衣了吗?”外头传来曹桂兰的声音。
这理由找的真好,不走也得走了,曹熙看着瞬间黑脸的某人,快速落下一吻,起身就要离开。
手被抓住,秋椮坐起身来,“地方不对,还要我再教你一次吗?”
曹熙无语望天,听着曹桂兰就要进来了,赶忙在弯腰在其唇上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
时间把握的刚刚好,曹桂兰进来后,便看到两人站在一起,笑盈盈的看着她。
看来担心是多余的,俩孩子衣冠齐整,靠谱的很。
曹熙开口道:“妈,您那么多红毛衣,哪件找不着了呢?”
秋椮虽没开口,但也是询问的表情。
两人演技不是一般的好。
可是么,也得看跟谁比,曹桂兰上前拉过闺女,谎话信口拈来。
“就是你小姨给织的那件呀,一针一线织出来的,找不着了多可惜,快回去帮妈好好找找。”
曹熙:“……”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她咋不知道曹桂香给人织过毛衣,好像只给安安和平平织过小马甲吧!
可明知道亲妈说谎,还能拆穿不成?只能跟秋同学说拜拜了!
次日,小面馆。
一大早,吴玲玲便把一家人叫到了一起,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四姨,你在面馆干了这么久,一个月几百块,一年也才挣个几千块钱,除了开销存不下多少,我看不如自己出去单干,挣得……”
看到四妹一副被吓到的模样,曹桂芳赶忙打断道:“玲玲,你这是干啥呀?你四姨干的好好的,都是自家亲戚,我们不能把人赶走呀!”
其实她有时也腻歪老四,平时有啥好东西,都惦记着这个妹妹,连房费和必要的份子钱,都是她这个当姐姐的拿出来的。
给的多了,人收的反倒越理所当然,别说还了,连句谢谢都没有。
就像上回的羽绒服,她从来没舍得买过那么好的衣服不说,还是儿媳妇送的,不好转手送人。
可四妹总是眼巴巴的看着,一脸的艳羡都不带遮掩的,还试穿了好几回,虽没有明着开口要,可那眼神里渴求透露的明明白白,就等着她开口呢!
一次又一次,她最后还是没抗住,脑袋一热便把衣服送了出去。
事后也是后悔的不行,儿媳妇的心意,她却送了人,知道后肯定生气,还不如自己花钱给人买一件呢!
现在看来,终究是惹儿媳妇不快了!
吴玲玲忍下翻白眼的冲动,她这个婆婆,哎,都不知该说啥好了!
解释道:“妈,你说啥呢?我咋会赶四姨走呢?
我不寻思着想让四姨多赚点钱嘛,一年挣这么点钱,猴年马月才能买上房,怎么可能在江城安家嘛!”
此时曹桂芬从惊诧中回过神来,一把抓住她的手。
“玲玲,四姨要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得罪了你,我改,我认错还不行吗?你不能赶我走呀!”
她虽性子木讷,但也不傻,早看出这个外甥媳妇不待见她。
可寻思着就算再不待见,她也是长辈,一个小辈不能把她怎么着,现在人居然要赶走她,太过分了。
外面什么行情,她清楚的很,换个地方打工,一个月连三百块钱的工资都拿不到,哪有留在面馆上班好,她不能就这么被赶走。
吴玲玲拂开她的手,收起脸上的笑,“我好像从没说过要赶人的话,四姨可不能随便往人头上扣帽子,外甥媳妇我可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