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段言肯定的回答，“不过，我有几个问题。根据曾小柔所说，当时在地道里也看到了你，你妹妹像是要致她和那个孩子死地，那你呢，你是来救他们的？”

“对呀。当我知道我妹妹彻底投靠了我们母亲以后，我就知道，小柔姑娘一定会被他们杀人灭口的。因为她看到了太多地下的事情，那群畜生，自然不会让她活着走出地道。幸好我赶得急，救下了她。”

“那你妹妹呢？法医说，她是被重物砸死的，我们在现场看到了她身上好些大石块压在她的身上。有一处致命伤也脑袋上。你妹妹是死在你面前的吧！当时救不了她，你是什么心情？”

“段警官，你全名叫什么？”女子不答反问。

“段言！”

女子顿时脸色就拉了下来，“这名字不好，妄下断言。你这问的什么问题呀，你要是有个弟弟，死在你面前，你会什么心情，伤心呗，这还用问。”

段言有点尴尬的笑了笑，“对不起，是我问的方式不当。我应该说请姑娘节哀。”看着对方放下了筷子且不再吃了，段言起身，帮对方把盒饭扔进了垃圾桶。然后边擦手边道：“对了，陆小姐，能问问你这几天的经历吗？怎么会如此.....”男人没说下去，用手比划了一下。女子也瞧了瞧自身，理所当然地说道：“你是说我身上很脏而且像饿了几天没吃饭一样是吗？这是肯定的。自从我妹妹被埋了之后，地道里的那条路就堵了。我不得已想返回去。可是，里面的岔道太多，那里我也没走过，我之所以一开始能找到小柔他们，是听声音的，可现在没有了，到处都是人声，我迷路了，在里面也不知转了多久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

“你出来的地方是哪？”

“是别墅门前的窨井盖。”

“你身上脏，可你的手和脸却很干净。”

“呃...”女孩一下顿住了，眼神转了一下，急忙解释道：“那是因为......因为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公厕，把脸和手都洗干净了。我这人不太能忍受我的脸和手不干净。”

“哦，好的。”段言微笑，“你这几日，想必也吃了不少的苦。想去看你妹妹就去吧。你出门右拐，找一个姓蒲的年纪长一些的法医，他会带你去的。”

“我...我能把我妹妹接走吗？”陆绵绵道。可是看着对方犹豫的眼神，她瞬间就明白了。态度也跟着大转变了起来，“为什么？无论他生前怎么样，她现在人已经走了。你们还要对一个死了的人判刑吗？”

“是这样，我们对这个‘别墅围捕’行动，所有的证据还没有完全搜集完，案子还没完全结束，所以可能还要你耐心等待些时日。”段言说的不急不徐。起初对方明显是想叫板，可最终还是自己压制了回去。“好，那请你们尽快。我想您也懂吧，咱中国人就讲究个入土为安。谁都不太愿意一直在你们这放着。”说完，也没理会段言伸出去想要和对方握手的手，径直转头就走。

“嗨，这人真没礼貌。”一旁的一个小警察不忿道。

“我倒不觉得她是没礼貌。我总觉得她有点慌，至于为什么，我还不太清楚。”段言这次也皱起了眉头。

“可是，段队，那......那个秦意什么时候给她，程法医说，开膛破肚的什么的该做的都做了，没什么可疑。而且蒲法医也在。”

“先扣一下吧。总觉得太顺了，心里有点慌，等乘梓和蒲涛回来吧。”段言如是说。

与他同样现在心里不是滋味的是已经出了门和谭飞燕走在一起的徐生。

“妈，我送你回去吧！”徐生虽然感觉胃里一阵阵的绞痛，但面上依旧不动身色，还毕恭毕敬的給母亲开门。不过徐母谢绝了他的好意，说自己要走去附近的姨妈家看看。嘱咐了张妈照顾好母亲，看着对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之后，徐生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口吐了出来。只不过很快男孩就感觉到了嘴里的一阵腥甜。

“哎呀，你吐血了！”谭飞燕紧着从包里拿纸巾。男孩却摆摆手，一脸苦的说：“没事。自从知道小柔被抓走以后，我就特别紧张，一直吃不好睡不好。前些天我去看了医生，医生说我有胃溃疡，要我注意休息。刚才又被气到了，才会吐血的。”

“你干嘛这么折磨自己呀！不然干脆直接把那个季敏抓了得了，你们可以逼她关她，或者，对那个阿菲的不好一些，使点手段呢？我看季敏挺心疼她的，说不准她就招了呢？”谭飞燕抓了抓头发说。

“你当我们是什么，土匪还是山贼？再说，你不要你爸的命啦！她这种老江湖，一定有后手。”

“那...那就亲眼看着你们上演传统戏码？有情人终成兄妹？”谭飞燕急的直跳脚。

徐生苦笑，“兄妹总还是同辈，我看，我们都快成‘父女‘了，瞧我刚才说的那话，我自己都听不下去。”男孩摇了摇头，“再说，我自己在那剃头挑子一头热，或许人家只是把我当哥哥。”男孩说着，在身上找了找，无奈什么没找到，只好伸手去接对方的纸巾。

“你刚才在找什么？”

“我的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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