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辆炫酷的红色大吉普行驶在荒郊野外的黑夜中。

赵吏开车,

夏冬青看着地图,

赢勾坐在后面无聊的看着窗外的夜色。

“你大爷,这什么鬼地方,你不是说你认识路吗?”赵吏一边开车一边吐槽道。

夏冬青手忙脚乱的看着手里的地图,郁闷的回怼道:“我之前给你指的路你不按着走,现在还怪我。”

于是赵吏不说话了,也不知道是尴尬还是心虚。

夏冬青也放下了地图,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荒郊野外,地图已经成了没用的摆设。

“赢勾,抱歉啊,害的你陪我们一起遭罪。”夏冬青转头对着赢勾投去一个歉意的表情。

“都怪赵吏,要不是他瞎乱开车,我们也不会跑到这种前不着店后不着村的地方来。”

“嗯?怎么能怪我呢,还不是你放着好好的旅游度假胜地不去,非要去什么鸟不拉屎的偏远山村,我们能迷路吗?”赵吏针锋相对道。

“便宜啊!”

夏冬青理直气壮的说道。

好吧,理由非常强大,让赵吏无法反驳。

没错,

赢勾已经完美的融入了他们的生活。

很简单,

只要稍微的修改一下他们的记忆就行了。

对夏冬青跟赵吏而言,赢勾现在就是他们的朋友,而且还是那种交情很深的好朋友。

一起见过鬼,一起驱过邪,一起战过斗,一起花过钱,

仿佛赢勾从很久之前就已经存在在他们身边,并且毫无违和感。

至于赢勾为什么要故意接近夏冬青,

原因也很简单。

因为无聊呗。

因为无聊,所以才会要给自己找点乐趣,而跟在主角身边,自己就能看到很多意想不到的乐趣。

蚩尤的灵魂在夏冬青身体里沉睡,可是夏冬青体内却有着一个独立自我的灵魂,

冥界想要等待蚩尤的苏醒,而天界却想要阻止蚩尤的苏醒,两股势力明争暗斗,却又相互制衡忌惮。

赵吏是冥界安排在夏冬青身边的守护者,而王小亚则是天界安插在夏冬青身边的监视者。

无论最后蚩尤能不能苏醒,但作为蚩尤祭品的夏冬青结局一定是死亡。

可偏偏赵吏,王小亚跟作为蚩尤祭品的夏冬青之间却产生了感情羁绊。

一个是坚定深厚的友情,一个是刻骨铭心的爱情,

两人是会为了感情而选择放弃使命,还是为了使命而选择扼杀感情?

冥界跟天界之间的斗争最后到底是谁胜谁输?

多么有趣的一场好戏啊!

如果错过了,那就太遗憾了。

赢勾其实有些羡慕夏冬青跟赵吏之间的友情,因为他从来都没有朋友,有的只是敌人跟对手。

没办法,

当你站的足够高,实力足够强,那么就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成为你的朋友。

他已经体会过了爱情的味道,却没有感受过友情的滋味,虽然这一切都是虚假的,可聊胜于无嘛。

车子颠簸的厉害,但丝毫不影响赵吏跟夏冬青相爱相杀的拌嘴吐槽,赢勾就这么坐在后排座位上安静的看着,默默的羡慕着。

然后....

“有鬼啊!”.七

夏冬青指着前面一声大叫,顿时打破了车子里和谐欢快的气氛。

黑暗空旷的马路中央,

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色衣服,脸上全是血迹的女人。

大吉普一个猛力的急刹,但已经来不及了,车头重重的撞击在女人的身上。

车停了,

白衣女人也消失不见了,

赵吏沉着冷静的掏出手枪走下车。

“女鬼呢?”夏冬青推开车门问道。

“跑了,一点气息都没有留下。”

赵吏眼睛里闪过一抹疑惑,他是鬼差,对鬼物之流有着超强的感知能力,可是现在却感知不到一丝鬼物遗留下来的气息。

这种情况只有两个解释。

一是那只白衣女鬼的实力远超于他。

二是对方根本就不是鬼。

可无论是以上那种情况,此地都不宜久留。

于是赵吏果断上车,想立刻离开这个地方,可是车坏了,发动不起来了。

“打电话叫拖车。”赵吏遇事不慌,毕竟艺高人胆大。

可是夏冬青用手机捣鼓了半天,发现手机根本就收不到信号。

“赢勾,用你的手机试试看呗。”夏冬青转头对着赢勾开口道。

赢勾眨了眨眼:“我没手机。”

夏冬青跟赵吏:“......”

“我以为冬青已经够抠门了,没想到你竟然比冬青更抠门,连手机都不舍得买,你们俩真是一对奇葩。”赵吏无语的吐槽道。

“这是节约,你这个大手大脚花钱习惯的人懂什么,赢勾,我懂你。”夏冬青回怼道。

赢勾笑了笑,没有解释。

“那么现在怎么办啊?”怼归怼,但是夏冬青还是下意识的依赖起了赵吏。

“还能怎么办?凉拌,回车睡觉,等天亮。”赵吏翻了个白眼。

“你说会不会是刚才那个鬼故意想把我们留在这里啊?”夏冬青压低着声音疑神疑鬼问道。

赵吏直接掏出手枪,霸气道:“故意就故意呗,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只要它敢来,我就一枪毙了它。”

夏冬青瞬间安心了,他就喜欢赵吏这种霸气侧漏,稳重可靠的样子。

然后就在他准备上车的时候,一阵大风吹过,天上飘下来一张张黄色的纸钱。

夏冬青转头看去,

昏暗空旷的马路上突然出现一群穿着白色麻布丧服的队伍。

他们有手持灵幡的,有抛洒纸钱的,有举着火把的,有怀抱遗像的,有抬着骨灰盒的。

深更半夜出殡,怎么看怎么诡异,怎么看怎么恐怖。

要不是夏冬青的眼睛看出来他们都是活人,估计这时候早就吓得钻进赵吏的怀里去了。

不过就算是如此,

夏冬青的脸色也变得很不自然。

出殡队伍从车子旁边走过,带着一阵阵阴冷的寒意,让人情不自禁的感觉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冬青?你是夏冬青。”

跟在出殡队伍最后面的一个年轻男人,也是唯一一个没有穿丧服的男人看到夏冬青后突然停下了脚步。

“周影。”

夏冬青一脸惊讶的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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