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和万先生的聊天，苏川也不再有欣赏瓷瓶的心情，而是径直回到了王翔身边。
王翔还在和几位朋友兴致盎然的聊着，并没有注意到苏川那边。
“王叔。”
苏川笑了笑，道：
“我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
“行，你去忙吧。”
王翔也没在意，只是随意摆了摆手。
反正展览也不只这一天，持续时间内他这些老友都在，有的是让苏川和他们增进交情的机会。
而且苏川现在大小也算个老板，有些紧急事情要处理很正常。
…………
离开展览馆后，苏川沉思片刻，来到了路对面的万和大厦。
走到一楼，却发现昨天那个用来申请请柬的房间关门了。
苏川看着紧闭的大门，并没有感到意外。
只是感到有些疑惑。
他想起了申请请柬时发生的事情。
第一关的那个考官老方，为什么会提醒自己？
他应该是黄氏集团那边的，就算和万先生没什么交情，也肯定比和他这个陌生人强的多。
但他还是提醒了只有一面之交的自己。
拒绝万先生时，苏川看的很清楚，他眼里闪过了浓浓的失望。
这说明他很看重这件事，而老方的提醒……则相当于阻碍了他的计划。
苏川一时有些担忧。
如果万先生知道的话，会不会为难老方？
对这个沉默的老者，他意外的很有好感。
虽然他偷袭自己，但那也是在他知道自己一定能挡住的情况下。
苏川沉吟片刻，还是决定离开。
就算他担心，也做不了什么。
而且老方说的话，也只有他旁边的老者听到，但他也是老方的好友，想来不会泄密。
苏川甩甩头，把疑惑甩在脑后，直接前往翔宇公司。
翔宇公司大楼。
“苏先生？”
赵姐一愣：
“你不是和王总去参加展览了吗？怎么提前回来了？”
“……赵姐。”苏川苦笑道，“我都说很多次了，不用叫我苏先生，怪生分的。”
对这个在江雨柔入职初期就给与许多帮助的女经理，他还是很有几分尊敬的。
“这是两回事。”
赵芳正色道：
“就像小江，我怎么称呼她都没事，因为她还在翔宇工作，而且我的职位比她高，用亲近的称很正常。“
“但你不同。”
“你现在可是老板了。”
“而且还是翔宇的顾问，职位不比我低。”
“我得在大家面前树立起的你的形象。”
“这可是很重要的。”
苏川举起双手，做求饶状：“好吧赵姐，我明白了。”
赵姐笑着道：“不过咱们私下里，我叫你一声小苏可以吧？”
“那当然可以啊！”苏川立刻道。
“嗯。”赵姐点点头，试探着问道，“小苏，我问你件事，如果不方便的话可以不回答。”
“没事赵姐。”苏川不在意的摆摆手，“你问吧。”
“你和小江……”赵姐有些八卦的道，“进展到哪一步了？”
“呃？”
苏川一愣，然后嘿嘿一笑：
“这么说吧，过年去见家长。”
“这么快啊！”赵姐一惊。
他们俩好像才认识几个月吧，就到这种地步了？
这就是现在的年轻人？
“怎么了，赵姐。”苏川笑道，“
白澜看着眼前的试卷，神情逐渐变得凝重。
“完美避开了我的知识范围啊...”
“果然只看目录是不行的吗...”
他来回翻看着试卷，试图寻找几道自己会做的漏网之题，但最后还是只能颓然的写个解。
“可恶啊！”
白澜的额头逐渐渗出冷汗。
“再挂科的话，老师要找家长谈话，到时候我妈一来...”
“不行！”
他抚了抚眼镜，趁机用余光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同学，很快锁定了一名脸色比他还凝重的女生。
“她好像是三班的？看上去很像好学生啊，既然这样...”
白澜微微低头，左手不断拽着头发，眉头紧皱，一副正在攻克数学难题的便秘表情。
与此同时，他的眼神疯狂往右瞟，很快固定在女生的卷子上。
“很好，第一题...”
他根本不看自己的卷子，手速飞快的写着。
女生的卷子写的满满当当，但白澜只抄了第一题，就缓缓放下了笔。
“呼...”
他看着自己的卷子，眉毛控制不住的疯狂跳动。
“她把题抄了一遍吗...真是个小天才啊...”
这个女生不能指望了，但其他人的水平同样不清楚，更重要的是，他看不到。
正在这时，白澜左前方，一位男同学的身体向右移动了半分，刚好露出半张卷子。
“老张！你是我爹！”
白澜虎躯一震，双目放出摄人神光。
考试前他叮嘱过寝室唯一的学霸老张，让他考试时找机会帮帮自己。
“幸好我们在一个考场，天无绝人之路！”
他根本不敢有丝毫停顿，立刻准备拿笔抄题。
“哒哒哒”
一直站在讲台前的中年女老师，步伐轻快的走到老张身边，把他有些倾斜的身体拽了回来。
白澜抬头的瞬间，刚好看到女老师对他露出慈祥的微笑。
“白同学，这种伎俩，还是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白澜抬头的瞬间，就从女老师的眼神中领会了她的意思。
“刚才没注意，今天监考的是李主任吗...”
握笔的手已经开始颤抖，他心里骤然一沉。
他的眼神一顿乱瞟，想找到第二个大腿，但是很可惜，没有人再帮他。
“滴答滴答。”
钟表的指针不断走动，剩下的时间越来越少。
白澜沉重的叹了一口气，想要放弃最后的挣扎。
叮~
【摆烂系统已锁定宿主：白澜】
【正在进行任务：无】
【任务完成情况：无】
【欢迎您的使用】
“嗯！？”
一片光幕突然在眼前展开，白澜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
“这什么鬼？”
他还以为是谁的恶作剧，心中急切的盼望光幕消失。
“唰！”
光幕瞬间消失，洁白的试卷再次映入他的眼帘。
“卧槽？”
白澜的注意力被完全吸引，他犹豫再三，脑海中念头微动。
“唰！”
光幕再次浮现，开头的摆烂系统四个大字尤其现眼。
白澜隐蔽的看了看四周，发现竟然只有自己能看到这番奇异的景象。
他心中一定，开始仔细研究起光幕上的内容。
“摆烂系统？”
他的表情有些僵硬。
“好不容易来个系统，让我摆烂的？”
“正在进行任务？任务完成情况？”
白澜的眉头越皱越紧，神色明显有些疑惑。
“任务...哪来的任务？由我提供吗？”
他尝试着浮现一个让考试通过的念头。
【任务：通过期末考试】
【具备完成条件】
【任务完成方法如下】
【方法一：潜入办公室，修改试卷成绩】
【方法二：高强度学习该科目一周】
【摆烂：身体向后倾斜，把腿放在桌上，向监考老师露出嚣张表情，并保持十秒】
【备注：如选择摆烂，表情和动作务必到位，否则任务无法完成】
系统十分给力，一大段文字瞬间在光幕上浮现。
“搞什么东西啊！？”
白澜死死拽着头发，露出窒息的表情。
“潜入办公室？我嫌死的不够快？”
“学习一周？还有四十分钟交卷，我去哪学习一周！？”
“还有最后这个...”
白澜面如死灰。
“腿放桌上？还向李主任露出嚣张表情？”
“这是摆烂还是找死？”
他死死盯着光幕，突然灵光一闪。
“不用这么复杂！”
“我直接要答案就好了！”
他带着激动，迅速浮现展示试卷答案的念头。
【任务：展示试卷答案】
【不具备完成条件】
【备注：付出才有回报】
“卧槽！”
白澜心中怒吼，恨不得一拳干碎眼前的光幕。
他还不死心，又翻来覆去尝试了不同的任务，想找一种轻松的方法通过考试。
然而，这些他想到“任务”，系统全部显示“不具备完成条件”。
“滴答滴答”
指针飞快转动，距离考试结束只剩三十分钟。
白澜额头上的冷汗不断涌出，打湿了快被拽掉的头发。
“咕噜”
他咽了一口唾沫，偷偷打量着讲台上的李主任。
李主任的脸上依然挂着慈祥的笑容，紧紧盯着白澜。
显然，他是这位女老师的重点“关照”对象。
“怎么办...怎么办...”
白澜立刻心虚的低下头，双腿由于紧张而不断抖动。
“所谓富贵险中求！”
他终于下定了决心，猛的一咬牙。
“选择摆烂！”
光幕上的字体迅速抖动。
【任务：通过期末考试】
【已选择摆烂】
【任务完成情况：未完成】
【请执行摆烂的条件】
随着考试时间的推迟，大部分同学已经写完试卷，正在百无聊赖的等待考试结束。
而这时候，包含白澜在内的少数还没写完的同学，自然成为了被关注的对象。
“老白，加油啊。”
学霸老张的眼里满是担忧，这次由于是李主任监考，他根本没办法帮助白澜。
而白澜的现状，也正如他预料的一般，脸上冷汗直冒，浑身都在不断的抖动。
突然，白澜的所有动作停止了，脸上竟然浮现出视死如归的神情。
在周围同学的好奇和老张的担忧目光中，他身体后倾，缓缓伸出双腿，放在了桌上。
动作幅度不大，但以足够吸引所有人注意。
在大家的脑海暂时短路的时候，白澜深深吸了一口气，嘴巴一歪，眉毛一挑，表情瞬间嚣张了起来。
他微仰着头，保持着动作和表情，浑身僵硬的看着李主任。
李主任脸上的微笑瞬间消失。
整个考场在这一刻无比安静，连那些没做完题的同学，都不禁抬起头，随着众人的目光看向白澜。
“哒哒哒”
李主任从讲台上走下来，短根的皮鞋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迅速走到白澜身边，面无表情的脸上隐隐透露出杀气。
“白澜同学，你在干什么？”
李主任居高临下，用看待死人的眼神看着白澜。
与此同时，全场所有同学蕴含各种意味的目光，也聚集在他的身上。
众目睽睽之下，白澜却是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塑。
“五...六...七...”
时间还没到，所以不能动。
他从未觉得十秒如此漫长。
“白澜同学，你在干什么？”
李主任又重复了一遍。
她没有发怒，只是声音愈发幽深，脸色也冷的像一块石头。
“九...十！”
白澜立刻抽回双腿，嚣张的表情也瞬间消失。
“李老师，不好意思，我腿刚才抽筋了。”
他微弓着腰，低着头，脸色一片愧疚。
“抽筋？”
李主任眉头一皱。
“抽筋你放到桌子上干嘛？”
“对不起老师，我想着这不是在考试嘛，我害怕伸直腿踢到前边同学的凳子，耽误人家考试...”
“这样不耽误吗？”
“对不起老师，我以为大家注意不到的...”
白澜点头哈腰，认错态度十分良好。
“那你刚才的...表情，什么意思？”
看着白澜不断承认错误，李主任的面色稍缓，但还没有就此罢休。
“呃...老师，这题...题太难...我心里有点烦躁...可能...可能表情狰狞了点...”
白澜硬着头皮，编了一个狗都不信的理由。
所有同学的目光瞬间变得怪异。
狰狞？
你恨不得把嚣张两个字写到脸上好不？
这明明是挑衅！
所有人都不信，但李主任信了。
因为试卷是她出的。
她深切的明白这套题的难度，面对这样的题目，像白澜这种水平的同学，控制不住表情很正常。
“所以，你不是故意的？”
李主任的表情瞬间缓和。
“不是在故意挑衅老师？”
“不是不是！”.biqugé
“还有十五分钟，请同学们抓紧时间。”
没有做完的同学听到这句话，赶紧继续答题。
而早已完成的同学，则无一例外，目光复杂的看着白澜。
【任务：通过期末考试】
【摆烂条件已执行】
【任务完成情况：进行中】
光幕重新出现，白澜死死盯着上面的内容。
“进行中是特么什么意思啊！？”
他快要抓狂了。
“所以我执行了摆烂的条件，但现在还是一道题没做出来，那怎么通过！？”
“这系统是搞人玩...”
“嗯？”
白澜气急败坏的心情瞬间变得紧张，因为他眼角的余光瞥到了右前方女生的试卷。
她是全年级公认的学霸，每次都考年级第一。
她的试卷本来遮的严严实实，但由于刚才白澜的一番闹剧，她微微调整了姿势，刚好露出一丝缝隙。
从白澜的角度看，这一丝缝隙位置正好能让他看清一大半的试卷内容。
而且这丝缝隙极为隐秘，连考生本人都没有发现，更别说李主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