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圣越发好奇地看着,这个温氏出来的子弟,“梁天,圣天教是什么?这个所谓的‘圣父’背后的主子是谁,你们都不知道,一个两个就死心塌地地跟随。”
贺恺之是跟自己一样,重生回来了吗?
不对,如果他是重生回来了,他能够预先知道陆望舒将来会坐上皇位,那不是更应该好好辅佐太子殿下才对?
怎么还会背叛殿下呢?
神秘的“圣父”是谁?
这个人邪气十足,还有之前携带温氏家徽来刺杀自己的黄衫少年,这两个人都让温清圣总觉有莫名的熟悉感。
他们一定是自己认识的人……会是温家的人吗?
温家的人!!如果这圣天教中重要的成员,有温家之人,甚至那个人是……
那父亲的纠结和隐忍屈从都说得过去了!
想到这里,温清圣觉得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胸口像是被谁塞了一团棉花,闷闷地喘不过气来。
门外又传来了“砰砰砰”的撞击声,石壁很坚硬,但不知为何地底下忽然开始渗水进来了!
“我们出去吧!”
温清圣解了梁天的穴道,起身在石像底座按了一下,随着一阵轰隆隆的声音,石壁上出现了另一扇门。
温清圣扶起陆望舒,转身对他说道:“梁天,你走吧。你回父亲身边去,或者隐姓埋名都好……”
梁方大为惊讶,“小侯爷,我……”
“再不走,这个食人兽,迟早冲破石门!你也真是个好汉,为了弄死我们,居然打算给我们陪葬!”
出了石室之外,居然是在一小道之上。
洞口依然有草木遮挡,雨还在不停地下,惊雷阵阵。
三人感受得到那食人兽撞击石壁带来的地动山摇,也不敢再停留片刻。
梁天跟在后面,几次想上前帮手,又被温清圣一眼扫了回去。
夜格外漫长,路也格外远。
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见道眼前有一茅寮草屋,还亮着微光,便推门进去。
推开门见到彼此的那一刻,屋里屋外的人都同时喊了起来:“怎么是你……你们!”
原来这座茅寮,竟然是柳潇采药的临时居所。
看到是柳潇,温清圣当下觉得松了口气,陆望舒果然是很幸运。
陆望舒整个人一句完全陷入昏迷,还发起了高烧。
他在一片黑暗中,朦朦胧胧用尽全力地往前走,脚下像是踩了一团淤泥,拔也拔不动,可是却又发出滴滴答答的水声。
太难受了,不如死了吧……
陆望舒想要闭上眼睛,可是不远处忽然有人在喊他。
“殿下,殿下……”
谁在叫他。
陆望舒勉力又往前走了几步,那声音仍旧在不远处响起。
“殿下,殿下……”
陆望舒拼尽全力,终于是睁开了眼睛,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温清圣趴在他床边。
多日来的黑暗让他无法适应眼前的明亮,一张口喉咙像是被刀子割着一样疼痛,沙哑不成声。
陆望舒抬不起手,用了半晌的力气,终于是咳了一声。
温清圣陡然坐了起来,她在这床前守了三日,日日都会梦见陆望舒醒过来。是以见到陆望舒瞪着自己,下意识就掐了他的胳膊一把。
陆望舒皱了皱眉,浑身提不起一点力气。
“殿下,你终于醒了!”温清圣一把抱住了陆望舒,陆望舒本想抬手去摸摸她的头发,听得她的下一句话却恨不能伸手掐死她。
“殿下,痛不痛?你终于醒了?呜……你不知道我都多怕你醒不过来……”
陆望舒正被温清圣死死抱着,梁天站在门口朝大夫喊了一声:“快来啊!太子殿下醒啦!”.七
陆望舒皱了皱眉,浑身提不起一点力气。
“殿下,你终于醒了!”
温清圣一把抱住了陆望舒,陆望舒本想抬手去摸摸她的头发,听得她的下一句话却恨不能伸手掐死她。
“殿下,我掐你好多次了,痛不痛?你终于醒了?呜……你不知道我都多怕你醒不过来……”
陆望舒正被温清圣死死抱着,梁天站在门口朝大夫喊了一声:“快来啊!太子殿下醒啦!”
柳潇几乎是被梁天拎过来的,柳潇气得咬牙,又只能给陆望舒细细诊了一番。
方才擦了一把额上的汗,拱手道:“太子殿下的身子已无大碍,只是要好生养着,想来再有个**日,也就能下地了。”
温清圣这才放下心来。陆望舒喝了药恢复了一些精神,看见陆望舒在自己床边坐着傻笑,又伸手弹了她的额头一把。
温清圣害怕他扯着伤口,也并未躲着。
“你是不是趁我昏迷不醒,趴在我身上睡觉来着?”陆望舒的声音轻柔,还带了几分沙哑,虽是虚弱得很,倒比平时更多了几分魅惑。
温清圣没好气白了一眼,但却眼睛还有些红:“我这么稀罕趴你身上?”
陆望舒黑了脸道,“那为什么我梦里头总喘不上来气呢,像是压了千斤巨石一样。”
“我没那么重好吗!”温清圣义正言辞,“我只是听听你的心跳还有没有!”
柳潇有点看不下去了,“你们一个两个,祸害遗千年!怎么可能死。”
陆望舒终是笑了出来,勾了勾温清圣让她过来,“确实是祸害留千年,你我自然是会长命百岁。”
温清圣总觉得他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是哪里。只好瘪了瘪嘴,顺势又坐了过去,“你还笑,还笑,都不知道是第几回了!”
陆望舒胜出手将她头发又揉成了鸟窝,却是一脸得意,“本宫甚是欣慰啊,温小侯爷果然说到做到。再说来与本宫听听吧……”
温清圣讶异抬起头,“殿下说的是什么话呢?”
陆望舒心中一阵失落,“……当初是谁说我若是成魔,她便也跟着成魔,我若是下十八层地狱,也会陪着我的?”
怪异的感觉更明显了,温清圣不露声色往外挪了挪。
温清圣顿时觉得自己挖坑自己跳了进去,“所以这就是你跳崖,也要拉上我的理由?”
“……”
就是胡说八道,唱作俱佳地表忠心啊。温清圣,你已经很久不说了。
意识到这一点,陆望舒惆怅无比,“你果然是胆儿肥了。”
对于陆望舒这样突如其来来的情绪,温清圣更莫名其妙,不知从何说起,只好转移了话题。
“此次的事,我觉得贺恺之才是主谋。我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好像暗中的黑手,都是熟人所为。”
“不是熟人,根本没有机会背叛和伤害你。”
陆望舒忽然就不再看她,而是看向窗外。
【作者题外话】:才发现漏了122章,顺序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