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难飞森林瘴气毒性极强,吸入之后都会迷失方向,走不出来。就是当地百姓没有提前服解药也是不敢进入的,诸位施主切记。”
“哦。”
梁方和鸣翠,来福三人都恍然大悟,其他三人却神色各异,不知在想什么。
众人齐谢惠一大师救命之恩。
温清圣掏出了一张面值一千两的银票,小和尚看到眼睛亮了起来。
“如此叨扰大师清修,又劳累众位师父,我等实在过意不去,给贵寺捐一千两香油钱,聊表谢意。”
小和尚从温清圣手中接过银票,便大喜而去。
而惠一大师同时略过陆望舒和温清圣两人,心中的诧异更深了,却只对温清圣道:“施主大善!贫僧有一物回赠,请随我来。”
他的语气温和而坚定,不容人拒绝。温清圣也没多想,亦步亦趋跟他走进了一间藏经阁。
温清圣忽然觉得一踏入这阁中,不由得遍体生寒,这佛门圣地怎么会有肃气如此重之地?
她顿时提高了警惕,惠一大师忽然来了一个转身!
“‘何方鬼怪,竟白日作祟,定——’”
一声直接将一张符纸贴她额头上,温清圣真像被施了法术一样,久久一动不动。
惠一大师松了一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汗!
他正想坐定超渡这附身的恶鬼,忽然这“恶鬼”伸手扯下了符纸,还将它折成了个纸飞机,直接飞了出去。
惠一大师这下完全被吓住了,呆若木鸡!
“大师这是在做什么?这就是给我的回赠?”
“你…你…你不是人!”
“大师,我已经进来了这佛光普照的藏经阁,依然安然无恙并未灰飞烟灭。又在晴天白日之下。不是说出家人不打诳语吗?大师怎么说胡话呢?”
“你这鬼怪何处来,还不快速速回去?”
“这世上鬼神,全在人心。是人是鬼,又怎么分呢?何况佛不是说众生平等吗?我也是众生之一啊,大师可别差别对待。”
咳,上辈子你就说过我不是人了,怎么走不同的路了,同样的剧情还要再来一次。
“荒谬,你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为何要来?”
我也不想来呀,两世了,您能告诉我怎么回去吗?
“佛家不都最是讲究一个因果,兴许我来这里,也有我必须来的缘由呢。”
“你来是为了乱了天下,葬我陈国??”
“大师慎言!我何德何能能祸乱天下?我又何曾做过一件危害百姓之事?”
“贫道断不会看错,你这副面,相本身就是个早夭之相。”
“纵然我与世人不同,佛教众生向善。我亦是一心向善,又怎会为祸四方?”
“你这世外鬼怪,强占一凡人身躯行于人世,本就有违天道必遭天谴。”
“大师,并不是我要强占的。我一醒来就这样了,大师若是有法子送我回去,我定然回去。还是说大师,如今已经有法子渡我了?”.七
“并无,贫道参不透,兴许这也是天意。”
“大师如此未雨绸缪,是觉得我会迫害太子殿下,还是为祸百姓?”
惠一大师颓然:“福祸相依,福祸难料啊。”
“兴许,施主就是与我佛门有缘呢。”
温清圣一听直跳脚,你这是叫我当和尚?!
“不不不,大师肯定看错了。我好美酒美色,顿顿无肉不欢,贪恋红尘俗世,断然是入不得佛门的!”
“施主若是安于家宅,普通寻常人一般,定然是与天下无碍的。可是施主一介女流,为何要卷入这天下风云之中?”
额?聊得和和气气的,上辈子你也没这么多话啊。为什么要突然拆我马甲?
温清圣不由得扶额,面上就带了些愠色。
“大师本为方外之人,又为何要踏入尘世,来帮太子殿下解今日之围呢?”
惠一大师哑然。
“常言道:出家非出国,传道先传义。大师可以为了家国,为了道义来趟尘世的浑水……”
温清圣朗声开口道:“只要身在陈国土地,我与大师,与这天下万民并没有什么不同。”
“如今争储之乱已无法避免,外有东夷西辽,南越北胡,这陈国地处包围中丨央。天下动荡不安,谁又能置身事外?”
“阿弥陀佛,施主竟有如此胸襟!看来师父要等的人,终于等到了!”
“等等,你说你师父?!你师父是谁?”
惠一大师看起来都**十岁的样子了,他的师父该是什么年纪了?一百多岁?
“恩师,早在二十年前就圆寂了。”
“啊?!他等我?等我做什么?”
我这两世,都没有活过二十岁啊!
“施主请稍等片刻。”
惠一说完进了内室,端着个楠木长盒出来。
“施主请打开看看。”
打开这木盒,便看到一根四寸长的簪子,其材质似玉非玉,通体带润光,云纹簪头处如眼睛,中间镶嵌了一颗黑宝石。
温清圣一握到手里,便觉得遍体生温,方才的寒肃之气一扫而光。
“这个是什么?”
“这是师父留下的遗物,瑞兽白虎圣骨簪。今天贫僧把它交给你,便是完成了师父的嘱托。”
“骨簪?!这……”
温清圣吓了一跳,虽说这是老虎的骨头,但把死了的动物的骨头,簪头上也很奇怪好吧?
“此乃我闻音寺圣物,今日赠给施主,施主记得簪头上,切勿再取下。否则,会有性命之忧。”
“你唬谁呢?正常人谁会用骨簪啊!”
这不是被这白虎的鬼魂压一头吗?
“那是施主,惧怕了这区区鬼魂?”
“那有什么好怕的!我戴上便是!”
自己就是个穿越重生的鬼魂,怕什么鬼啊!
温清圣索性将簪子换上,“那就谢过大师了,等在下办完事,一定再回来听取大师教诲。”
“不必见了,施主今日已见过了贫僧。”
惠一大师说完挥了挥手,将温清圣赶了出去。
温清圣困惑不已,大师这个时候不应该给多点警示语吗?
走了回禅房半晌,怎么都觉得不太对劲。
“你怎么像丢了魂似的呢?这簪子都戴得歪歪扭扭的!”陆望舒凑过来,伸手就要帮她戴正。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里就往藏经阁跑。
“喂!你干什么呢?”
“她怎么了?”
众人也跟着一并到了藏经阁,却发现藏经阁门口已经黑压压地跪了一地僧侣!
“这是在干什么啊?”
领头的弟子双手合掌,眉心紧锁面带哀色道:“惠一师父遇害了……”
“什么?!方才他还好好的啊!”
小和尚了知忽然站了出来,直指温清圣:“是她!就是她!一定是她杀死了师父!”
【作者题外话】:惠一退场好快啊,为了破这个局,我半天没动笔,才写了第二章,我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