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残局,张皇后咬碎了牙也没处发!
“温小侯爷就算不乐意娶思思,也没必要这样糟践本宫的侄女!”
温清圣确实低估了陈恭帝对张皇后的信任,这样胡编乱造的话,陈恭帝也能全盘接收。
所以她也不屑于跟张皇后演了,只想尽快快出宫。
“怎么能说是糟践!让你侄女跟你做姐妹,不是将她辈分都提高了一辈吗?而且嫁给这天下之主,谁能说是糟践?”
激怒张皇后,就是想让她快点说出那个“滚”字。
张皇后却并没有气急败坏,反倒出奇地冷静,甚至还透露出两分孤寂。
“温清圣,你这样能走多远?你父亲也不会留你的。到时候本宫就算还有心救你,也无能为力了。你好自为之吧!”
张皇后真的是人间奇葩一朵,暗算别人不成,还要一副苦口婆心为了你好的样子!
真是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
终于被放出来了,温清圣神清气爽地出了宫。
看着刚过晌午,温清圣也不想那么早回去面对定国侯府的一切。
刚回建康,已经感觉这时局变化太多了。
按照人类八卦发展的习性,消息散播最快的地方必然是青楼酒馆。
建康城里头也不例外,甚至更盛几分。
想起石鑫口中念叨的两个女人,顾南洲已经算见过了,那也是该去探一探小桃红了。温小侯爷自然也省得,自己这回该低调些。
在街上顺手买了一顶帷帽,才朝东街尽头走去。
虽是白日,但倚红楼里喝酒听曲儿的闲人依旧不少,热闹得很。
温小侯爷自然也省得,自己这回该低调些。
在街上顺手买了一顶帷帽,才朝东街尽头走去。
虽是白日,但倚红楼里喝酒听曲儿的闲人依旧不少,热闹得很。
温清圣轻车熟路,就从侧门而入,但还是被倚红楼的老丨鸨红姨截住了。
倚红楼的老丨鸨红姨,同她与石鑫早就熟稔,这两人一走,每月的进账都少了十分之一。
这两位受广大女子喜爱,在风月场所向来是无往不利的金主总算回来了一位。
红姨正要唱出温小侯爷到,温清圣已经拿出五两银子堵住了她的嘴。
但这小小的动作已经引得一众嗑瓜子的客人,目光流转了过来。
“我看着好像是温小侯爷?”
“哈?!那可有好戏看了,这小桃红已经跟了二皇子了!”
整个大厅都同时竖起了耳朵,安静地只剩下瓜子“噼噼剥剥”裂开的声音。
果不其然,就听温清圣低声说道:“小桃红呢?”
红姨甩了甩手绢掩面,悻悻道:“小桃红那边,二皇子在呢。”
见温清圣似乎冷了脸,红姨又忙解释道:“温小侯爷,您和石公子这一走,就快一年了啊。也不能怪我们是不……”
“要不今儿我让新来的翠柳陪您?翠柳姑娘歌喉清远还是个清倌儿,您要是……”
温清圣合了手中的纸扇:“也罢,来都来了。”
小霸王温清圣竟如此容易就妥协,没了热闹可听,大厅又恢复了热闹。
倚红楼新来了不认识的姑娘,去认识一番也总归是不错的,回去与石鑫也算有个“交代”。
翠柳一身素衣,容色清丽,并无一丝脂粉味,气度做派还有几分书卷气。与倚红楼的浓艳和绮丽,似乎格格不入。
她见了温清圣进来了,也只是淡淡点了头,问了一句:“公子想听什么曲儿?”
这样的美人,确实再美也像清汤挂面,实在有些无味,难怪外头这么热闹,这位依然没有人点。
温清圣本来也只是想躲懒和听八卦,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在榻上躺下。
“随意吧!就来一首你喜欢的好了。”
与翠柳冷清相反的是,手中琵琶铿锵拨动两声,便让人听得有了些情意在里头。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身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是东君主。
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温清圣听得这曲调,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前头的翠柳。
美人的暗示,已经比明示还要明示了,作为最会怜香惜玉的建康纨绔,她也不能一回来就堕了威名。
“美人这歌中似有深意呀,过来共饮一杯酒。跟我说说看,美人因何入风尘啊?”
“公子莫见怪,奴不善饮酒……”
“若我非要见怪呢?这酒你到底是喝不喝?太久没回建康,人人都忘了我温小侯爷是小霸王了吗?!”
温清圣说着便将手中的酒杯飞了过去,翠柳下意识一身闪身,便躲过了袭击!
“啪!”地一声,酒杯摔碎的声音,引起了隔壁人的注意。
温清圣抚掌冷笑,“翠柳姑娘好身手啊!”
翠柳姑娘已经跪地轻轻抽泣,哭得那一个似梨花带雨。
门咯吱一声猛地被推开,二皇子陆长赢与小桃红已经冲了进来!
小桃红弯腰要去扶翠柳,翠柳已经扑倒了二皇子脚下。
温清圣一见是陆长赢也觉得头疼,建康双霸争一女的新闻,今日肯定就要传遍整个皇城了。
翠柳已经戚戚哀哀地抱住了陆长赢,半仰着脸,就像是被恶霸逼入娼的良家女子。
“奴,奴真的是沾酒就会过敏,全身起疹子,他,他非要我奴喝,奴不从……”
与小桃红的绚丽夺目不一样,这翠柳像刚出水的芙蓉泣露。
二皇子看一眼就突突地像入了心。见“恶霸”是刚回都城的温清圣,哪里还不明白!
“温清圣,是不是因为本殿下抢了小桃红,才故意撒气到翠柳身上?一个死断袖还敢跟本王抢女人,翠柳你来本王身边,不用怕她!”
温清圣也没打算认怂,一脚就踹了过去:“你再说一遍,谁是死断袖?!抢我的小桃红,还敢说我死断袖!”
被踹飞的人却是翠柳,翠柳似乎是有些受不住,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
温清圣也愣住了,她保证方才那一脚根本没用内力,顶多就是跌倒在地。
踹到翠柳身上,她偏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出一丈远才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