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陆望舒这一呵斥,温清圣眸子一眯,这才察觉出不对来。
“小侯爷,今日便让奴家来好好来伺候你吧。”
杜鹃一面说着,一面解开了温清圣的腰带,就要探手去解温清圣的衣裳。
温清圣想要抬手阻止,全身上下却使不上一点力气,整个人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她耳边只有杜鹃咯咯的笑声在不停地回荡着,似远似近不似真实。
温清圣张了张嘴,发不出声来。
“噹”地一声,一柄匕首破风而来,正扎在杜鹃右肩上。
明晃晃的刀直入三寸,血立刻渗出了杜鹃的衣服,她跌坐在地双手握住了匕首,被吓白了的脸。
“你是不想活了吗。”
他眼中带着寒光,挥手说了一声,“杀了这个。”
这些人,既然敢在倚红楼对他与温清圣下手,肯定也是蓄谋已久,便是查也不会查出结果的。
要问话逼口供,留一个活口便够了。
夜莺和卫海不知从何处冲出,站在了陆望舒两侧。
卫海提剑上前,挥剑一划,杜鹃还未来得及尖叫一声,一条极细的血线便出现在了她的脖颈上。
杜鹃谁也没有料到今日惹到的麻烦,会成自己为人生的最后一个麻烦。
四周的琵琶声与欢笑声丝毫未停,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最顶层的厢房发生了什么。
阿梨已经被点了八处大穴,动弹不得也发不了声。
四周的琵琶声与欢笑声丝毫未停,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最顶层的厢房发生了什么。
陆望舒朝夜莺和卫海点点头,自己扛起了温清圣,转说了句:“夜莺你去查,卫海,我们走。”
陆望舒极力地压制着的怒气,入建康以来,一切都按自己的设计进行中,但还是有什么地方失控了。
这次到底是冲自己来的,还是温清圣来的?
这等不入流的手段也敢!到底是贺恺之,还是张皇后?
温清圣此刻身子发红烫人,仿佛在陆望舒的背上感受到了一点凉意,不安分地挣扎了几下,险些没摔下来。
陆望舒恨得咬牙,知跟她计较也没什么用。只得放她下来,直接抱着走廊上的窗子翻了出去,行至屋顶,点地腾空,往西南而去。
“呵呵呵,殿下真是好看。”
她傻笑着伸手捏着陆望舒的脸,往他怀里钻了又钻。
“温清圣,别得寸进尺。”陆望舒的声音明显有几分沙哑,毫不客气地狠狠掐了一把她的胳膊。
温清圣吃痛哼了一声,放开了陆望舒的脸,又缠住了他的腰不松手。
陆望舒只觉得脑中嗡地一声,一股子热气,从头顶蹿到了整张脸,蔓延到全身,瞧着温清圣通红的唇,当即就想吻下去。
完了,自己可能中毒比她更深了。
“卫海,你快去请柳潇来,你告诉他不来就别想再见到他小妹!”
陆望舒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往民宅赶去,温清生用力往他怀里拱着,声音不似往日,仿佛带了几分甜糯,几分撒娇,又带了几分煎熬,“我热……想喝水……”
“清圣,再忍一忍。”
陆望舒语气不由得也跟着轻了起来,低声哄着,飞身上前,须臾之间又飞过了几家房顶。
陆望舒终于将她带到了一处不显眼的民宅,将她放到了自己的床上。
刚想过去给温清圣倒杯水,手却被她一把攥住。
她拉着陆望舒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好热啊,陆望舒,这是在哪儿……”
想起她的种种“劣迹”,陆望舒恨得直咬牙,一根一根掰开了她的手指,“放手,我去给你倒杯水。”
“不要走啊,”温清圣努力睁开眼来,迷迷糊糊好像并没有认出自己眼前的是谁,又好像认出来了,猛地用力拽了一把。
陆望舒冷不防,一下子被温清圣拽到了她的身上去。温清圣伸出手去抱着陆望舒的脖子,迷迷糊糊地凑上去蹭了蹭,“真的好热。”
陆望舒一个低头,这唇就触碰到了温清圣的额头,两人都是脑中一片空白!
“绿薇!还不给我倒杯水过来!”
温清圣咬破了嘴唇,血腥气入口呛人,有了一丝清醒。
忽而又猛地抬起脚来踹了陆望舒一脚,她没用什么力气,却将他踢出了几步之外。
关键时刻,卫海终于带着柳潇也来到了此处。
“快来看看她。”
陆望舒站起来,一把将柳潇拽了过来,神色隐隐焦灼。
看陆望舒这般失态,柳潇冷笑了一声。
本来两人就只是暂时合作,一个两个将自己使唤得心安理得,居然还敢叫自己来救温逐流的儿子?
他上前就是一记手刀,直接砍在了温清圣的后脖颈处,将她砍得昏了过去。
“你是自己活够了,还是不想你妹活着了?”
陆望舒险些直接拔了剑。
柳潇不紧不慢地道:“方才你自己受她的羞辱还不够?多大点事,人都在倚红楼了还带回来,你给她找个女人不是很简单?这种逍遥散本就不用解,泡泡冷水,或者去去火就好了。”
转头瞧又见陆望舒通红的眸子,似乎想要杀人。
柳潇只好不情愿地将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布包来,慢慢摊开。
“好吧,我给她扎几针,看看好不好用吧。”
只见柳潇两指扶在她手腕,忽然眼睛睁得大大的,像被烫到了一样收回了手。
那夜里来翻墙来威胁自己,去给定国侯夫人解毒的人,居然是个女子?
温小侯爷竟然是女子,这说出去恐怕也没人会相信吧?
这要是被人知道了,那就是欺君之罪,难怪温逐流非要废了她的世子之位。
他用奇异的目光在陆望舒和温清圣之间来回扫了一下,顿时悟了。
陆望舒却对他的“悟了”很是迷惑,不禁担忧道:“她可是还有别的毛病……”
“毛病倒是没有……”
话说到一半,柳潇抬头又看了陆望舒一眼,他似乎……
这位太子殿下不会不知道自己的宠臣是个女的吧?
柳潇憋住笑,憋得像便秘,险些没笑出来,为了掩饰连忙低头,取出银针。
【作者题外话】:马甲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