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怕慕辞深刀了你啊!”
漆黑的小屋里。
顾南璃波光潋滟的眸子流转着动人的光彩,宛若天边孤悬的星子,神秘又冷傲。
她随意地坐在干净的床边,撑着双臂,不动声色恢复着体力。
剧烈奔跑了一段不近的路,她的体力已经所剩无几。
匀称玲珑的身段无论什么姿势都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不得不说,祁宁这个死阴阳人还是有那么点能耐的!
竟然能带着她躲过那些保镖,找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
男人身上那股木制的香水味随着一阵微风袭向了她。
祁宁抓着她的手腕如饿虎一般将她扑倒在了冷硬的床板上。
“怕?阿辞现在忙得很,分身乏术,哪有时间管我呢?”
他贴在女人的耳边,吐出热气挑逗着她的敏感地带。
“那你呢,怕不怕我吃了你?”
这一瞬间,脱下虚伪面具的他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恶魔。
顾南璃没有一点被撩到的感觉。
她嫌弃地偏过头,冷笑声如一盆刺骨的冰水浇灭了男人心中那点冒了芽的欲望。
“拿开你的猪蹄子,求求了,家大业大买点洗洁精吧,实在不行我给你4块钱,你去去油,我差点就吐了!”
她愿称之为当代油男天花板!
祁宁从她身上起来,因为她连珠炮弹的一通话有片刻的怔愣。
他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直勾勾地,让人头皮发麻。
“小野猫,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在慕辞深怀里打滚的小宠物吗?居然野到我的头上,那我们干脆直接跳过前戏好了!”
顾南璃白了他一眼,手指抓紧了床单,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恶心人,你可真有一套啊!祁宁!”
他喵的,前戏?拜托别搞黄色好吗?
帅的人搞黄色叫先睡后爱!
祁宁这种货色顶多叫强x未遂!
“叮,叮——”
清脆的铁器碰撞声接二连三地响起。
冰冷,奇形怪状的东西掉在地上,闪烁着锋利彻骨的寒光,隐约还能看到闪着荧光五颜六色的颜料。
她眸光一凝,妖冶的狐狸眼尾微微上挑。
祁宁居然敢明目张胆对她动手?
“祁宁,我想你应该了解慕辞深,动了我,你能承担的起后果吗?”
对于慕辞深来说,哪怕是一个他丢掉的东西,他宁愿毁掉也不会允许别人染指。
那是一种刻在骨子里,令人永远心有余悸的偏执占有欲。
祁宁有些烦躁,一时不察,颜料混错了。
看到颜料变成粘稠如血浆一样的红色液体,他微微皱眉。
“小野猫,现在的时间,你是属于我的,再提一次别的男人,我不介意把你这捣蛋的舌头割下来呢!”
男人的嗓音具有病态的阴郁,如冷冽的刀片割着耳朵,留下一条条细小的血痕。
顾南璃眼中缠绕着捉摸不定的暗光。
提慕辞深都没用了?
她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盯着男人宽肩窄腰模特级别的身材看了个来回。
前有易容伪装的夏雨荷,声音和说话方式都可以以假乱真。
那这个祁宁会不会也是假的呢?
男人鬼魅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的身边,锐利的针尖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听话哦!乖乖地让我给你打一针,要是不老实,针眼可不长眼睛,不小心扎在你脖子上也是正常的!”
想扎她?
做你七舅姑奶奶的春秋大梦!
顾南璃从来就不是束手就擒那一挂儿的!
她妖气的笑着,在针管扎进胳膊,男人还没来得及把不明液体推入她体内的那一秒迅速用头狠狠撞上了对方的鼻子。
“祁宁,你鬼上身了?今天很不对劲哦!”
祁宁紧紧捂着鼻子,金丝框下的黑眸阴冷骇人,一抹异样的光泽飞快一闪而逝。
“小野猫,你看,流血了呢?你下手真重啊!”
他摊开掌心,里面是一滩鲜艳浓稠的血。
这个女人…果然够辣!
虽然不好对付,但是他很喜欢!
而且他早有先见之明还准备了更刺激的东西给她!
到时候就不信她还能这么硬气!
男人仗着身高优势放松把她朝着逼仄的角落逼。
顾南璃摊摊手,余光瞥到有点翘起的地板眸光微沉,精致的眉眼妖冶丛生。
“祁宁,你要杀我,还不许我反抗?世界上可没这样的道理哦!”
刻意把她往那边带,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之前假扮夏雨荷的那帮人大费周章地引诱她却没有要她命的意思。
和他们搏斗时,他们明显都避开了致命部位,有些束手束脚,所以才会轻易被她一根电棍快速放倒一片。
那么不管是祁宁,还是那伙人,目的都不是杀了她!
与其等这个男人再玩出其他幺蛾子浪费她地时间个体力…
那还不如将计就计,看看他到底玩的什么花样!
顾南璃继续在他的靠近下后退着,双手在身后时不时摸索几下。
温期年的目光有些怜悯,仿佛在看马上就要下锅却还妄图挣扎的困兽。7K妏敩
终是退无可退。
她嘴角微微勾起,故意踩着脚下翘起的木板佯装没有站稳,快速地向后倾倒。
钉着针眼的洁白藕臂在半空中胡乱挥舞。
“啊!什么东西!”
“扑通——”
温期年没有拉住她。
她一脚踩空掉进了一处坑洞里。
他啧啧两声,无情地转身,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容。
这就是让雪儿栽了的女人?
好像…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嘛!
这个距离,他能轻而易举的拉住她,但是他没有。
而且下面铺满了茅草,地板的断裂横截面很整齐,应该是故意设计,等着她掉下去!
脚下不远处的茅草遮盖处有泛着绿光的东西。
顾南璃试探着用手摸了摸,是光滑的鳞片!
而且这东西似乎很长,茅草在它的移动下簌簌作响。
茅草渐渐上升,一个通体乌黑的蟒蛇与她四目相对。
这种蟒蛇虽然体型大,但没有毒。
哦…就这?
她反而更兴奋了呢!
顾南璃伸手摸了摸蟒蛇的头,饶有兴趣地与它对视。
“祁宁!你可不能见死不救,不然我一定会跟阿辞告状的!”
她惊恐地喊着,手上还慢条斯理的撸着蟒蛇。
蟒蛇吐着红色的蛇信子,墨绿似宝石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她。
似乎在冥想这个人类为什么一点都不怕自己。
听不到上面的动静,那男人想折磨她是吧?
呵…那他注定是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顾南璃顺势翻滚到旁边的死角,从上向下看是什么都看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