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初上,菊竹斋门口已经挂上了绚丽多彩的琉璃灯,由柔美的女仆从里面打开低调内敛的木门,将今晚的贵客一一引进正房院之内。
菊竹斋,自如其名,一年四季无论下雨霜雹,菊花和青竹都是菊竹斋的一绝。
金菊肆意开放在庭院之中,束束枝枝沿着房廊蜿蜒而下,廊下阶前朵朵菊花竞相开放,嫣红金黄,洁白晏紫,宛如亭亭碎玉,嫩黄新霜,不用细闻,淡檐浓廊之间就已菊香馥郁。
松本流早已到了菊竹斋,他坐姿悠闲地倚在小几上,浅酌清酒,样子好不悠闲。
一阵纷乱,松本流放下手里的瓷杯,好整以暇地看着被一大堆人簇拥而来的白琰。
“白琰好久不见啊,今日我俩可要好好叙叙旧”
松本流没有起身,抬手向白琰虚握了一下,白琰也形态潇洒地俯身坐下,“不必叙旧,你一个痞子,我和你叙什么旧。”
白琰眼带笑意,嘴角讥讽地挑起。
松本流放在膝上的手暗暗捏紧,面色阴沉得仿佛要滴下水来。
他手指细细抚摸了一下杯沿,“我最近得了个小玩意,聊以解闷,白少不妨耐下性子来看一看,说不定我这个新得的玩意还特别入你的眼呢要是白少喜欢我这个小玩意,我倒是可以送给白少。”
白琰猛然站起来,“不需要,既然你久久不进入正题,我也懒得和你浪费时间。”
白琰站姿挺拔,白色的硬领衬衣加上黑色的西装裤,双手揣在裤兜里,气定神闲之中透着一股清贵从容,那双浅色的琉璃色眼眸显得是那么的居高临下。
刚要转身就走,忽然包间内传出了一阵尺八的乐器调声,白琰随便往后看了一眼,看着台上的舞女不禁睁大了眼睛。
高台上跳舞的女人穿着一袭雪色和服,白衣如雪,满头乌发也用白网巾包着,整个人纯洁得不染一丝尘埃污秽,只是这套和服收腰露颈极其大胆,腰肢在宽大和服的束缚下若隐若现,纯洁中有透着一股诱惑之色,极其矛盾又是妖媚十足。
一张浓妆艳抹的脸,眼尾处勾勒着一朵半开的嫣红樱花,那弧度正沿着眼角斜出,润润地仿佛就要马上开放,又艳又招摇,花瓣迎风招展,招展出人心最邪恶的欲念。
白琰楞了一下,随即脸色难看地重新回到座位上坐了下来。
“白少还喜欢吗,这个小玩意”松本流又重新执起小杯,笑容和煦地问道。
白琰皱眉看着松本流,忽地一笑,那笑容飘飘洒洒,恍如山间梨花。
“怎么,你还想威胁我只是玩物就是玩物,我还会多在意不成,既然你喜欢就留着好了。”
松本流收敛了笑容,“不是说要解闷吗,既然白少不喜美人,那就让美人给我们解闷好了。”
说着松本流拍了拍手,正在舞扇子的叶琉璃立刻被一旁的女忍者揪住胳膊押了下来,女忍者一个使劲就把赤足的女孩推倒在松本流面前。
女孩子脚踝上的那一大团乌青还没有消退,就这样横踞在外面显得极其的突兀。
白琰的眼角余光只是微微扫了一眼就转开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