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此处她心里就更加的难过,最后竟然忍不住哭了出来。
就在这时院子门被敲响了,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强忍着疼痛去开了门,原本以为是季丞,没想到竟然是大家最近茶余饭后爱闲谈的对象,她的邻居。
“你这是……”姬拂柳看到他的手中拿着伤药和绷带。
“男女有别,你自己上药吧。”傅池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
这也是姬拂柳第一次看到傅池的正面模样,他的长相说不上好看,但也不丑,还有,原来他不是个哑巴,也是会说话的。
可他为什么要给自己这些呢,姬拂柳迟疑着没有接。
“不必麻烦,一会儿我夫君就回来了,等他回家我就可以得到医治了。”姬拂柳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傅池的好意。
“你家还有银子带你去看大夫?”傅池皱着眉忍不住问出了声。
姬拂柳:“……我,应该走吧。”一时之间她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话了。
虽然这人说话很不中听,但事实就是确实没有,季丞会做什么?什么也不会做,只会同她说怎么做事这般不小心,明日要怎么去田里割稻子等等。
“我观察了半个多月,如果不是要收稻子了你家可能连锅都揭不开了吧?”傅池抬起眼轻蔑的看了她一眼。
“那又怎样!”姬拂柳的脸迅速的红了起来,像是伤疤被别人揭了起来,这人说话真是太难听了,她不喜欢,太讨厌了!
“那就收下别逞强了,除非你想明日因为流血过多躺在稻田里。”傅池也不想与她多说,将东西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便离开了。
姬拂柳心里挣扎了许久还是决定要好好包扎一下才行,毕竟是真的疼啊。
那日过后傅池总是会以一种莫名其妙的方式和方法帮助她,若不是她现在完全是田地里的一名农妇她都差点误以为傅池中意她了。
“我一直叫你喂,也不知道你姓甚名甚,总不能一直这样叫吧。”姬拂柳忍不住说。
傅池背对着她,听到她说的话才回过身看了她一眼,轻声说了两个字。
傅池。
姬拂柳将这个名字念了两边,又问:“怎么写的?”
“你的问题真多,眼下农活不忙了?脚伤好了?”傅池扔下斧头回头看她。
姬拂柳笑了笑,将一篮子红薯放在了他们二人中间的墙头上。
“早就好多了,农活也快忙完了,等这段时间过了也就准备着过冬了,这红薯可甜了,你拿去烤着吃,也算是我答谢你给我送伤药了。”姬拂柳拍了拍手中的灰尘。
傅池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接过了那一篮子红薯,提着篮子进了厨房,过了一会儿又把篮子拿出来给了姬拂柳。
“谢了。”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说话不会多说,也说不出好听的话来。
“我听那些大娘们都讨论你是个通缉犯呢,是不是真的啊?”姬拂柳趴在墙上跟他说话。
最近季丞总是早出晚归的,她一直等不到他回来,觉得有些无趣才想同傅池多说几句话。
傅池正在劈柴的手一顿,他放下斧头静静的说了一句:“曾经是,但现在不是了。”
姬拂柳脸上的笑意忽然顿住了,她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是通缉犯?
经过这半个多月的观察她觉得傅池是个面冷心热的人,虽然不知道他为何会来到这个穷乡僻壤,但她总觉得,傅池是个好人。
“怎么,怕了?”傅池挑眉看了看姬拂柳。
心道如果不是因为姬行知让他来,他是决计不会来这个地方的,因为这个任务真是没有一点挑战性,整日都是十分乏味枯燥的。
姬拂柳摇了摇头,她吸了一口气说:“不怕,我觉得你不像坏人。”
“那你觉得我是好人?”傅池嘴角微微上扬,他觉得有些好笑。
姬拂柳还没开口院子门就被推开了,季丞回来了,他一身酒气,踉踉跄跄的走着。
姬拂柳看了他一眼就扶着他进了屋,傅池看了一会儿也抬脚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