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你……”

“你别说话！”明氏呵斥周氏，周氏被她这样的呵斥吓住了，只好忐忑的跪在原地不敢动弹。

胡氏向老夫人行了个礼，顿了顿才说：“是周姨娘指使我把东西扔出去，等问起来的时候就说是二小姐指使的，若是我不从，她就要用雨秋的婚事做要挟，我实在是没有法子，二小姐……对不起。”

胡氏有些愧疚的低下头，方才白锦沅在她耳边说，她已经同祖母说过了要把雨秋指配给金家，金府的金夫人对此还算是满意，不日应该就要派人上门提亲了。

她一听此就忍不住将实情说了出来，这么多年她隐忍都是为了白雨秋，女儿的婚事才是最大的事，她受再多的苦都不算什么。

“我没有！”周氏立马一口回绝。

“老夫人，我所说的句句属实，没有半句虚言，若是有半句虚假定要不得好死！”胡氏指天发誓道。

这誓言着实狠毒，明氏还未开口白锦沅的眼泪就落了下来：“也不知姨娘对我是有什么意见，竟然……我对姨娘肚子里的弟妹很是期待，过年的时候还给弟妹做了小物件，就等她出生，又怎么会害她……”

“我没有害你，你莫要这样。”周氏的脸都青了，事已至此她竟然没想到胡氏会突然给她来这一招，本来小产她身子就很虚弱，想了整整一晚上她才想明白。

这孩子没了，不能白白的没了，要让白锦沅给他陪葬才行，这一大早的她都顾不上休息就跪在这里了，可是胡氏竟然偏偏在这个时候出来咬她一口。

这时候更是要咬死了不能承认才是。

“……姨娘。”白锦沅转头看向胡氏，胡氏的眼睛微微瞪大：“这件事情妾身不敢说谎，是周氏让我这么做的。”

“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你存了心害我如今还反咬我一口，是何居心？”周氏竖起眉毛看她。

看着明氏越皱越深的眉头，胡氏也有些急了：“这么多年来我被你欺压的难道还不够？那年我是怎么小产的，难道你敢说自己不知道？你假仁假义接近我，害我小产，还引导我误导清玉姐姐，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以为是清玉姐姐下的手。”

胡氏忍不住哭了出来：“可是直到去年清玉姐姐没了我才知道原是你下的手，你让我平白恨了清玉姐姐这么多年，我偷听到了你跟别人讲话，你难道敢拍着胸脯子说清玉姐姐的死与你毫无干系？”

白锦沅一听有关她娘的就留了个心：“姨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走过去抓住胡氏的胳膊问，难道薛氏不是病死的？

“这……”胡氏突然捂住嘴，她刚才脱口而出，竟然完全没注意到白锦沅还在此，更何况那只是她听说来的，并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

周氏看了明氏一眼，又低下了头。

“我是胡言乱语的，二小姐……”胡氏慌忙的解释道。

白锦沅松开胡氏的手臂，默默的站起身来，她觉得此事并不是那么简单，胡氏随口胡说的也未必不是真的，不管怎么说薛氏是她原身的娘亲，她有必要弄清楚此事。

“我看你是找不到谁害了你想随便找个人垫背！此事先告一段落，胡氏禁足三个月，至于周氏暂时也不必外出了，我乏了，就这样吧。”明氏扫了一眼两人，撂下这两句话就准备离开。

“祖母，我阿娘的事情疑点颇多，难道就这样算了？”白锦沅看着她这模棱两可的态度忍不住问。

“阿沅，此事你不是最清楚的吗？当时你阿娘没了是你在她身边的，胡氏只不过是胡诌的，你那么聪明，怎么连这也相信呢？”明氏转过身看向她。

“是这样吗？”过了许久白锦沅才说。

“祖母怎么会骗你呢，阿沅，你要相信我。”明氏握住白锦沅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