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明氏走后白锦沅眸光沉了沉,她前脚走出芙蓉阁,后脚楚乐丹就跟了上来。
“我瞧着,怎么着你阿娘的死都跟周氏脱不了干系吧?”楚乐丹走上前与她肩并肩,眼里满是得意。
“这似乎与你没有干系。”白锦沅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怎么说现在我也是你的母亲,问问也不算什么吧?”楚乐丹收起了笑意,有些不悦。
“楚乐丹,我今日就把话挑明了说,我不可能叫你母亲,你听明白了吗?”白锦沅有些厌恶她,如今她心里正烦心,偏偏她还要来插上一脚。
“不管你认不认,我都是你的母亲,怎么你还想翻天吗?”楚乐丹也来了气,白锦沅竟然敢这样同她说话。
白锦沅脚步一顿,她嘴角轻轻上扬,靠近她低声说:“陆大夫,你还记得吧?”
楚乐丹的眼睛瞬间睁大了,她努力镇定下来说:“你说什么陆大夫,我听不懂。”
“你与陆大夫之间的事情我全部都知道,包括你二人签订的协议,如今就在我手上。”白锦沅斜眼过去打量她,只见她脸色已经有些苍白了起来。
她死死的咬着下嘴唇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你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只要你不惹事,我也不会将你的事捅出去。”白锦沅轻声说。
“可是你不是不愿意我嫁进白府,你……真的不会说出去?”楚乐丹有些不确定的看着白锦沅,一时间不能判断她说的是真是假。
“又不是我要娶妻,父亲娶谁做续弦那都是他的事,我还有事,先告辞了。”白锦沅并不想同她多说了,转身便离开了。
楚乐丹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像是有一块石头一般压着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没想到她嫁进来的第一天,竟然被这个“女儿”拿捏住了。
“夫人,她只不过是白府的小姐,竟然敢这样同您说话,您如今可是白府的夫人,她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流云皱着眉头上前一步在楚乐丹跟前说。
“流云姑娘,二小姐以后可是要嫁给姬将军的,从品阶上轮将来也得高夫人好几级。”迎春眉头轻轻一皱,忍不住说了出来。
“那又怎样?她现在还是白府的女儿,就该听夫人的话!”流云不悦的看了一眼迎春,这府里的人分明就是不待见夫人,就连这个丫头也偏向白锦沅,真是无法无天了。
楚乐丹斜眼看了流云与迎春一眼,冷哼了一声便离开了。
流云瞪了迎春一眼连忙跟了上去,口中还说让她莫要生气这种话。
回到清闲居不久,玉竹也回来了,她搬着一盆白玉兰回来了。
但见众人脸色都是比较严肃的,她立马放下花盆问白锦沅怎么了。
“玉竹,你随我来。”
玉竹小心翼翼的跟着她一道上楼,她还不知道她离开白府都发生了什么。
“阿娘去世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场景,你还记得吗?”白锦沅立于窗子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奴婢记得那时候夫人身体不是很好,夫人的病来的急,她身子骨原本是很硬朗的,突然有一天夫人着了凉,自此就一病不起,身体每况愈下,一日不如一日了。”玉竹想起来就觉得心里很是难过。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倒也是不错的。
“病的很急……”白锦沅的口中反复说着这几个字,她看着窗外才发芽的桃树陷入了沉思。
良久她才抬起头说:“我怀疑阿娘并不是病逝。”
“小姐的意思是?”玉竹有些不解的看向她。
“今日胡姨娘在与周氏对峙的时候,脱口而出说她害了阿娘,我便里留了个心,虽然她解释了说是口误,但我感觉并不像她说的那般简单。”白锦沅轻轻的说,她的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玉竹捂着嘴不敢相信:“她,她们竟然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