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江俞夏在电脑前工作,詹姆给她端了杯咖啡进来。

“老大,忙完抓紧回家吧,太晚了,一个人回家不安全。”

江俞夏心不在焉点头,“好!”

然后在数位板上,划的飞起。

詹姆叹口气,公司才成立一天,就不眠不休工作。

知道劝也没用,干脆下班回家了。

下半夜,她走出公司大门儿,冷清的路上,出租车很少。

刚叹口气,认命站在路边。

一辆黑色豪车,停在她身边。

“我说,江董是吧,上车吧。”

江俞夏后退两步,警惕的看着他们。

开车的笑了,“我们是段总的人,他让我们接你下班。”

段总俩字,跟病毒一样,让她浑身哆嗦。

“不用,我自己会走。”

说完,转身,跟他们拉开距离。

谁知道,车又凑了上来。

“江董,我们真是段总的人,您也知道他的脾气,今天你要不上来,我们也会把你请上来的。”

这个请字,威胁意味儿十足。

她冷笑一声,指指远处的巡逻车。

“别说段总,天王老子来了,也得守法!”

她边说,边往后退,必须得保护自己。

毕竟,她的行为,确实惹怒了段泽。

段泽心狠手辣,六亲不认。

她毫不怀疑,这人能把她绑了,剥下她那张,七分相似江俞凝的脸皮来。

门口的保安,也发现异常。

拎着棍子就往路来。

那几个人,急了。

车门哐当一声开了。

江俞夏偏偏穿的是高跟鞋,转身逃跑时。

被人从后脖子给勾住,下一秒,一股刺鼻的味道袭来。

她晕倒了。

再次醒来,在后座。

昏暗中,听到前面男人在打电话。

“对,江俞夏在我们手里。”

“好说,只要钱到位,她一根汗毛都不会少。”

说着冷笑两声,“但凡少一分,哼哼,不用我说,段总您应该明白,几个单身汉,能对一个女人,做出什么来是吧!”

她听不见段泽说了什么,反正几个绑匪,看似很满意的表情。

“好,到时候只许你一个人来!”

“段总,你要敢玩儿花样儿,我们兄弟几个,您掂量着办!”

电话挂断。

江俞夏一身冷汗,她想向电话那头的段泽求助。

生死关头,个人恩怨实在不值一提。

但她嘴巴被勒住,连舌头都伸不直,更别说发出声音。

绝望之下,她自嘲一笑。

本以为,孤注一掷,脱离段泽,开创自己新事业。

本以为,娇夏马上就要成功了。

只要她能努力一点,再努力一点。

谁知道,一个绑架,把她又跟段泽联系在一起。

颠簸过后,在一个破仓库停下。

她被人拎出来,跟扔死狗一样,扔地上。

几个男人居高临下,对着她吞云吐雾。

“不看那道疤的话,长的还不错,怪不得以前段总包了她。”

“何止是包呢,据说俩人还结过婚。”

另外一个猥琐的笑了,“能让段总那种眼高于顶的人,一遍又一遍的睡不够,我说这娘们儿是有毒吧?”

几个人猥琐一笑,“说不定,谁尝谁上瘾!”

突然,仓库门哐当一声。

吓的几个人烟都掉了。

“卧槽,来这么快,飞过来的,你去看看。”

几个人相互推搡,最终去了一个。

剩下几个人,拎起钢管之类的,也走过去。

江俞夏看准时机,扭来扭去,手终于够到一个烟头。

忍着疼,捏起来,就往绳子上烫。

她要解脱双手,最好在段泽拖延他们的时候,马上逃跑。

仓库外。

段泽西装革履,还带着一副黑色的真皮手套。

歪头,看一眼像豆虫一样,趴在地上的江俞夏。

目光阴冷,转向几个男人,手指点了点。

他这一数,那几个人彻底发毛。

“钱,钱呢!”

段泽勾唇一笑,“五个杂碎。”

其中老大不乐意了,“你嘴巴放干净点儿,要知道,你站在我地盘上。”

“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虎你给我卧着!”

段泽嗤笑一声,当律师那些年,什么样式的傻逼没见过。

这种吹牛逼放大话,还敢招惹他的,这是头一茬。

他嘲讽一笑,“如果我,不呢?”

那几个人傻眼儿了,死到临头,这么猖狂?

面面相觑,有个拔高的,“兄弟们,咱们五个,还怕他一个不成!”

另外一个赞同,“只要把他绑了,段氏的钱,咱们说多少,他们就得给多少!”

段泽动作优雅的摘手套。

那慢动作,就跟电影里拔刀一样。

他嘴角始终挂着微笑,眼神儿冷漠的看着冲过来的大汉。

两秒!

刚才还一手拎着砍刀的高壮汉子,一边躺一个。

护着自己的手腕儿,满地打滚儿哀嚎。

剩下三个,咽了咽口水,腕子给卸了?这么凶的吗?

瞬间感觉,自己惹错了人。

这段泽看着高大帅气,根本不像是会两手的人。

“快,你快起按住那娘们儿,除了威胁,咱们根本打不过他!”

段泽给他那个机会?开玩笑!

只听两声尖叫,一滩血飙带头那人脸上。

五大三粗的男人,被吓傻了。

脸上肌肉抽动,抹了抹下巴的血,抖的跟个筛子一样。

段泽居高临下看着他,掏出纸巾,慢吞吞擦自己的手。

葱玉白的手上,明明什么脏污都没有。

大汉挪动脚跟儿,“我们只,只要钱,不,不害命。”

嗤——

段泽笑了,眼睛没一丝笑意。

纸巾扔男人脸上,“早说啊!”

他勾唇,“我还以为,你要把江俞夏怎么着呢。”

“毕竟,你电话里,牛逼吹的那么响亮!”

回答他的,是大汉撕心例肺的哭嚎。

一米八几的大汉,手拖在腮帮子上,满地蹦哒。

下颌脱臼,口水止不住往下淌。

那叫一个痛苦,惨!

段泽冷漠的扫视一眼,急步走进去。

江俞夏的满头大汗,烟头早就灭了,绳子纹丝不动。

见段泽来,她挣扎的更厉害,其实窘迫大于害怕。

“别动!”

他扶住女人的脸,眸光布满阴影,咬牙。

“我今天晚上,有个重要的跨国会议,合作金额,一千多个亿。”

江俞夏瞬间愣住,不知所措看向他。

终于知道,这个男人看起来,为什么生气了。

看着她脸上勒出来的红印子,心疼的一抽一抽的。

胶带解下来前一秒,江俞夏瞪大眼睛。

拼命挣扎,就跟有什么洪水猛兽扑来一样。

段泽皱眉,自知现在转身来不及了。

一手护住江俞夏,一手凭直觉,接住砍刀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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