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前些日子那无尘小和尚,你们都知道吧!”
“那小和尚也不知有什么能耐,竟然能让秦王起兵百万与韩国开战。”
“他娘的,这秦国真对咱脾气,为了手下人,那是说干就干啊!”
一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在一旁接声道:“谁说不是呢,而且我可还听说,秦国有着一卷兵法,简直神异非凡,那魏无命你们都知道吧!”
听闻魏无命这个名字,周围一众江湖之人顿时惊呼一声:“你是说魏门那位毒魔?”
见众人都望向自己,中年人得意的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子,继续说道:“魏无命的修为整个江湖上都知道,乃是宗师大圆满,一个契机便可突破成为大宗师的强者,但……”
见这厮居然关键时刻卖关子,众人不满道:“你倒是说啊,但什么?”
见中年人这副作态,众人还以为这家伙跟那些说书的一样是想讨个赏钱,纷纷慷慨解囊,一时之间,中年人的桌上堆满了……三个铜板!
“赶紧的,大爷们别的不多,就是这钱多!”
“对对对,浑身上下就穷的只剩钱了!”
看着桌上孤零零的仨铜板,中年人嘴角微微一抽。
不再去看桌上那三个铜板,中年人清了清嗓子,咳咳!
“这说来话长……”
“给老子长话短说!”
见众人那要冒火的眼睛,中年人干笑一声,连忙说道:“据小道消息,那魏无命已经突破大宗师了。”
“传闻正是因为这秦国的兵法。”
众人一听,顿时心中一片火热,纷纷追问道:“你还知道什么,都说说。”
“这兵法我也听有人说起过,但是好像修了不管用啊!”
众人没注意到的是,在说起兵法之时,中年人眼中闪过一抹炽热。
听闻有人说到修炼兵法无用,中年人撇了撇嘴,鄙夷道:“要是谁拿到都能修,又怎称得上一个神异非凡?”
“这兵法神就神在,只有秦人才能修,往细了说就是越忠心于秦国,修炼此功便越是进展神速。”
“那魏无命对秦王够忠心吧?”
“不管秦王到哪儿都随身跟在后头,那可是曾经在江湖上凶名赫赫一言不合就灭门屠宗的魏门毒魔!”
“困在宗师圆满之境这么多年,听闻只是修炼了那兵法不过一年便破境成功,踏入大宗师之境。”
看着众人呆坐在原地,眼中逐渐浮现一丝狂热之色,中年人暗笑一声,袖子往桌上一挥,三枚铜板消失不见,中年人的身影也飘然离去。
远处靠窗落座的黑衣公子,看着这一幕,不由得看向对面的老者,询问一声:“魏老,这人是你特意安排的?”
魏无命听闻之后无奈一笑,随即不解道:“老奴并未安排人如此啊!”
“而且此人极擅易容之术,甚至还是一位宗师圆满的武者,就连老奴都差点被其骗过。”
“老奴在江湖上也从未听说过,谁的易容术能到此等地步。”
秦弈皱了皱眉,不是秦国的人,但听其刚才话中之意似乎是对秦国抱有不小的好感。
见秦弈望着刚才那中年人离去的方向,魏无命试探性的询问道:“公子,可需老奴派人打探一番?”
秦弈想了想,摇摇头,“罢了,听此人刚才话中的意思对我大秦似有认同之意,偷偷摸摸派人前去打探反而不美。”
“说不定他会主动找上门来,这也犹未可知。”
“公子所言极是。”
秦弈轻笑一声,没有放在心上,今天出来逛也逛了,玩也玩了,该了解到的也了解到了,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就在秦弈准备离去之时,一道声音却是使得他停下了脚步。
“哼,秦国不过是一偏僻蛮国,仗着我……大韩与魏国交战元气大伤之时乘人之危,此等行径……令人不齿!”
顿时,整个酒楼之中一片寂静,就连正大口喝酒吃肉的一众江湖人闻言也是心中一惊,心中暗暗佩服。
“都说咱们这群江湖人不要命,但跟这家伙相比,咱才哪到哪啊?”
当众人寻声望过去的时候,心中顿时一阵恍然,只见不远处的桌上趴着一名年轻书生,一手抓着酒壶还在使劲的往嘴里灌着酒,再联想到刚刚的声音。
众人哪里还不明白,一看就是这倒霉孩子喝多了,这酒劲儿一上来,那真是心中想啥说啥啊!
都说喝酒误事,这哪是误事,这是他娘的丢命啊!
秦国的玄衣卫可不是瞎子、聋子。
秦弈刚刚站起的身子又立马坐了回去,两眼微微眯起,看着远处醉醺醺的书生,这段时间的修心养性,瞬间被丢到了九霄云外,杀心逐渐升起。
“这可真是酒后吐真言啊!”
醉酒的书生还在大声痛斥着秦国无故兴兵的暴举,周边之人生怕被这书生给拖下水,纷纷夺门而去,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将此人押入玄衣卫的黑狱,我要知道他是真的酒后吐真言,还是另有所图。”
秦弈也不准备继续在这逗留了。
就在秦弈都快走出酒楼之时,书生又开始作死了。
“我等韩人应该联合起来抵制暴秦,让他们滚回自己那山嘎达。”
“暴秦无道,韩人的血性都去哪儿了?”
要命的是,还真有人在一旁附和:“对,我等韩人怎能屈服于秦人?”
“我大韩还没有亡,诸位可敢跟我一起前往新郑共抗秦军?”
“有何不敢?在下家中还有几匹好马,可愿拿出以做我等代步之用。”
“走,去新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