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几人的豪言壮语,秦弈此时反而不那么气了,他的气度还没有小到跟一群死人生气。
“我还在这阳晋,都尚且如此,那我不在的地方又……”
“韩人!”
“我倒真想看看这韩人的血性究竟如何。”
出了酒楼,秦弈淡然自若道:“魏老,让玄衣卫查查吧!”
“对了!”
“凡涉及其中之人……宁杀错不放过!”
“诺!”
听着秦弈那淡然的语气,魏无命却是心中一凛,往身后酒楼看了一眼,眼中满是怜悯,“自作孽不可活。”
回到临时住所的秦弈,屏退左右,一人待在房中,心中暗暗思量着:“若灭韩顺利不出意外的话,迁都之事也需尽快提上日程了。”
现在的秦国都城在少梁,其位置实在太过偏远,对即将坐拥三国之地的秦国,欲要争雄神州的秦国,迁都势在必行。
除此之外还有着另一个原因,那就是关于韩地的民心归附,姜地之民如今还算安分,除了一些姜国余孽时不时的给他添麻烦以外,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但这些韩人,秦弈还真不敢将其放养,真要是韩国亡了,说不定就三天两头打着反秦复韩的名头来造他的反。
秦弈暗暗嘀咕一声:“寡人就是造反起家,难不成还能让别人造我的反?”
“王上,韩将军急报!”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玄衣卫的通报声。
“这韩信可有几日没来消息了。”
来到门外,从玄衣卫手中接过战报,阅览完后,眉头紧紧皱起,良久,秦弈看着手中战报上提及的函谷关,不由得撇了撇嘴。
“坐拥如此天险,还能被魏国攻进来九次,这等本事……”
“寡人自叹不如。”
将战报丢回玄衣卫怀里,秦弈沉声道:“传诏韩信,不惜一切代价给寡人攻下函谷。”
“如此天险重地,必须掌控在我大秦的手中!”
“诺!”
……
入夜,城中一片寂静,但却并不平静。
原郡守府,现秦王临时居所之外,数名玄衣卫持刀而立,神情凝重,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让一众玄衣卫如临大敌?
一名宗师级的玄衣卫指挥使,看着眼前提着个布袋子的年轻人,眼中悄然闪过一丝忌惮,寒声道:“阁下,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一道略显桀骜却又带着一丝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知道,秦王居所嘛!”
“我可还专门找人打听过呢!”
那微微仰头的动作仿佛在告诉众人,“看,我牛不牛?”
一众玄衣卫看着年轻人脸上那骄傲的表情,一阵无语,这小子他是在嘚瑟什么?
指挥使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心中也是一阵无语,知道还敢来这乱晃?
“拿下此人!”
说罢,指挥使率先冲了出去。
随着指挥使的一声令下,其余数名玄衣卫也飞身朝着那年轻人掠去,手中的长刀在月色之下闪烁着刺骨的寒芒。
如今的玄衣卫,最低都是先天之境的武者,此时出手的玄衣卫之中更是有着数位先天圆满,只需一个契机便可随时突破宗师之境。
“啊呜~”
丢下手中的布袋,年轻人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
见此,众人眼中浮现一抹怒色,嚣张,太嚣张了。
身子往左一扭,躲过砍向自己的长刀,屁股一顶,一名玄衣卫立即被撞翻在地。
地上的玄衣卫两眼圆睁,望了望在众人围攻之下上窜下跳,左边扭扭,右边扭扭的年轻人,又看了看自己,脸色通红无比,“奇耻大辱啊!”
“老子今天干不翻你,我郑震这名倒着念!”
“啊!”
玄衣卫众人苦战不休,那年轻人却是玩的不亦乐乎。
众人不知的是,魏无命正站在不远处的围墙上看着这场闹剧,见那年轻人并无伤人之意,他也乐得让手下人吃点苦头。
这些日子由于修炼兵法,玄衣卫众人武道修为大进,那一个个的尾巴都快翘上天了,用秦弈的话来说就是飘了,飘上天了。
“吃点苦头也好,知道知道自己的斤两。”
指挥使见眼前的小子压根就是在逗他们玩儿,眼神一厉,脚下狠狠一跺,整个人瞬间往着高空极速掠去,体内真元疯狂往着右手掌心涌去,朝着还在与那年轻人苦战的众人,大喝一声:“都闪开!”
说完,指挥使控制着自己极速下落的方向,一手置于胸前,一手平推成掌,往着底下的年轻人狠狠坠去。
“小子听好了,老子这招从天而降的掌法,名为……”
不等指挥使说完,底下年轻人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见,就在指挥使着急之时,一只鞋底狠狠地和他的脸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随着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场中一片寂静。
年轻人轻飘飘的从空中落下,看着地上趴着的指挥使,不屑道:“花里胡哨,从天而降的掌法?”
“那你可曾听闻我这招拔地而起的腿法?”
见众人苦头也吃的差不多了,魏无命也不再继续观望,再让众人这么闹腾下去,要是吵醒了王上,那可就真是罪过了。
“后生,深夜前来我王居所,意欲何为啊?”
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势,使得那名年轻人全身汗毛都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
眼神凝重的看向缓缓踏步而来的老者,咽了口唾沫,面色沉重道:“魏无命!”
强撑着身上传来的巨大压力,年轻人咬了咬牙,强作淡然地保持着站立姿态。
只是从其身上不时传出的嘎吱声,和那大颗大颗往地上滴的汗珠,可以看出他如今的状态似乎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轻松。
“这……就是大……大宗师吗?”
“也……不怎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