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郑,在韩王来者不拒,拒者强征的政策下,堪堪凑出了二十万大军守卫王城。
而各地前来的勤王大军却不见踪影,远的那些暂且不说,新郑边上的几座军事重镇居然连一兵一卒都未赶来,韩王得知之后,连发五道诏书,却都如泥牛入海,杳无音信。
韩王不知的是,他派出的信使刚出新郑不远便被城外的玄衣卫截杀于半路,周边的几座军事重镇压根就没有收到任何韩王的调兵诏书。
也有着数位韩国大将见新郑危急,韩王却不召他们率兵支援,心中意识到不对,咬了咬牙,心一狠便准备率兵前往新郑。
但就在当天夜里,数名潜入的玄衣卫便将刀驾到了他们的脖子上。
有着几人极为硬气,誓死不从,头颅直接被神不知鬼不觉的挂到了军营的大门上,当第二日被发现之时,韩军之中的诸多将领人心惶惶,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一些韩国的死忠,看到这一幕后,勃然大怒,以极其强硬的手段强行掌控兵权,出兵新郑,但不约而同的是,这些人在行军途中皆离奇死于大帐,头颅悬挂于帐中。
这其中有着一名韩国将领,他的所为,要是被秦弈看到了都得直呼一声:“人才!”
这名韩将白天不管走到哪儿身边都跟着数百军中老卒,如厕之时这家伙居然将恭桶光天化日的摆在了军营帐外,足足数百人寸步不离的跟在身旁。
晚上休息之时也不在大帐睡了,直接在营中找了块空地,打了个地铺。
还特意调了一千精锐在旁护卫,上半夜其中五百人什么都不干,就两眼将他的地铺死死的盯着,剩下五百人则在外围打了个地铺,下半夜再轮换过来,虽然换防之时声音嘈杂,但为了自己的小命,值!
还真别说,这法子被一路跟随而来的玄衣卫看到也是一个个的暗骂不已。
这家伙你说他怕死,他敢在玄衣卫的死亡威胁下顶风作案,带着大军支援新郑。
你要说他不怕死,他娘的晚上睡个觉足足调了一千人在身边守着。
玄衣卫众人见此也是恨得牙痒痒,但还真拿这人没办法,最后,几位刚刚加入玄衣卫的江湖宗师看不过去了,决定趁着两军午夜换防之时偷袭。
六位宗师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韩军大营,趁着那一千精锐换防之时,突然发起袭击,猝不及防之下,那韩国大将足足被六位宗师含怒一掌毙于自己的大营之中,死前他的心中还在嘀咕着:“大意了,一千精锐不够!”
但大军军阵岂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韩国一众士兵见这几人当着他们的面将自家将军给一掌拍死了,完事之后拍拍手就准备溜,这能忍?
一千精锐当即就迎了上去,将几人死死的围在阵中,这震天的喊杀之声也将无数睡梦之中的韩军将士惊醒,匆匆提起武器跑出营帐,在无数怒喝声中他们也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
明白过来后,众人的双眼顿时就红了,这是一点没把他们放眼里啊!这大营之中可是有着他们五万人啊!(一万老兵和四万临时征召的新兵)
事实证明,宗师很强,但宗师修为还远远撼动不了大军军阵,最后,六位宗师重伤濒死,在营外众多玄衣卫的拼死接应下,才堪堪逃离。
虽然这次暂时折了六位宗师级战力,但带来的效果就是几乎没有人再敢率兵支援新郑,面对这样一群疯子,一众韩国将领怂了。
整日防着被人暗杀本来就够提心吊胆的了,结果现在别人不搞暗杀了,直接出动宗师闯营强杀。
而韩王却不知道这些,还在王宫之中怒骂不停,带兵的将领靠不住,朝中的一众大臣这几日也起了小心思,但韩国现在已经濒临破碎边缘,即便是他也不敢在这个关头大开杀戒。
一些大臣杀便杀了,也掀不起多大的浪,但杀了以后,势必会使得城中人心惶惶,而他好不容易拉扯出来的这二十万大军,也会军心动摇,甚至军中的将领也会因此与他离心离德,得不偿失。
在韩王日复一日的煎熬度日中,秦国大军终于还是到了。
城墙之上,韩王带着一位老者站在城上,看着远处的数十万秦军,以及无数正在组装的攻城器械,眼中满是凝重之色。
对于秦国有着如此国力,韩王其实并不吃惊,但韩王心中一直有着诸多疑问,秦国的制盐法还有那诡异的兵法、粮种,到底是何处而来,尤其是那兵法和粮种,人间真有如此奇物?
“难不成这秦国真是天眷之国不成?”
“王上,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回宫吧!”
“老夫察觉到,秦军营中有一位不输老夫的强者!”
韩王凝重道:“当真?”
身旁的老者皱着眉头紧紧地盯着城外秦军大营方向,严肃道:“前些日子的传言不虚,秦国应该也是在有了大宗师之后才敢攻我大韩。”
韩王寒着脸冷哼一声:“手下强者刚突破便大举动兵,秦王就不怕他手底下那位大宗师折在这儿!”
“樊老,秦军攻城之时还得劳烦您老出手了。”
说完,韩王恨恨的看了眼城外的秦军,甩袖愤然离去。
看着韩王的背影,樊老苦笑一声,语气低沉着自语一声:“一位神州前所未有的毒道大宗师。”
“不知道我这把老骨头顶不顶得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