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们俩刚才在讲什么呢?”

月月道:“我们学校里,两个学院的院草相爱啦。”

小思继续道:“而且两个都是alpha。”

景泠“哦”了一声。

小思继续:“他们怎么能这样啊,多伤少女脆弱的小心灵啊!”

月月:“行了吧你,还脆弱呢,不知道是谁磕得最欢。”

“啧!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景泠看着两个少女拌嘴,只觉得和很有人间烟火那味。

她抬手扒了扒额角的头发,月月两眼放光,盯着那根红绳,问:“老板,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嗯?你为什么这么问?”

月月说:“你手上那根红绳,我舍友耶又一根,说是在一个寺庙里求来的。”

景泠来了点兴致:“哦?是哪个寺庙?”

月月摇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是不是嘛?”

景泠想到宁颂秋,温婉一笑:“嗯!“

“哇哦!是你那个朋友么?就是让你看房子那个!”

“对啊!”

两个少女拉着彼此的手丝毫不顾形象地咧嘴笑着。

“注意形象!”

“哦。“

正好有顾客来了,两人便去忙了。

景泠走进后厨,扎起头发,穿戴好厨师服,开始做蛋糕。

不一会儿,手机响了。

景泠一看来电,交代了店员两句就到库房去接电话了。

“怎么了?”

宁颂秋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繁忙的街道:“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在干嘛。”

“还能干嘛呀?在店里做蛋糕啊。你这么闲的吗?”

“刚开完早会,这会儿不是很忙。”

“老实说,你是不是……想我了?”

“嗯!”

“瞧你出息……我也想你了。”

景泠笑着打着电话,忽然一转头,就看到两个女生露着脑袋,咧着大白牙偷笑着。

景泠忙说:“那……就先这样,拜拜。”她挂了电话,对二人道:“你们两个在这里干嘛?”

“我们拿面粉啊,就看到老板……”

小思接到:“柔情蜜意!噫——腻死个人。”

“扣工资!”

两个女生听到扣工资就乖乖闭嘴了,她经常这样威胁她们,但是从来没有真正扣过她们的工资。

日子就这样平淡而幸福地过着。

这天下午景泠来到店里就看到两个女生拼尽全力在手机上打字。

“你们俩干什么呢?”

月月回答:“我们在开辩论赛呢!”

景泠瞟了一眼:你他妈算什么鸟玩意儿?

自己长得丑就算了,还管人家帅哥跟帅哥在一起。

你还真是可怜,自己长得跟个变异的猪一样,只能通过道德绑架来赢得那一点点跟你志气一样微小的获得感。

……

“呃——你们这叫……辩论赛?”

小思回答:“是啊,我们在论这玩意是什么东西!”

景泠听出二人语言中的火气,只得先远离战场。回到厨房做蛋糕。

好一会儿,景泠做好一批蛋糕再出来看,两人已经战斗完毕,正面对着彼此。

景泠抬了三杯果汁来,坐下,问:“怎么回事啊?”

月月回答:“就是校报有个油腻男,公开侮辱他们。关键还有一批恶心人跟在他后面起哄,真是气死人了。”

景泠饶有趣味地听着。

“就算他们是两个alpha,又是两个男生,那又怎么样?人家喜欢就在一起啰。真她妈人丑思想更丑。”

景泠听着她们肆意吐槽,对于这两个院草之间的爱情故事她也了解得七七八八了。两人从相互看不顺眼,一个是法政人才,一个是古典公子。光是听着就一人入胜。

小思说着说着,门口感应器道:“欢迎光临!”

景泠对月月道:“来客人了,去!”

月月起身去结账。

是两个男生,月月见到他们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正常结账。

现在是一天中客人最少的时候,月月结完账回来。道:“还好,他们好像并没有什么影响。”

小思:“他们可能还没有看到那篇文章吧。”

两人走在街上:“你看,他又发了篇文章。”

“没事,让事件再发酵一会儿,我争取让他三年起步。”

……

周末,宁颂秋匆匆飞回来,景泠开门就是一个大熊抱。

宁颂秋搂着她的腰,微微闭目闻着淡淡的体香。

景泠:“饿了么?饭好了,洗手吃饭吧!”

“我想……先吃菠萝。”

景泠放开她,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一周过得怎么样?”

“嗯——挺充实的,我店里两个小姑娘很有趣。你呢?”

“我……”宁颂秋还没说,就听到门铃响了。“先去看看是谁。”

景泠继续吃饭,宁颂秋一打开门,就看见景晟和方群站在门外。

“秋姐,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宁颂秋看了看方群,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没什么好坐的,有事说事,没事慢走不送。”

“秋秋,谁啊?”

景晟听到景泠的声音夺门而入。

方群按着他的肩膀,宁颂秋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她面无表情地看向景晟:“别乱说话,我会解释。”

景晟看着景泠,目光里充满了复杂的神情。

景泠看了一会儿,扯了扯宁颂秋的袖子:“什么人啊?”

宁颂秋强壮镇定:“没事,我先出去一会儿。”

景泠看景晟不像是什么善茬,又不放心地问:“真的没事么?”

宁颂秋点点头:“嗯!”

说完宁颂秋推搡着景晟就出去了。

宁颂秋把景晟塞进副驾驶座,自己开着车就往外走。

他们来到一出露天停车场,宁颂秋把车停稳,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事景叔叔的意思。”

“我爸的意思?怎么可能!”

“这件事你最好装作不知道,不然……你是知道他的。”

“爸爸为什么要……”

“无可奉告!”宁颂秋打断他。

景晟缓了好一会儿,才问:“她一直在你这里么?”

“对,她此时的人生只有最近四年,现在的她活得很轻松。”

“爸……真的拿她做实验么?”

宁颂秋不说话。

景晟低头,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抬头:“我知道了。”

宁颂秋见他不再纠缠,说:“这件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景晟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宁颂秋正要开门出去,景晟忽然声音沙哑地问:“你骗了她,是么?”

宁颂秋没有说话,景晟趴在车头,不知是沉思还是哭泣。

好一会儿,他抬起头。回忆起那时:

不知怎么的,他一次回来就听景布良说景泠生病了,是精神疾病,很严重,不许外人看望。

那是在景泠病了大半年之后,景布良说景泠的病情有所好转,才许他去看望。

他一看到景泠的时候,她眼神呆滞,乖巧地坐在椅子上。他都不敢认这是自己的姐姐。

当时他才十六岁,还是那个唯父亲独尊的男孩。

他被允许和景泠单独说话,但是外面依然有护工看守。

景泠侧眼瞟见护工出去了,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面上依旧面无表情。

“景晟,接下来我说的每一个字你都要记住。”

景晟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点了点头:“姐姐你说。”

“首先,你要保证不能有任何表情,说话声音要小。”

“好。”

“你要尽快找机会离开景布良,而且不能让他发现你故意离开他。听到没有!”

“为什么?”景晟这句话比较大声,景泠知道已经惊动护工了。

她故意笑得很大声:“因为我的病情还不怎么稳定,不过也快了。”

一会儿之后景泠继续说:“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去报案,让警方彻查,知道吗?”

景晟点点头。

“你记好,景布良拿我做脑部实验,手段非常残忍,他要把我折磨致死。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是被宁颂秋诓骗着签署免责协议的。你知道吗?”

景晟听到这里已经有点精神紧绷了。

景泠继续:“放轻松点,别让他们看出来。”

“好,我……记住了。”

“尽快离开他,如果我死了,一定要报案,就说我是被有预谋的虐杀的,还有——千万不要相信熟识的任何人们。”

景晟听到这些,只能不断默念:“姐姐有病!”才能撑住不倒。

“走吧!”

景晟走出医院,一路上没说一句话,他消化不了这些信息,但是他又不敢跟任何人说。

他回到别墅,之间景布良和黄鹂带着景荣在饭桌前。

“阿晟回来了啊,快来,吃饭了。”

他看向景布良,不禁打了一个冷战。似乎那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一个活阎罗。

“爸……我想出国留学。”

景布良抬眼看了他一眼:“很好!什么时候去?”

“尽……尽快吧。”

景布良习惯了别人跟他说话都是紧张的,也没有太在意。

就这样,他出国了,没多久,他就被告知景泠失踪了。

他记着景泠的话,但是当时的他甚至不敢回来。他还安慰自己:“她……只是失踪了。”

直到几个月前才回来。

而方群则一个人在马路边上,打电话也不接。在知名大导演父亲的光环下,他一出道就顺风顺水,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他不停地打着景晟的电话。

就在几个小时前,他们还一起打电竞,就是无意间看到景晟的手机屏保是他和景泠,就随口一问:“这是谁啊?”

景晟看了一眼:“我姐。”

“哦,和我认识的一个女生长得很像。”

“嗯。”景晟的目光就没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

“对啊,颂秋姐的朋友,你应该也认识的。叫……景泠。”

景晟先是一愣,然后看向他:“你说什么?她叫……”

“景泠啊!”方群还补充道:“听晓寒姐说,她们住在一起。”

景晟火急火燎地要到了宁颂秋的地址,就订了两张机票飞到了这里。

方群正思索着,忽然景晟接电话了。

“喂,不好意思,你在哪儿?我来接你。”仔细听可以听出景晟的声音有些沙哑。

不一会儿景晟就开着车找到了他,不过他看着景晟没精打采的,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他还是自己开车。

两人又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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