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星扬满脸歉疚,“真的对不起。”

金毛靠在墙边,脖子上没有戴项圈,牵引绳被他抓在手里,“我想等到电梯口再给它戴上,没料到你开门了。”

看到镜子里的狗,金毛可能以为是另一只狗,瞬间冲了过来。

他来不及制止,眼睁睁看着玻璃被打碎,划伤了男人的掌心。金毛这回倒是聪明,立马弹开了后退,没受伤。

可他就惨了。

纪珩久目光冷得吓人,“牵好你的狗,这层不止住了你一户。”

慕星扬抿了抿唇,小声道:“我也没想到。”

他眼眶微红,有些委屈。

“珩久,什么声音?”彦绒揉了揉眼睛。

青年嗓音带着刚睡醒的迷茫,轻声细语,听起来像是羽毛飘落在心尖上,触动心弦。

慕星扬看过去,透过房门敞开的缝隙,看到了屋内只穿着背心短裤的人,四肢修长,白净无瑕,香娇玉嫩四个字浮现脑海里。

慕星扬下意识去看纪珩久。

纪珩久迅速拉上门,只留了条门缝,声音传过来,“希望你以后注意。”

嘭——

话落,门也随之关上。

慕星扬脸上露出苦涩的笑,有身材那么好的对象,难怪看都不看他一眼。

“呜呜。”金毛忽地叫了两声。

他面色一变,连忙戴上牵引绳拉着它下楼。

屋内。

“门外有人吗。”彦绒走进玄关,看着被关上的门不解歪头。

纪珩久转过身,双臂忽然抱紧他。

“唔。”彦绒猝不及防,下巴靠在他肩上,双眼眨了下。

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你的身体只能给我看。”刚刚,门外人打量彦绒的视线他看到了。

纪珩久感觉非常不舒服,自己的宝贝正被人觊觎着,只想将他牢牢困在怀里,只有自己能瞧见。

彦绒反应过来,好笑地回抱住他,“别生气了,下次我等你关门了再出来,好么?”

因为他怕冷,卧室开着空调。

睡觉时就不能再穿长袖长裤了,不然会捂出湿疹来,就换成了清凉的白色背心与灰色运动中裤,简单随意。

“嗯。”

彦绒回过神,“对了,镜子呢。”

“……被打碎了。”纪珩久心情一下又跌入谷底。

两人打开门。

看着满地的玻璃碎片,彦绒倒吸了口气,他第一时间检查纪珩久的手,“受伤没。”

纪珩久摊开掌心,被划了条口子。

伤口不深,已经不流血了,就是面积有点大,看着有些吓人。

彦绒心疼,“我去药店买碘伏。”

“不用,家里有。”纪珩久举起受伤的手,用手背蹭了下他的脸颊,“不严重,别垮着小脸了,你等一下,我先收拾掉地上的玻璃。”

镜子快递纸箱在门口。

因为纸箱太大,他不喜欢脏的东西进家里,直接在门口拆了。谁知道刚开门准备搬回家,迎面冲上来一只狗全撞碎了。

彦绒,“我先消毒你的伤口吧。”

纪珩久心下微暖,还是拒绝了,“玻璃太锋利了,乖,你在旁边等等,不要过来。”

男人不容置喙,让他待在屋里。

看着纪珩久蹲在地上收拾的身影,彦绒心下感慨,从小到大只要有危险时,纪珩久都永远挡在他面前。有纪珩久在,他可以放心,无忧无虑的玩。

可他没有责任需要照顾自己。

彦绒转身去翻出医疗箱,等在门口。

他订的镜子是188+180尺寸,收拾起来不容易,所有玻璃碎片清理打扫完,十几分钟过去了。

即便再小心,玻璃太锋利。

纪珩久手上又添了几道新伤。

彦绒盯着他的手,沉默消毒。

他们坐在玄关的换鞋凳上,青年低着头,对着他掌心的伤口边缘,温柔擦拭。

贴上创可贴后,彦绒忽然抱住他。

随即整个人扑进他怀里。

耳边响起青年闷闷的声音,“纪珩久,你就比我大了几个月,不用老保护我,你的手很珍贵,下次让我来。”

彦绒虽然常常是被保护的角色,偶尔,他也想

力所能及保护对方。

纪珩久摸了下他的后脑勺,伸手抱住他,“抱歉,刚才我太强势了,但你对我而言,同样珍贵。”

他保护了彦绒十几年,有些事早已刻入骨子里,全是下意识所为。

男人低沉认真的话,直戳人心。

彦绒耳朵热了,安静片刻,埋在他耳边小声道:“今天休息,我有一整天时间陪你……”

纪珩久抱着他的力度加重。

他顿了下又道。

“我还没洗,先去浴室吧。”

“……好。”

浴室里镜子虽然不够大,但位置极其精妙,正好在浴缸对面下半段的墙上。

趴着时看不见脸。

背上那对纤美的肩胛骨,犹如天使的翅膀,展开羽翼在天际翱翔。只是可惜,不幸遇见了雷暴天气,久久不散,娇嫩的羽翼最终被击溃,无力垂下。

……

「恭喜玩家成功破坏天降与竹马关键情节,改变故事线,发放奖励香娇玉嫩肤质x1」

『鉴于本世界寄体肤质已达到吹弹可破,小臣已经为宿主收入背包里啦。』

脑海中的声音被花洒覆盖。

彦绒跳一晚上舞都没这么累过,沉沉睡去。

醒来时已是午后。

他枕着纪珩久的胳膊,在人怀里。

稍微动了下,男人就醒了。

彦绒身子僵住,眼尾红痕未消散,望着人时楚楚可怜,饱满的果冻唇也破了。

纪珩久呼吸微沉,“我搬回主卧睡吧。”

碰到彦绒,他多年的自制力全部缴械投降了,完全防御不住。

彦绒忍笑,“辛苦了,珩久哥。”

他清澈温润的嗓音略微沙哑,之前似乎有哭过,记不清了。

早饭没吃一觉睡到现在。

彦绒醒来后立马要了外卖。

他们俩一个是辛苦耕耘完的牛,一个是险些被犁坏的地,都没精力下厨。

门铃响起。

纪珩久刚起身,彦绒忽而揽住他的脖颈,昂头在他脖子上重重嘬了口。

他嘟囔,“你先替我社死吧。”

刚才去卫生间,彦绒才发现身上的痕迹有多吓人,光脖子上就三颗粗莓印。

未来一周起码都得穿高领了。

纪珩久挑眉,非但不害羞还拿起手机仔细查看,欣赏起来,“嗯,圆圆的很可爱。”

彦绒脸又红了,躲进被子里。

纪珩久见状轻笑了声,去拿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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