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宴的那几天没人叫李善,秀水一天到头可喜死那个新生儿了,没人记起后山还有个小孩儿,他就一个人在后山的屋舍里过了两天。

“你怎么在这,你师尊呢?”等发现他师尊不见了,是好久以后了。

秀清拿着小拨浪鼓在去找秀惊春的路上看见晃悠着找师尊的李善。

“不见了。”

大家这才恍然,从大喜事里脱颖出来,对李善愧疚不已。

“这算什么事?这可如何寻?”掌门初为人父,对小孩儿的愧疚最深,看李善的眼里都带着心疼。

“这两天忙忘了你,你莫记心里。”师娘也心疼他,拿着荔枝给他。

“你师尊走之前可留下什么书信?”

李善早就找遍了,摇摇头。

掌门又想起当时李立红让李善给自己的牌子,拿来一瞧,两腿差点跪地,有眼不识,竟是大门派的二长老。

如今正派当中最大的莫属北净派,那可是想都不敢想的大门派,不曾想他们宿山小门派能容得下那么大一尊佛。

这二长老可不是小人物,当初驱魔大战占了大半的功劳,都说生死下落不明,竟是在他宿山后山呆了那么多年。

李善也没想到师傅竟然那么厉害,一时不知作甚表情。

不过又想到确实时不时消失一段时间也不再那么焦急了:“你师尊过段时间就会回来找你的。”

“放心吧。”

大家找天找地,谁知一月后李立红自己又回来了。

掌门为庆祝家女诞生,使了法术让山上的梨花开的更久,在那梨花树下。

“徒儿有没有想师尊?”微风拂过长发飘飘,就他当没事人,还笑着。

梨花飘落,模糊了视线。

李善愣了一下,认出这是自己那没心没肺,美若天仙的师傅后,反而赌气抱着树枝回屋里走,练的满头汗也忘了擦。

心里其实是欢喜的,又气又喜。

“怎么了这是,我不是给你留了信,为师有事去去一月?”

“没有。”一开口,颤颤巍巍的红了眼眶就要掉眼泪了。

“哪里没有,这不……”看了眼空荡荡的桌案,应当是被风吹跑了。

李立红哑口无言。

小徒弟开了口便一发不可收拾:“师尊要走,就,带我一起走,你一声不响,就把我丢,丢在这里……呜呜呜………”

被人忘在后山,孤独呆了一月,还找不到师尊的小孩儿心里的委屈终于爆发了。

李立红这才知道小徒弟心里委屈死了,说话都打着哭腔一顿一顿的。

好笑的抱起小孩儿拍拍背:“好了好了,不哭了。”

都把最重要的珠子给你了,能跑到哪里去。

李立红给他擦了擦汗:“好了不许气了,收拾收拾东西我们去跟掌门告个别。”

“啊,啊?”一时间哭嗝还没挺,脑子也没反应过来。

泪眼婆娑的抓着李立红的衣摆不肯撒手,哪有让那么漂亮的小孩儿哭的那么伤心的道理。

“我们去西边。”师尊摸摸他的脸,加了一句:“那边风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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