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让林楠笙对韩伊人的房子情况详细说明。
他嘴角竟挂上一丝怪异的笑纹。
“我们公司开发了很多保健品，美容产品，这些都需要大量的临床试验，但是我们无法从正规渠道活得实验资格，怎么办？那就自己私下做呗。”
“妈的。”林双手上力道增加。
“说好了不打人的。”感受到脖颈压迫神经的指法，林楠笙大喊。
“不打人！你继续。”冷风白了林双一眼，林双放松手指。
“实验对象都是我们从各地骗来的女生，有些保健品需要年纪大的人来实验，就找些老头老太回来，很好找，很好骗的。”
林双忍着不给手指加力。
“许多老人都是独居，或者夫妻同住，孩子常年见不着，从精神才来说是情感缺位，在需要陪伴的时候却被孤独包围，从经济来说，多多少少都有退休工资。”
“老人么，年纪大了机器老化很正常，疼痛伴随左右时又缺少感情温润，所以他们愿意跟外面的人交流。”
“有时候也未必就是想保健，单纯是因为需要这份被人照顾的感觉，所以三两次的关照就能骗到手。”
“骗回来之后给他们用我们的保健品，出了问题的，就地解决。”
冷风心头咯噔：“就地解决?”
“就是~就是经不住实验效果的，身体本身真不好的，可能就会提前走了！这样的人一般来说我们会伪造一些文件，加上他们自己的身份证户口本，反正都在家好弄，拿过去社区开个死亡证明就好了。”
“然后么~拖去火葬场就结束。”
林双牙齿咬得咯咯响。
冷风余光瞄他，立即没了动静。
“你们从情感上还是从道义上又或者从你们的身份上都无法接受，但是他们也许并未怪我们，能轻易被骗来的，都是那些孤独太久精神太空旷的老人，到最后，他们需要的不是钱，不是治病，就是精神上的慰藉。”
“老人我们很少是分尸抛尸，都是用他们的身份信息开死亡证明，然后送去火花，我们算是送走他们的人，他们的子女在哪里？”
“说起来有点好笑，我们记录的老人名单中，已经死亡的，公司都做了死亡跟踪。”
“死了怎么跟？”冷风问。
“就是继续跟着他家的资料，看什么时候会有子女寻找自己的父母，一般来说跟踪计划两年搁置。”
“两年都没人发现老人死了，也就说这老人活着时也真是备受病痛和孤独折磨，甘愿接受保健品实验。”
“妈的！你真会找补。”林双又要打人、
冷风眉头直接锁死：“你小子老实点。”
“是!”
林双安静。
冷风看看外面，示意林楠笙继续。
“其实我不认同这样的做法，但是公司非要这样做我也没办法，你们抓到的万小米，除了是我的小情人之外，还负责在名单指定区域观察。”
冷风暗暗骂万小米，交代问题都没交代清楚。
“我们还有监控，一般就是两年，两年结束就去拆除，从对老人有任务开始，我就见到七八户老人家属来寻亲的。”
“找不到人就报警，接到报警，警察输入身份记录，这一查发现人已经死亡，再去街道询问，原来是老人孤独死去，街道负责后事，所以，还要训斥他们一顿，老人死去多时都无人知晓~”
“我们也就是经过筛选，主要寻找那些谈话中对精神慰藉需求太深的老人下手，好骗，基本无后续烦恼。”
“李晓林记录她在海山后你们虏来的人人员名单，包括那些老人？”冷风问。
“是的，李晓林演刘敏演上瘾，后来越来越难配合，我想着跟她合体，就这样下去算了，她却告诉我想都别想，后来我才知道她不喜欢男人。”
“妈的，难怪吃激素把自己弄这么胖，就是怕我对她下手。”
“其实这两年我想尽办法都不行，就是被她闹的，我在陈玲那儿找到自信后，回家开始对她进行各种打击，可能这是她想离开海山的原因。”
“我听说她喜欢的那个人，已经不喜欢她了，所以她不想活跟我没太多关系，安定那玩意拿回去一个多月，一开始是林筱雨说压力大睡不着，我给她准备的，但是她后来又说能睡着了，药就一直在家里放着。”
“我都承认这么多了，不介意多一个，但是她真不是我弄死的。”
冷风长叹：“唉~那些女孩子被骗来，身份证手机都留着了吧？”
“这都知道？看来李晓林死之前功课做足了啊!早知道就放她早点走~”
“别废话！”冷风呵斥。
“是是是，身份证手机都留着呢，这些都是公司需要记录在案的。”
“拉杆箱那些呢？为什么没有拿走任何物品？”冷风问。
“那是我私人行为，基本都是我在李晓林这儿吃瘪后的行为，这两年越来越暴躁，所以我下手也越来越狠。”
“鱼线缝嘴为何不是每具尸体都有？”
林楠笙斜他一眼：“我这半辈子，小时候被同伴欺负，长大了被同学嘲讽，出来后跟蕊姐，被她治的服帖，闹掰后来这儿，还没享受点温暖，脑子坏了跟刘艳结婚。”
“生了林筱雨之后她一天到晚骂我，我见到女人喋喋不休我就发狂，李晓林来了之后，我让她配合我学点刘艳的发脾气，她倒好，变本加厉，越来越可怕！”
“我出来是找乐子的，结果遇上那些发狂骂我的人，我当然不会忍，就给她们缝上，每走一针心情就会好一点，缝好我就恢复如初。”
“你为什么要杀了刘悦？”冷风想起王桐痴痴霉霉的样子，很替他难过。
“她~是我喜欢的类型之一，喜欢笑，喜欢运动，身上没有多余的肉，个子也高，每次看她运动完汗水淋淋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想要去征服她。”
“他们夫妻有事没事就在我面前秀恩爱，我忍了很久，劝了自己很多次，都没劝住，所以我下手了。”
“这么容易？”冷风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