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我跟了她很久，确认她每天都是那个时间去晨跑，除了下雨，她真没间断过，我才好下手。”
“但是她外表和内在实在相差太远，她一直对我辱骂，用词太难听，我就~”
“废弃工地上那些尸体都是你一个人做的吗？”
“是。”
“为何有的有箱子有的没有？”冷风问。
“以前就是埋了就行，后面是想要一个仪式感，就是对自己做这个事儿一直没留下标志性的东西而遗憾，所以我必须要有仪式感，有标志，也为了拿着尸体进出方便，所以就用了箱子！”
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
为了给自己立一个让人记得住的特征，他选择了用箱子。
至于死了多少人，他根本不在乎、
冷风闭上眼睛冷静三秒才继续问：“箱子的来源？”
“都是江云海帮我买的，为了显摆，我自己也买了一个，进入你们调查的视线却又被剔除，那时的我是多么开心啊！我甚至跟云海夸下海口，再来十年也抓不到我。”
“他说五年我就能退休了！”
“我不服！他们已经开始培养新人，我当然不服，所以我出手了。”
“男人你也杀？”冷风故意表现出很惊讶。
“主观意识我是不杀的，但是为了工作我不介意杀新人么，要是被老人杀了，公司也不会管的，毕竟说明他没什么实力。”
林楠笙很得意。
冷风咳嗽一声，林双的手加力。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为了自己谋取福利才下手的，其实是他自己挑衅我，被我反杀。”林楠笙非常害怕林双，立即改口，“他要是不来海山，我也不会知道他的存在。”
“我刚才故意这么说的。”
“他听说在他之前有一个非常厉害，且从未被发现的人，所以带着不屑来挑战我，我怎么办？只能上啊。”
“谁？在什么位置被杀？一个人？”冷风追问。
“他是一个人来的海山，但是在这儿他遇见了自己的一个老乡，聊着聊着相互留下联系方式，然后他跟踪我，在美食街入口处被我发现，所以不动声色等他跟近。”
“剩下的就好办了，我绕到后面的黑暗中等着，他伸头就被我拿下，我跟别人不一样，只要他露头一针管幻剂直接打进去，几乎不用费力。”
“倒下后我就给他拖地下室，下面有陈玲你知道的，还有几台大冷柜。”
“这些年我分尸的水平越来越高，而且冻过的尸体处理起来更方便，现场不会太脏，保持干净是我的基础要求。”
冷风忽然想起那只无人认领的脚：“你是不是扔了一只脚出来？”
“哈哈！难怪能根据推理来找我，没错！我故意扔了一只脚，别的都弄碎了扔了，那片滩涂也有不少鸟啊，小型兽类，还有老鼠什么的，几袋子扔出去很快就没了，早就变成动物粪便滋养那片滩涂的各类植物了。”
冷风张开的嘴唇原路返回，他想问尸体在什么地方，现在不用问了，那个人只剩一只脚了。
没等来冷风的问题，林楠笙竟主动往下说：“这事儿我过了一些日子才汇报，公司让我别管了，云海对我颇有看法，把我骂一顿，然后罚我三个月不准接手公司的事物。”
“不让接手就不接手，我自己干！所以你们才能见到那只脚，没汇报之前我留着脚是为了给他们一个说法，但是我挨骂了，脚我还留着干吗？”
“不过我没想到陈玲会背叛我，真没想到！”
“她一直表现乖巧，还能在我毫无帮助的情况下，独自处理一个人，我才放下心来，想不到那些都是装的。”
“停！”冷风不让他继续说陈玲的事情。
“我就是想知道陈玲为什么会背叛我？”
“按照你说的，她为了不让你起疑心，也让自己在出去之前保证自己能活着，所以才对你百依百顺，你懂？”冷风解释。
“我不懂~她明明说要跟我一起走的~”林楠笙的表情痛苦。
冷风发现不解释，这家伙就无法往下进行，只好说两句：“她对你也是有了一些阴间依赖，但是残余的理智告诉她要想办法离开。”
“所以她发现你不再亲自动手收拾东西，就知道机会快到了！那天夜里她收拾你的衣服时发现了追踪器，她没当回事给放进餐盒里，但是她也没问你，因为她担心问你就没办法收起她想要的生物检材。”
“追踪器？”林楠笙第一次发现还有追踪器这回事。
“我放的，主要是想看看你跟程丽之死有无关系，想不到你跟最近发现的尸体都有关系，我才为自己的小心赶到庆幸，以后我要更加仔细。”
冷风说话的时候语气很飘，林楠笙听出他在嘲讽自己。7K妏敩
愤怒地握拳，不敢发出声音，省得被林双治。
“美食街还发生一起凶杀案跟你有关吗？”冷风问。
“没有！”林楠笙一口回绝。
“废弃工厂的那些被埋的尸体，在李晓林的名单里吗？”
“不在！她记录的都是我明面上告诉她的，我自己单干的那些她没记录，我也只是告诉她几个，别的我都自己处理了，老实说我一个人单干反而更冷静，处理的更好。”
“韩伊人的别墅，江小菊的洋房，你自己名下的房产，都没找到刘艳一家三口的尸体，是埋了还是碎了？”
冷风觉得刘艳父母死在七八年前，那时候的林楠笙应该还没在海山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大型粉碎设备，希望能问出尸体的存放处。
“尸体我放在刘艳父母的老宅子，这几年也没去看，不知道怎么样了。”
“地址!”冷风拿出手机。
“老城南的广研路99号弄堂，进去后的18号，那地方一直说拆迁，一直没拆，否则我早就去看看了。”
冷风将消息发出去，让海山市局的人赶紧去看。
“尸体怎么保存的？”冷风觉得自己问了多余，这个学医的怎么会不知道如何保存尸体？
“没保存啊弄点酸腐蚀腐蚀，不腐烂就行，我给埋院子里了！老宅子都有小院，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