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的声音柔和的就像是拂过她脑袋的那缕微风，让她不由自主想要去迎合。
“我~我累了~”
“累了就休息一下，你叫什么?”冷风提问。
“江小菊!”
江小菊竟毫无波澜便说出自己的名字，监视器前的人已经惊呆。
大牛和李涛震惊之余，还不忘后背发寒，手脚冰冷。
“你家头儿跟的很可怕、”李涛看看林双，“你也很可怕、”
“还好吧！”林双不以为意。
“嘘！”大牛的目光没有离开。
对话正式开始。
“江小菊！你现在清醒吗？”冷风问。
“很清醒。”
“你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冷风继续。
“警局！”
冷风轻轻点了一下桌子：“好。”
他的手指在桌上点了一下，是提醒外面进去一个人。
几人相互看看，大牛进去了。
“我们正式开始，按照程序我必须从头开始，你没有意见吧？”大牛落座，冷风说话。
“没有！”江小菊摇头。
没有人知道刚才那些对话中，到底是哪个点让她的暴躁瞬间消息。
“姓名、年龄、家庭地址，户籍所在地，目前从事的职业~清晰说一次。”
“江小菊。”江小菊没有任何停顿，直接回答。
“32岁。”
“云州人。”
“云海药业业务员。”
“业务员?”冷风接过话，“业务范围？”
“我~”
“韩伊人跟你什么关系？”冷风转变策略。
韩伊人三个字出来后，她嘴角立即抽了一下，随即换上平静语气：“我们是朋友。”
“江云海是你什么人？”
“叔叔。”
“江富海？”
“我父亲。”
“你在你叔叔的公司任职？”冷风笑笑，“你父亲不生气吗？”
“就是他介绍我去的。”江小菊深深叹息，“你们抓我来也一定调查过我，我性格比较急躁，不喜安静，所以也无法胜任他公司的业务，只能在叔叔的公司里打杂。”
“你所谓的打杂，还是很厉害，你跟林楠笙熟悉吗？”冷风问。
“熟悉！他是公司老员工。”
“你的业务范围？”冷风回到刚才的问题。
“我负责给公司挑选合适的药人。”她想了想，还是说出来。
因为韩伊人和林楠笙两个人的名字包含太多，最基础的就是杀人。
“药人？什么意思？”
“公司产品包括保健和美容，这些东西都需要经过大量临床试验，但是那些实验要经过大量产品数据、初级实验结果，动物实验结果，一系列的结果支撑来申报，过程繁琐且也不易审批通过。”
“我们省去了所有的过程，只挑选几种常规产品进行报批，余下的都是利用自己的药人进行实验，过程中发生任何危险我们也不需要负责，因为~”
“因为结果都一样。”
“什么结果？”冷风身边的温度骤降。
“结果都是死！”江小菊毫不犹豫地说出。
“实验结果都是死产品怎么敢销售？”
“我的意思是说，实验过程中出现意外，结果都是死，没有意外的，会继续接受新产品的实验。”
江小菊看看冷风那对吓人的眼睛，缓缓将目光移动到墙上：“我知道，你们很难想象，但我就是干这个的。”
“说具体。”
“我们的人分布在各处，然后诓骗一些初入社会的人跟他们去面试，其实都是被关在一处，喊我去看质量，质量好的，我就带去给韩伊人，身体本身不好的，或者是长相也很差的，就会送去~”.七
“送去~”
江小菊迟疑着没有往下说。
“都到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不能说地方？”冷风大概知道她下面要说的话。
“我不知道你们查到什么地步了，但有些问题就算我说了，你们未必能真的抓到那些人。”
江小菊好像有顾虑。
“你是担心我们不能一锅端，然后连累你是家人？”冷风问。
“是。”
“你父亲跟你叔叔已经自身难保，你担心连累是谁？”
“我母亲！”
“你母亲？”冷风暗惊，这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知道你们在资料上看见我母亲已亡故，但是她没有死，当年我母亲跟我父亲闹掰，离家出走遇上我父亲的死对头，被抓时偶遇我叔叔同时获救，不知道为什么叔叔一直没通知我父亲。”
“叔叔弄了一个假的火灾现场，用她的戒指和手镯放在现场，烧成黑炭的尸体和戒指手镯就证实了她的死。她在叔叔身边一直住了五年，直到我去叔叔家谈事情，被她叫住，我才知道她没死，但我父亲一直以为她死了。”
“我从她嘴里得知当年她跟父亲之间的矛盾，是因为一个叫做唐煜得到女人，那个女人拿了她跟我父亲的照片还有影像给她看，公然挑衅逼她退位。”
“我母亲跟父亲大吵一架后离家，才有了后续的故事。”
“后来我就选择去叔叔公司帮忙，其实他们兄弟俩关系还行，除了隐瞒我母亲的事。”
“我能问一下你跟修蕊熟悉吗？”
冷风盯着她的眼睛。
“修蕊？”她迟疑了一下，“你们已经查到修蕊了？”
“修蕊死了。”冷风简单明了说出结果。
“死~死了？怎么会？”江小菊用自由的那只手捂着嘴，带着鼻音问，“怎么死的？”
“她被人从海皇大厦楼顶扔下去~”
“我~我的天！海峰？他他怎么会干这事？他不是最喜欢修蕊的吗？”
江小菊似乎不太能接受这个死亡的设定。
“他他一直说自己是修蕊的最大港湾，无论何时都为她遮风避雨，这这就给抛弃啦?”
“我我无法想象，修蕊死的时候会有多绝望。”
冷风的手指在桌上慢慢点：“她是被灌下安眠药后扔下去的，应该没什么时间想那些。”
江小菊哆嗦了一下。
“你叔叔能躲在什么地方？他要是不在了，你母亲她会不会被找到？”冷风问。
“我不知道。”
“你父亲的公司跟海峰合作没？”
“应该没有吧？”
“江小菊！你不说实话，帮不了你父亲。”冷风知道她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