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给杨谦看的是靖宇熙的照片。

有种隐约的线条框一直在脑子里蔓延。

有时候一些不太连得上，却又同时出现在案件中的线索，对于他来说，都是要当做突破口来看的。

见过程蕾问过严谨再到他这儿，怎么说他跟前面那些案子都不能摘的太干净吧？

这会儿他心里已经有了模糊的轮廓，这家伙应该是传说中的润滑剂。

所以他对程蕾没有情感需求，有的只是职务上的便利。

这么一想，他的身份就确立了。

照片上的靖宇熙，他定是认识的。

冷风也不着急，举着手机静静等着他的回答。

“这~我~”

冷风补了一句：“看清楚再说，要是没点数我能直接扑过来？”

杨谦眼珠转了转，推开手机先笑笑再说：“看着倒是有点眼熟的，这~好像是个自杀的孩子~”

“你认识？”

“我~不算认识，他在这儿多出名啊，他没了，他爹妈在啊，见天找我们老板算账，让人家妹妹给陪葬。”

“我呸！他儿子死了，人家妹子凭什么陪葬？丫自己当初非要跟女孩一起死，结果女孩运气好，被哥哥救下了，怎么还能怪人家女孩呢?”

杨谦没收住话，一篓子一篓子往外倒。

将靖宇熙自杀的事情描述的仔仔细细。

确实跟严谨说的没什么差别。

不过严谨一直没说靖宇熙太多坏话。

这杨谦倒是脾气很大，一直在说他的坏话。

还说靖宇熙是主动追求者，自杀也是他提出的。

并且告知，严谨其实是弄到了他的社交账号。

所以一些私密的内容他也是知道的

但为了不让靖宇熙父母失去斗志，便故意什么都不说。

任由他们带着悲伤和愤怒时不时来闹。

就是担心说出实情后，他俩扛不住。

一旦情绪崩塌，很容易撑不下去。

冷风接了一句：“你们老板真是个好人。”

“老板就是个烂好人！”杨谦对好人这个词有自己的看法。

“他这样对自己家对饭庄对妹妹都没什么好处。”

“这年头当救世主也要有点刷子吧？他自己家都一团糟了，还要当活菩萨，这不是给自己和家庭添乱吗？”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想问的是，你应该也知道姜程程这个人吧？”冷风不想跟他探讨怎么做人。

“姜程程？他也是大名人啊！咱这地方，别的没有，不想活的一个比一个狠。”

杨谦深叹：“哎~呀~这些人吧，想死吧就死远点，为何非要弄出这么大动静？”

“姜程程的死，跟你没关系吧？”冷风盯着他的眼睛。

“大哥！”

“谁是你大哥？”

“哦哦，对不住！我说警察先生，要是跟我有关系，我能这么安心在这儿跟您扯闲篇？”

“我这闹哄哄的喝了酒，再不让我睡觉，我都该酒醒了。”

冷风笑眯眯地捏着下巴：“那你你酒驾就算了吗？”

“酒~酒驾？”杨谦本能向后缩缩。

“我~我没~”

“你有没有靠嘴没用！回头我叫人来给你测测酒精浓度就知道了，不过呢，我目测也能分析个七七八八，我看你怎么着也逃不掉酒驾这项处罚。”

“我也没喝多少。”杨谦有点绷不住。

“你跟我说不上，机器说你喝多少你就是多少，要不你跟我合作，我就不打报警电话。”

“你吓唬我？”杨谦明白冷风的意图，虽然不过过分造次，但表情也非常不好。

“我吓唬你干啥？我只要一个电话打过，我这助人为乐良好市民的形象岂不是更加完整？”

冷风哈哈直乐，点开手机，嘀咕着还是报警比较好。

杨谦扑过去按住他的手：“你问，我答！现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