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嘴角动了一下：“早这么做不就好了？墨迹这么久。”
“是是是，我错了！时间不早了，问吧。”杨谦语气飞快，说着还撞了一下冷风。
冷风拉下脸：“废什么话?我问，你答！”
“是~”杨谦不太服气，但也无可奈何，伸手做了个请。
“姜程程的死跟你的关系大吗？”
第一个问题就让杨谦炸毛：“喂！咱先说好了啊，这事儿千万不要往我身上扯，否则我一个字也不会说。”
“坐牢也无所谓？”冷风问。
“无所谓。”
“态度还吗很嚣张啊！那你坐牢吧。”冷风挥挥手就往外走，“我们回。”
“喂喂喂！我开玩笑的，坐牢怎么会无所谓呢？”
听着身后传来杨谦的喊叫和对不起，冷风并未停住脚步。
杨谦见他不停下，干脆追上来：“对不起我错了！我不想坐牢，我就是不想坐牢才答应帮他们做事，我不想的。”
“答应人家什么事儿了？”冷风这才回头盯着他。
“我~”杨谦没想到等来的是一个问号，本能哆嗦，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怎么？忘了？”冷风再次抬脚，“我们走。”
“哎哎哎我说，我说~”杨谦被打败，带着哭腔表示会将知道的都说出来。
“但是我有个条件~”
冷风扭头就走：“你有资格提条件吗？”
“算你狠。”杨谦气呼呼地往回走，“坐下说吧！我都累死了。”
冷风点点头。
刚开始问，院外传来汽车刹车声，杨谦腾一下站起来：“等下，二虎回来了。”
“坐下。”
冷风的声音像是冰锤，直接敲在他的脑袋上。
脑子里本能抗拒，两腿却不自觉地向下沉，乖乖坐回。
伸手指向院门口，区区两个字，竟让他有了口吃的毛病。
“他~”
“真乖！”冷风示意韩曙去门口盯着。
“他~”杨谦再次开口。
“他不会说的，我同事会招呼他。”
冷风不悦：“倒是你，这时候还要心思关注他人？”
“不~不是，我是担心他被你们吓到，他~他最~”
杨谦的话没说完，二虎已经发出惊天惨叫。
“老韩，你别吓唬人家，他还是个孩子。”冷风无奈地看向惨叫传来的方向。
只听声音就知道他的白眼已经翻到脑门上了。
“跟我没关系好吗？我跟他打招呼，他自己吓得鬼喊鬼叫。”韩曙委屈巴巴地摊开手，“我都没来得及动手，他已经吓瘫了。”
“你还要动手？”冷风真想给他一拳，半天一个答案都没得到。
“抓紧时间拎过来。”
韩曙将二虎提溜到杨谦身边坐着，退到车边仔细查看。
“二虎，我是警察，别害怕，不是寻仇的。”
冷风本想安慰二虎，谁知道话音刚落，二虎更加紧张了。
“这怎么还筛糠了呢？”
冷风忽然意识到刚才杨谦那话的意思。
二虎最怕的应该是警察。
所以这俩字一出口，二虎直接开始打摆子。
想到这儿，也是哭笑不得。
这时候安慰估计没有吓唬管用。
“二虎，好好想想，要是不配合我的工作，我现在就带你走。”
虽然他不知道二虎犯了什么事儿，但他这么紧张，吓唬吓唬也没什么。
“我~我什么都没做，我配合，我配合。”二虎急忙站起来，不自觉地拔高音调。
“看你这么乖，那我就给你个机会好好配合。”
冷风示意他坐下。
“是是是，我好好配合、”二虎并未意识到自己站着笔直，那年轻的脸上除了惊恐，还挂着一丝谄媚。
冷风一时竟有些哑，小声说道：“二虎，你可以坐下说。”
“哦？哦~对不起，我坐！我坐。”二虎回头看看凳子，才慢慢坐下。
二虎紧张的过程中，冷风其实一直在观察杨谦的反应。
这家伙却一直盯着二虎看。
这让冷风的兴致非常高，看来二虎很了解杨谦。
所以，杨谦担心他泄露自己的秘密。
一直在试图干扰二虎的思维。
虽然他全程没有说什么，但那个死死盯过去的眼神，确实让二虎倍感压力。
二虎的眼神始终在回避和迎接中来回摇摆。
看到这儿，冷风勾勾手指：“老韩!带二虎到车上休息，不要打扰我跟杨先生聊天。”
“没问题！”
韩曙将二虎再次提溜出去。
杨谦的双手不自觉握紧，直勾勾盯着二虎的背影，似乎要将他一口吞下才过瘾。
“看什么看？人已经走了，跟我合作，你能很快看见他。”
“不合作，你俩都要跟我回去。”
冷风往凳子努努嘴：“坐不坐？”
“坐，我坐。”
耽误这么久，杨谦和冷风终于能安静对话。
“姜程程的死，跟你的关系有多大？”
冷风从第一个问题重新开始。
“我刚才反应那么激烈，就是因为这案子跟我没有关系。”杨谦的嘴角一直在抽，虽然他极力克制~
“没关系你激动个毛线球啊？”为了让他尽快安定，冷风换个轻松的语气。7K妏敩
“嘿嘿~我~我这不是拿人钱财替人挡灾吗？虽然跟我没关系，但我也有职业操守好吗？”
杨谦说的义正言辞。
冷风却听得十分想笑。
“我说真的，你什么表情？”杨谦龇牙咧嘴盯着表达不满。
“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了。”冷风看出这家伙就想拖延时间，“再磨叽别怪我不客气。”
“我可听说了，你欠了一屁股债，我还听说了，最近有一大笔债务到期，若是不能兑现，你的双腿能不能保可就难说了。”
杨谦一蹦三尺：“喂！你算什么警察？怎么还吓唬人？我可是被吓大的。”
冷风咳咳两声，他立即坐下换上马屁脸：“嘿嘿，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又没守收住情绪，我~我~哎，我说了吧，姜程程的死跟我真没关系。”
“但是他的死我确实知道些。”
为了不给他压力，冷风故意往院看。
“我知道你想找我问什么，但我对姜程程的自杀案了解不是很多。”
“那你说说靖宇熙。”冷风忽然丢出一句。
“靖宇熙？是是是，靖宇熙的死其实是意外。”
“我~我虽然没有全程参与，但是我多少听到点过程。”
说到靖宇熙的死，杨谦非常激动。
双瞳瞬间爬满血丝，眼神慌乱，双手乱舞，口水横飞中说出了靖宇熙死亡之前发生的事情。